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我骑马在后面跟着。”王森渺说道。四人不多时便回到城中。
王森渺在翠红院门口又与柳如烟说道了几句,方才分别。
刚离开不久,他便遇着陈永富,陈永富故意调侃道:“哎哟,这不是王大人吗?莫不是刚从翠红院出来?”
王森渺回道:“是啊,这也归你管?”
陈永富立马谄笑道:“王大人这是说哪里话,我哪儿管得着您这当官的,不过啊,最近城里可是一直在传一件事,不知道您可知道?说来,也是和您有关呢!”
“什么事?”他问道。
陈永富走近了一点,在他马边垫脚说道:“是如烟姑娘的事,如烟姑娘命好,被吴大人看上了,说是过几日就要离开翠红院,去做吴大人的外室啦!”
陈永富说罢,便盯着马上的王森渺,想看他反应,王森渺道:“这事啊,我知道,不过如烟是不可能跟了他去的。”
“哟!王大人说这话,莫不是已经想着法子了?那可是礼部侍郎,如烟姑娘所在的教坊司可归他管着呢!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他,他一生气,如烟姑娘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这翠红院怕是也得跟着倒霉。”陈永富说道。
王森渺本就知道他没安好心,现在听了他这番话,心里更是气愤 ,便道了句:“那吴大人是你的妹夫,这里面你可没少使坏吧?”
陈永富听了这话非但没有反驳,反而还笑着道了句:“王大人知道就好,我在这里也好心给王大人提个醒,您要是真有救这如烟姑娘的心,不妨来求求我,没准儿我能给您想个好法子,我在家中随时恭候王大人大驾。”
王森渺听后,冷笑一声,即刻便驾马离去。
回到家中,见屋子各处都还亮着灯,他心下疑惑,便朝灯光最亮处走去,廊檐下遇着步伐匆匆的刘妈妈,便问道:“今日这是怎么了?”
刘妈妈脸色慌张道:“从未见王大人发这么大的火,不知他今日是怎么了,像变了个人似的。今日一回来啊,就把我们一个个挨着训了个遍,我这都挨两遍骂了,我劝你也小心点,千万别又惹他生气。”
王森渺听了刘妈妈的话,更觉疑惑,便加快脚步往厅里走去,刚走到正厅门口,就听得王宗复大声道:“你还知道回来?你今日不在衙门里,是又去哪里鬼混了?”
王森渺往前走去,看到地上散落着不少杯盘碎片和各式物件,见王宗复正坐在藤条垂手圈椅上,耸拉着脸,一脸威严,眼里冒着怒火看向他。
他从未见过义父这般模样,心下不竟也开始紧张起来。
可还不等他开口解释,王宗复就道了句:“我已经让她们把你的行李收拾好了,今夜就离开吧,以后不许你再住在这里,自己去屋里拿行李走吧!”
王森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笑又惊道:“义父,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这就是我的家,我不住这里,我去哪里?你是不是喝醉了?要不我先回去,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说吧!”
“我没喝醉,你现在就搬出去,自己找地方住,这里以后不再是你的家。”王宗复一脸严肃说道。
王森渺还是觉得他是在跟自己开玩笑,还想询问,结果王宗复直接起身去他屋里把行李拿了出来,一把扔到他怀里,让他现在就走。
王森渺开始相信义父好像是认真的了,他看着他的眼神,总觉得阴森森的,有几分害怕,虽然不明白今日义父为何如此反常,但见他那般认真又无情,便莫可奈何,独自拿着行李离开了。
夜深人静,他背着行李走在无人的街道上,想着今夜只能先去投奔游曳。
到了李游曳府上,敲了好久的门,赵妈妈才睡眼惺忪地来给他开门。
“赵妈妈,真是对不住,我这大晚上还来打扰您。”王森渺过意不去道。
赵妈妈揉了揉眼睛,说道:“王公子,怎么是你,这大晚上的你怎么还背个行李来?”
王森渺进了宅子,委屈又无奈道:“我被义父赶了出来,实在没地方可去。”
赵妈妈听了这话,瞌睡像突然醒了似地道了句:“哎哟,这是怎么回事?你快给老婆子说说。”
王森渺把事情原委告诉了赵妈妈,刚把自己的悲惨故事讲完,李游曳就来了。
李游曳也觉得奇怪和不解,但已是后半夜,便让王森渺先休息,明日再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