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很可笑吗?”
“你早就猜到了,所以将计就计,设计了这一出,还顺带推行了改良婚书制来收服民心?我从前还真是小瞧你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乍然从拐角暗影里传来。
“收服民心?我不需要。我只是个在朝的小小官员罢了。”江扶风嗤笑着,见着从拐角处走出的江父,面如寒霜,“倒是江员外郎之前和陆丞相合伙陷害我,如今又与睿王一派的官员报信,这些账,我该怎么算呢?”
“难不成,你还想弑父?”江父恨然盯着她,“没有我,你怎有机会嫁到柳家,从此扶摇直上?”
“江扶风早就死在了她逃婚跳入水中之时,我身上的半幅血肉从那时起就还给你了,剩下的这半幅,是母亲杨时琢给的。所以自我嫁入柳家那日,我就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了,江员外郎。”江扶风淡然说着,连着口中的称呼亦是轻如飘过的柳絮。
“强词夺理!只要你还活在这世上,这世间谁人不知你是我的女儿?古来只有惩戒不孝子女之人,反过来的,是要遭五雷轰顶的。”江父歇斯底里地吼声道。
“虎毒尚且不食子,江员外郎,你不觉得你近来做的事情,有些太过分了吗?更何况,我向来不信神佛,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有本事你便让老天降天雷,且看看是先劈我,还是劈你这害女之人!”江扶风几近是咬着牙说出的此话。
江父听罢面色铁青,随即他疾步上前,竟是一把掐住了江扶风的脖颈,把她抵身在墙处,“你这大逆不道的不孝女!我今天就在这里了结了你!”
江扶风尚未反应过来,而那虎口处的力道极为强劲,连着后背撞在冰凉的墙处的痛感顷刻消散于喉间的窒息之感中。此番她连着呼喊的机会都没有,唯有发出的极为细碎的嗓音散入风中。
发昏的两眼间,江扶风见着江父越发显得狰狞的面容在她视野里渐渐模糊。而她听得身旁传来什么物什破碎的声响,紧接着她颈间的手忽的松开,她缓着气蒙咳了起来。
江扶风余光瞥见,江父已是倒在了地上,而身旁是不知何时来此的宣宜,抓起了一旁的花盆砸在了江父身上。
她勉力扯起嘴角朝宣宜笑了笑,而起身步近江父之时,却发现江父七窍流着黑血,已然没了气息——是中毒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