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房间里，有人踩过腐朽的地板发出咯吱的声响。
“又死一个。”
苍老的声音在大堂内响起。
季老默默站定于阴影处。
穿着白袍的枯瘦老人用混浊的双眼寻找着剪刀。
“她现在徘徊于哥谭，您真的要派人去那。”
季老不太确定这位主教的意思。
老人找到剪刀后，开始修剪面前的月季。
“这花在我还是小孩的时候便是这样。
如今，我快要死了。它还是这样。”
“咔嚓。”
老人剪下了一朵开着正艳的月季。
“咔嚓。”
又是一朵。
直到枝干上再无月季时他才停手。
“凭什么？”
地上燃起蓝色的火焰，将花瓣尽数烧毁，一点残骸也不剩。
“主教！”
季老跪下，低头不敢看上面。
“哥谭是你负责的不是吗？”
“主教，我。”
被称为主教的老人伸出奇长无比的指甲按在季老头上。
被冰冷的指甲碰上。
季老开始微微颤抖。
“我之所以派人去，难道不是因为你的无能！”
“不，我不是想质疑您。我只是觉得，觉得这样风险太大。
她和哥谭当地的义警有很大牵扯。”
主教放下手，季老险些瘫软下去。
太好了，保住了一条命。
“一个是毫无黑料，资助医院的良心企业家。
一个是登上过悬赏榜且与警方有过冲突的无名罪犯。”
“换你来选一个相信的人，你选哪个？
那些义警不是傻子！”
季老恍然大悟。
“教主英明！”
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太过于急躁，露出了马脚。
季老阴笑几声。
他现在只用等着看好戏。
………
景轩打了个喷嚏。
“你感冒了？”
杰森不太确定的问道。
“嗯，应该不是。
我们刚刚说到哪了？”
“你为什么态度转变。”
“哦，对。
很简单，因为这对我有利。”
“什么？”
杰森无法理解。
“哦，别这样亲爱的。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景轩的手搭上杰森的肩膀。
“布鲁斯看了我误导他的日记，认为这个教派可能对哥谭有害。”
杰森皱眉。
“事实上了？”
“呵呵，哥谭的几个慈善家就是信徒。
就目前看来，他们对哥谭还是有用的。
只是有些贪生怕死罢了。”
“所以你还是要杀了他们？”
“看情况吧。我也不知道他们能做到哪步。”
杰森捋了一下思路。
他将景轩的手从自己肩上拿开。
“从嘉年华遇到我们开始，你就计划着一切。
你料到了绿影会找布鲁斯，所以才有了游乐园绑架。”
杰森的眼眸渐渐暗淡，她要是不告诉他，他是不会怀疑这一切的。
“你，是否也再利用布鲁斯和我的关系。”
景轩笑了，这她当然也有利用。但是她是不会承认的。
她告诉杰森这些，也是有赌的成分在。
适当的给些真相会增加他的信任。
景轩刚想开口否认，就看见了他的眼神。
杰森相信她。
这再好不过，她赌赢了。
而她现在只要否认他的猜想，再说些好话……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抱歉，是的。”
她一定是被控制了。
………
天气预报预估今晚会有特大暴雨，提醒市民们注意防护。
景轩走在去孤儿院的路上，雾蒙蒙的天空开始飘落雨滴。
一路上，店铺都提前关了门。
人们急冲冲的往家里赶，没有家的就顶着纸盒站在屋檐下。
雨渐渐大了起来。
景轩伸手，雨滴砸落在掌心，有些微微刺痛。
看起今天的天气预报没有出错。
抬头，破旧的铁门出现在眼前。
景轩推门进去，院内很安静。
孩子们应该已经睡了。
景轩来到进货的后门，有节奏的敲了四下。
等待片刻，门内响起开锁声。
从门缝中透出昏暗的灯光。
疲惫的女声响起。
“是谁？”
“花园。”
门开了。
年老的修女推开门。
两人对视几秒，修女侧身让路。
景轩解下斗篷跟在修女身后穿过了厨房，来到柜子后的暗门。
“你们最近来的有些勤，是发生了什么吗？”
“我之前有谁来过？”
暗门自动打开。
“水晶，还有……”
“绿影。”
修女回头。
“看来你知道。”
过道变窄，楼梯的年代也越来越久远。
从一开始的木头到石头，
最后，修女熄了灯。
闪着荧光的台阶出现在眼前。
“我在这等你。”
“辛苦了。”
景轩继续往下。
她这是第二次来着。
她没有想到有一天她还会过来。
景轩扶着石壁来到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