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为目光诧异地反复在柳臣与江扶风两人身处流转。
接而柳臣穿过井然有序的官兵,同吴三敬了一礼,“承蒙吴叔近日照顾,如今平扬村发生之事,我也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大人快起来,老吴我受不起啊。我也是没有想到,平时待大家伙这般好的村长会是这样的人……要是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尽管使唤我就成。”吴三扶着柳臣的双手,重重叹了口气。
高举的火把扬着焰光,江扶风眼神示意柳臣自己安然无事后,转身推开门入了屋内。
而屋内却是唯有微光和旋,昏暗视野里,不见宣宜其影。
“宣宜?”江扶风轻声唤着,缓步朝着里面走着,“我回来了,伤害你的人已经不会再来了。”
不多时,江扶风见着宣宜缩在角落里,两只手捂着耳,头埋在两膝里,止不住地哆嗦着。
宣宜乍地抬起头,原本无神而惊惧的双眼见着来人后,慢慢变得茫然若失。
“你再也不会被欺负了……你自由了,我带你回家,好不好?”江扶风蹲下身与她对视,柔声问着。
“回…家……”宣宜重复着江扶风话中的二字,眼神中始才有着一丝凝光。
至后半夜,月悬长空时,江扶风把宣宜哄入眠,她才起身带好了门,见柳臣已于门外等候多时。
“柳郎,辛苦你了。”江扶风抬手捻下他发间蹭过的枯叶,旋即又被他握住她微凉的指尖。
“赵铁牛承认,宣宜是他拐来的媳妇,他把她囚于家中强行行了夫妻之实,此后十余年里一直虐打于她,防止她逃跑。”柳臣哑声说着真相,眉心亦是紧聚。
江扶风抿了抿唇,瞄了眼身后的屋内,“那为何会牵动村长的利益,使得他们二人狼狈为奸?”
“平扬村一直是有朝廷拨发的补助,全被村长私吞了。赵铁牛碰巧知晓此事,枯井一案后,赵铁牛为瞒住宣宜的由来,和村长进行了保守彼此秘密的交易。”柳臣答道。
江扶风只为着这女子感到怜惜,“宣宜被拐已是十余年,想要找到她真正的家人,恐怕还是有些难度。再加上她癔症未愈,生活难以自理,离了平扬村,何去何从还是一个问题。”
柳臣沉思半刻,“夫人若是不介意把她带回京城的话,寻找其家人一事可以慢慢来。”
江扶风望着无边长夜,浓稠的墨色氤氲着前路,“柳府的用度多这一人不多,少这一人不少,只是我怕京城暗涌纷迭,我会顾不全她。”
柳臣方欲言时,屋内忽传来一物什破碎的响动,直直打破寂静的深夜,尤为清晰。紧接着便是宣宜的尖叫之声穿过流云,江扶风与柳臣赶忙推开屋门,疾步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