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的表情慢慢的变得平静,他继续说:“去覃严的身上找找看,有没有玉佩”。
竟然是让她勾引覃严?
雪洁一听,顿时脸红,起身下床,转身,一手指着潘京说:“你...”,却不知如何说下去了。
她确实是一个玩物,她的价值体现在被男人出重金捧着,而不是被爱。
玉容,只有玉容,她和玉容交流过多次,那面上的喜色是自然流露的,一个人过得好不好,看眼神就知道了。
但是,让她去破坏这一切,又于心不忍。
“找到玉佩以后,你们会杀了他吗?”雪洁放下了手,又坐到了床沿,“大皇子送不了这个礼物,你们也送不了。”
“拿到玉佩以后,谁都能是敬逸侯的长子”,潘京笑了起来,滴血认亲不难作假,他们也找了七八个相貌类似敬逸侯的年轻小伙,挑一个机灵又容易掌控的,直接当作二皇子的寿礼即可。
“至于覃严,我们没必要杀他,没了玉佩,他什么都不是。”潘京有心骗她,早就吩咐过吕文昌,在拿到玉佩后,立刻把覃严和玉容杀了,免有后患。
“我...”雪洁有点犹豫不决了,勾引一个男人对她来说不难,可是玉容虽然不是她亲人,但平日也是姐妹相称的。
妒忌她有人疼爱是一回事,破坏她的幸福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不会想一辈子呆在春和楼吧?”潘京严肃地说,似有愠色。
“事成之后,你就是最大的功臣,我潘某人虽然做不得娶妻的主,但是为你赎身,娶你为妾的能力还是有的。”潘京信誓旦旦的说。
雪洁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朝思暮想的心上人,终于得见,相思之苦还未褪去,他却提出让她去勾引其他男人。
但,如果他真能娶我?
一个富家子弟娶一个风月场所出来的女子为妾,并不是什么难堪的事情,如果这个女人从良前还是风靡一时的人物,那街头巷尾更会传为佳话了。
如果他真能娶我,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至于玉容,覃严本就是一个穷书生,现在只是回到他原本的生活轨迹罢了,他要真有心娶你,那也是等得起的。
主意打定了,雪洁抬起下巴,看着潘京,一字一句的说:“事成之后,你娶我,作不作数?”
潘京一愣,这女子一脸严肃又刚烈模样,像女将军出征,他不敢怠慢,不敢迟疑的说:“作数,作数”。
听到潘京这样说,雪洁慢慢的起身,走到了铜镜前,开始梳妆打扮,“男人嘛,喜新厌旧是本能”,雪洁想。
世人爱栀子花,爱她的香气浓烈,慢慢嫌弃寡白无华彩。
世人爱莲花,爱她的风姿绰约,又渐渐厌弃她淡而无味。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