音,都敏顾不上去追黑衣人的事,连忙上前抱住了融玥,上下打量:“你没事吧,你吓死我了。”
“没事。祁姝还在里面。她受伤了。”融玥有些愧疚的说道。
谢景延将祁姝横抱了出来,她面色苍白,看起来十分虚弱。程远带人赶到时,看到就是谢景延抱着祁姝,都敏抱着融玥,这一幕怎么看都有些别扭。
“万幸。万幸。”
程远带来了一辆马车,谢景延将祁姝抱上马车,惹得都敏不快,直翻白眼。融玥本想骑马,却被都敏推进马车。
“你没事吧。”谢景延看融玥除去衣衫狼狈些,其他尚好,心中其实已平稳了很多。
“没事的。”
“哎呦,您还知道关心妻子呢。”都敏看谢景延怀里躺着的祁姝,阴阳怪气的说道。
难怪祁家姐妹在奉安城声名远播,姿色确实过人。就算此时没了妆容衣衫的衬托,祁姝那出色的五官依旧精致的无可挑剔,凌乱的发丝配上这虚弱苍白的脸,再加上肩头点点的血迹,不由令人怜惜。
融玥轻轻拉了拉都敏的衣袖,眼神示意都敏不要责难二人,这一举动却让都敏更加着急。融玥是与世隔绝太久了,她对祁家姐妹定是丝毫不了解,才能如此放任谢景延。
“没事就好。”
谢景延没再说更多,本想将祁姝放下去,却感受到她紧紧抓着他的肩膀,一时有些不忍心,毕竟是为了救融玥才受的伤。
“延哥哥,延哥哥。。。”祁姝双目紧闭,喃喃的喊着谢景延的名字。
这一声延哥哥,让本就不宽敞的马车显得更加拥挤,都敏看在融玥的面子上,虽闭口不言,白眼却要翻到了天上去。融玥装作没听见,看向马车窗外。
“到了。”
程远拉开帘子,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画面,不知道还以为都敏才是谢景延的正妻。
融玥虽是没有受重伤,奔波逃亡也已让她精疲力尽,在都敏的照顾下睡下了。而祁姝则被谢景延送回了祁府。
“请师傅恕罪,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姝儿。”谢景延看祈太傅那担心的表情,内心十分过意不去。
“罢了,不怪你。”
祈太傅听了事情的始末,已了解祁姝为何会在坪村与谢景延一行人相遇,左右不过她的执念罢了。
“太医我已吩咐,这几日便留在您府上。”
“不必了。方才太医已言明,姝儿是皮外伤居多,暂无大碍、你也回吧。”祈太傅对谢景延摆摆手,转身离开。
对于谢景延,祈太傅原本是十分怜爱的。只是看着两个女儿都深陷其中,对谢景延免不了有些怨气。总归是要娶妻,既然如此,姝儿怎么就不行?这事他作为谢景延的授课恩师,他自然不会说出来,无形之中也成了师徒二人之间的隔阂。
“是,您老人家也别太担心。”
回到王府,看到熟睡的融玥,谢景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将袖中的花生放在了她枕边。他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再发生。
“王爷,您歇歇吧。”白柯见谢景延面色依旧沉重,已猜到谢景延心中所想。
对谢景延来说,打败仗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连败给谁都不知道。
“白柯,传令给金玉山庄,务必将那伙人查出来。”谢景延将令牌递给白柯,转身去了书房。
早些时候,奉安城还有宵禁,谢景延为了方便,干脆在郊外离军营不远的地方建了一处宅院,住过一些时日就荒废了,后来被他私下用于安置那些返乡的士兵。这些士兵大多数受过伤,有的失去了劳动力,已无法从事农活,靠朝廷发的救济金度日,日子越过越差。
谢景延不忍,便将自己的产业交给他们打理,本来只是想给他们寻个差事和落脚的地方,没想到个中还真有经商的好手。十年间,金玉山庄的产业越做越大不说,还建立票号、镖局、武行,散落在大成各处,名满大成。
谢景延轻易不动用金玉山庄的势力,若是让人知道他才是这名震大成的金玉山庄背后的主人,说不好要带来多少麻烦事。
姓谢,有时候就是这么麻烦。
白柯拿了令牌便直奔金玉山庄,这是谢景延第一次向山庄发号施令,他能想到那些人得有多激动。就连他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去金玉山庄是为了办事,而不是拿账本。
融玥一觉醒来已是傍晚,屋里都敏正百无聊赖的翻看她的绣册。
“你醒了。”都敏扔了册子,在她床边坐下。
“你一直在这?”融玥问道。
“刚来,谢景延那厮给我轰走了。”
“祁姝怎么样?”
“就知道你得问,她好着呢,太医说没啥大事,养一段时日就能生龙活虎了。”
“她是为了救我才受伤,我得去看看。”
融玥说罢就起身更衣,被都敏拦了下来。
“好了,人家没事,谢景延刚已经过去了。”都敏没好气的说道。
融玥闻言,正在穿衣的手,悬在了空中。说起来,她和谢景延还真是不像夫妇,难道他不应该带她一起去看望祁姝吗?
“那我明日再去,今日先送封信过去吧。别耽误她休息了。”融玥说道。
“你啊,赶快吃饭吧,中午就没吃。”都敏看融玥神情不对,不免宽慰道:“那祁姝自幼与谢景延一起长大,他去看看也正常。毕竟她救了你嘛。你别往心里去,吃饭吧。”
“我没往心里去,就是他为什么不喊我一起去呢?”融玥说道。
这话在都敏听来就难以理解了,你夫君去看他的青梅竹马,不带你去,怎么也不该不在乎啊。可融玥这么说,那就是不在乎啊。
“你不在乎他单独去见祁姝?他在马车上那么抱着她你也不在乎啊?”都敏难以置信的问道。
“她那会儿都昏迷了,我当然不在乎。我也不在乎他单独见祁姝,我只是觉得我今日再去祈府有些叨扰了。”
都敏不知该说什么,融玥可能真是独居在侯府太久了,与大部分女子的想法不太一样,正常女子早飞醋吃满天了。就连她都敏都不能免俗。
“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