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带着梦幻般的笑容,啊呜一口把指尖的水珠吞到口中,然后躺平,静等异能的到来。
过了一会,也许是十几秒钟,又或许是十几分钟,疼痛猝不及防地袭来。痛,很痛,非常痛,痛不欲生,骨头像被寸寸打碎,皮肉像被片片剐下,嘴唇被咬破,宋羽尝到了鲜血的滋味。
“疼”,宋羽在竹凉席上打了个滚。
“噗噗噗”,疼痛之外,她又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在往外渗,随之而来的令人作呕的恶臭。
艹,这臭味不会就是她身体里的杂质吧?
凭着看过无数本修仙小说的经验,宋羽顿时明白自己这个状态就是传说中的“易经伐髓”?
此刻,她脑子里的唯一念头——
不能弄脏席子!
席子弄脏后需要用大量的水才能清洗,如今水很贵的,任何浪费钱的行为必须杜绝。
省钱的念头太强烈,宋羽居然忍下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疼痛,跌跌撞撞冲到卫生间门口,啪叽摔倒在地。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进浴缸,然后像条死鱼一样仰面朝天。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躺进浴缸后疼痛便缓慢减轻,很快又消失不见,宋羽感觉自已成了一只包裹里污泥里的“叫花鸡”。她捏着鼻子拧开水龙头,直接用冷水冲洗。
涂了三遍香皂,皮都搓掉一层,宋羽才觉得自己勉强算是干净了。她跨出浴缸,哼着小曲打量镜子里的自己。
额......
好像除了皮肤白一点嫩一点滑一点,没什么变化?
说好的异能呢?
不带这样欺负她的。
宋羽学着视频闭目冥想,直到把脸憋痛红,也没在身体里找到有关异能的任何蛛丝马迹。
好吧,哪怕继承了空间,她仍旧是个非酋,但承认自己平庸真的很难。
宋羽气得召唤出之前丢进空间的面条,她要用美食抚慰自已受伤的心灵。
咦,不对。
几个小时过去,面条跟刚煮好的一样,还冒着热气,青菜依旧碧绿爽脆,清汤依旧清澈见底。可以这么说,放进去时什么样子,拿出来还是什么样子。
空间的时间是静止的?!
厉害了,她的空间。
心念微动,宋羽走进卫生间,然后倏的原地消失——虽然家里只有小奶喵一只,但进空间还是避着点为好。
眨眼间,她又出现在一眼望不到头的空间。一抬腿,转头又出现在空间自带的仓库中。
仓库有多大呢?
空间有多大,仓库就有多大。
宋羽端着碗,像国王一样巡视无边无际仓库。很好,辣么大,她能囤多少东西啊。她大马金刀坐在仓库里原有的木箱子上,呼噜呼噜嗦完半碗面条。那啥,硬邦邦的坐着真不舒服。
宋羽利索地跳下,双脚稳稳落地,回头盯着箱子看得入迷。拉开老旧的铜锁,金光闪现,原来是一整箱的黄金珠宝。
气温骤变,黄金已经卖出天价。总有一些人嗅觉灵敏,感觉到时局不稳,担心手里的纸币贬值,于是拼命收集黄金。
宋羽晕乎乎敲了下脑袋,这下齐活了,她非得把空间填满不可。
心满意足回到房间,宋羽第一时间去查看了奶喵的情况。老天保佑,小奶喵瞪着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
嗯,很好,还有力气瞪她,比之前随时要断气的模样好了一百倍。
她把奶喵捧在手心,不顾它的挣扎亲了亲额头,“乖乖,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儿子了。儿子,妈妈要给你取一个有意义又朗朗上口的名字,喜欢你就喵一声。”
她和奶喵打着商量,她总觉得,这只喵特别通人性。
“旺财”。
——俗。
“大王”。
——太俗。
“招福”。
——俗不可耐。
“汤圆”
......死了算了。
“喵~”裴远忍无可忍,这个女人取名字的水平堪称弱智。
“行叭,儿子你就叫旺财。”宋羽小时候养过一条叫旺财的狗,那时候一家人幸幸福福在一起,所以旺财这个名字承载了她对家所有的渴望。
女人乾纲独断,看得裴远气不打一处来。
他那个气噢,伸出爪爪只想挠花女人的脸,于是又忘了责问女人如何知道他是男喵?
可惜,他四个爪爪绑成粽子,毫无威慑力。宋羽小心的握住旺财的爪子,被萌出一脸血,“旺财,你也觉得妈妈这个名字取得好,对吧对吧。”
对个头,明明是生无可恋好不好。
昏黄的灯光下,裴远躺在女人的手心,躲闪着她的亲近。正奇怪宋宁怎么会住在这么逼仄破旧的房子,抬眸却看见女人左眼角那颗嫣红的泪痣,顿时严肃起来。
宋宁没有泪痣。
这点,他可以肯定。
所以,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逗过猫儿子,宋羽看向墙上的挂钟:十点一刻,正是出门的好时间。她有直觉,收集物资越快越好,慢了......
她先给奶喵喂了点羊奶,这才背上背包出门。她要去典当行。
当然,背包是装样子用的。
出门前,宋羽又套上了连帽防晒衣,虽然晚上没有太阳,但还是要以防万一。她拧开门锁,咚咚咚一口气跑下楼梯,然后整个愣住了——
她被一丛蝴蝶花拦住了去路。
一丛半人高的蝴蝶花。
这丛蝴蝶花是绿化带里最常见的品种,紫色的边缘,中间是黑色的蝴蝶状斑点,远远望去像蝴蝶在枝头翩翩起舞。宋羽见过的蝴蝶花最高不过三十厘米,现在,和她齐腰不说,花朵更是夸张的有杯口大。
更夸张的是——
她搜索奶喵时这丛蝴蝶花还好好住在花坛里,也不知怎么弄的,几个小时之后,蝴蝶花自己挪到楼道口,发达的根茎穿透水泥地面,跟拦路打劫的强盗似的堵住了十七号楼的出口。
所以,不止气温飙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