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查清敌军动向前不得放松警惕离开驻营。”
适逢秦校尉拭着刀上鲜血而来,神色不屑,“他们短时间内应当不会回来了。百越那个头,几乎是踩着自己人的尸体才活着命逃掉的。不然,老子非得宰了他!”
而柳臣见着那血迹斑斑的盔甲下几道伤痕触目惊心,“您也快去处理下伤势吧。”
“老子身体硬朗着呢!让他们那些小兔崽子先救治,不然一不小心见阎王了,我可过意不去。”
秦校尉此刻正是心情大好,甚至不顾礼仪径自拍了拍柳臣的肩,“知府大人,我们这打了胜仗,不得犒劳下兄弟们?”
反是柳臣被他这不知轻重的力道一拍而霎时白了面,连着眉似是因疼痛而拧起,秦校尉始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赔罪,“嘶,忘了知府大人是个文人了,而且还受了伤不久,老秦对不住。”
“咳咳……”柳臣缓过气哑然失笑,也是知晓如今这直肠子秦校尉把他当成了自己人,“无碍。这段时间也辛苦各位了,庆功宴自是要请的,我自掏腰包。”
“老秦,你之前好像说的是这场仗打完,你请客。”泗州水军张校尉抱着臂,冷不丁地补了一刀。
“是吗?有这回事?我怎么不记得。”秦校尉目光挪至近处一水军面上,那水军见状当即拨浪鼓似的摇摇头,不敢多言。
“张三,你看,是你记错了。”秦校尉笑得放浪。
而张校尉听得秦校尉口中所喊,当即跳了起来,“什么张三?秦风你个老泼皮!昨夜还刻意放话挑拨!呸!我差点信了你的邪!”
秦校尉往后躲着时还往柳臣身侧靠了靠,“哎呀怎么还急了?柳大人您瞧瞧,这人骂人,有损军中风气。”
柳臣笑而不语,眼下这打闹的两位校尉让原本沉重的战事气氛顿然轻松了不少,更有闻声偷观的水军们亦暗自乐着。
数日过去,瀛洲之事公于天下,惊动朝野。
在确认百越退出楚州地界后,柳臣带兵回了淮阴城。
他前不久收到了江扶风的传信,她告知了他瀛洲城内的来龙去脉,但程遂安带着簿子离开后生死不明,她需寻找其下落,遂未能至楚州见他。
为此,她甚至绘了一幅丹青赠他,其上是为她与他二人执手相行之样,周处尽是留白。虽说柳臣见得,那画中人物稍显憨态可掬。
接而柳臣抿着笑取来笔墨,从那画中之人两边细细添笔,绘出江河、莲花灯……
正当他还没能作成之时,沈故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连门都未来得及敲,“大人!京城传来旨意,皇上褫夺您的官职,要您封存官印,即刻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