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票。
“如此甚好。”兰惜淡漠地说道。
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问题,兰惜心里的一块石头也就落下了,其实她不来也没事,因为可以通过系统的投影来确认,她特地过来一趟,其实就是想看看这边的人有没有发现什么,如今看来,似乎没什么问题。
兰惜的肚子有些饿了,她现在面临一个重大的选择,要不要跟凌尚一起吃饭。
有着凌尚跟原主的这一层关系在,她其实也很拧巴,尤其是原主跟凌尚本就暧昧,而她现在又跟萧自衡在一起,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她头要炸了。
狠了狠心,兰惜说道:“我饿了,找个地方一起吃个饭?”
“好。”凌尚轻轻翕动,沉沉地应道。
兰惜本就还有一件事情想要确认,所以就直接带着凌尚来了南州茶馆,坐到了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
点了菜后,两个人先饮茶。
兰惜正在思考说什么,凌尚先开了口:“昨日阿衡回了府上。”
她想起昨天的事情,仲秋确实说过萧自衡说有事回了府上,可经过昨天晚上的事以后,她以为那不过是个说辞罢了,原来是真的回去了啊。
兰惜浅浅“噢”了一声,没有太大波动。
她不知凌尚此言何意。那是他家啊,他回去不是很正常?
凌尚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云淡风轻地说道:“他跟伯父伯母说了你的事?”
兰惜一时迷惑,我有什么事是值得单独要跟他父母说得吗?
便问道:“我什么事?”
“他心悦你之事。”
凌尚抬眸观察兰惜的反应。
兰惜拿着茶杯的手猛地停在了半空,本就满着的茶杯荡了起来,洒出了一些水,溅到了她的手上。
“没事吧?”凌尚关切地问道,递过来一个青色的帕子。
“没事,谢谢。”
兰惜没有接那只青色的帕子,而是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帕子,擦了擦手上被溅湿的地方,强撑着把茶杯递到了嘴边,饮了一小口茶。
萧自衡昨天中午匆匆赶回家,说是要在家里吃饭。
在吃饭的时候,对萧煦和李清许挑明了对兰惜的喜欢,说自己要娶她为妻。
李清许和萧煦也立马表了态,表示赞成这门亲事,还问萧自衡什么时候,他们好做准备。
萧自攸更是开心的直拉着萧自衡的衣袖,恨不得第二天兰姐姐就能进门。
萧自衡说再等等,等她心中的事都完成。
萧煦和李清许也多少知道一些兰惜的事,就特地叮嘱他好好照顾着兰惜,别再让她受苦了。
凌尚坐在一旁,内心五味杂陈。
他知道萧自衡喜欢的是现在的兰惜,跟他喜欢的不是一个人,也知道他跟现在的兰惜绝无可能,但他心里就是不甘,委屈,还有悔恨。
兰惜察觉出了凌尚的异样,她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得让他认清现实。
兰惜“嗯”了一声,又说道:“凌尚,我知你心中意难平,我也真的很抱歉。”
兰惜挺直了身体,手放在膝盖上,态度认真地说道:“但我们无法改变什么,你不能,我也不能,兰惜的死是摆在我们面前不争的事实,我们两个谁也扭转不了乾坤,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她白白送死,不是吗?”
原主已经死了,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现实。
从那座地狱般牢笼里出来的,不过是披着她皮的恶鬼罢了。
凌尚黯然神伤,心痛不能自已,也只能答一句:“我知道了。”
他又能心存侥幸些什么呢?人死不能复生。
“给我一些时间就好。”凌尚信誓旦旦地说道。
她其实也很想把凌尚当做一个普通人来看待,不然心理压力真的太大了。
她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外面早已人去楼空的算命铺子,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难道真的是有人布局?
程大海当时出去打听消息,带来的消息里说张承当时带走了一个瞎了一只眼睛的陈半瞎,她当时就想到了这个算命先生,那说明这个人理应是张承的人。
可是联想起第二天张承无缘无故地出现,也侧面说明了张承应该是很信任这个人的。
那他为何还通风报信,甚至还给了他们一条重要的信息?
他难道背叛了张承?
难道这一趟南州之行是在替他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