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
楚澜一口咬定没有别的,单纯是他运气好。
见许沅芷不信,他又改口说,这都是老天爷的意思,不叫许沅芷出宫奔波,才赐他连胜。
从不信命,也知楚澜比她还不信命的许沅汐,不禁白了楚澜一眼,不许他鬼扯,表示再最后给他一次解释的机会。
见许沅汐无意识地抬起右手,拇指端着下巴,食指来回摩挲着。
夫妻近二十年,他知道妻子这般,便是已经很不耐烦,眼见就要动气。
于是只好承认,他打叶子牌其实很厉害的,从小到大就没遇到过对手,之前总是输给许沅芷,都是存心相让。
许沅芷听后默默良久,之后把推到一边的牌又重新拿到手上,要与楚澜再战一场。
结果不出意外,她输了。
接着许沅芷就拍案而起,大骂楚澜是骗子,大骗子。
楚澜冤枉,他都已经将一切坦白,为何还要骂他。
况且无论是之前假装输给沅汐,还是此番不肯相让,他都是为了沅汐好。
他好冤屈……
而许沅汐发火,只是气楚澜骗了她这个事实。
就算是为了她好,也不能骗她,骗了就是骗了,骗了就是你的错,你个大骗子!
终于弄清事情原委的楚昀和楚暄,非常默契的开始分工合作,楚昀去开解皇帝,楚暄去劝皇后。
楚澜这边其实并不需要开解,只是需要一点建议和帮助。
平日里非常知书达理,温柔体贴的妻子,突然发了特别大的脾气,要怎么做才能尽快哄好。
楚昀少见他皇伯伯为何事如此为难,本想帮着出出主意,奈何他又没成过婚,没有妻室,哪里懂得这些。
只诚恳建议,“不如明日皇伯伯陪皇伯母一同去一趟荣安侯府。如此,既能亲自照看皇伯母,不叫皇伯母太操劳,也能遂了皇伯母的心意,叫她高兴。”
楚澜一听,犹如醍醐灌顶。
用力拍了拍楚昀的肩膀,只道楚昀救了他的命,这个主意简直太好了。
楚昀应说:“是皇伯伯把事情想复杂了,越是真心对待一个人,不是越该赤诚单纯吗?”
楚澜望着眼前个头已经比他还高,脸上却仍带几分稚气的侄儿,笑道:“你这孩子来日必定是个情种,只盼你能遇到个好姑娘,莫要伤了你这颗赤子之心才好。”
十三四岁的少年,最羞于谈论这些,楚昀正不知该如何应答,就听不远处刚被儿子哄笑的许沅汐问:“说什么情种?”
楚澜瞅准机会,赶紧接住话茬,说他就是情种,多年来对沅汐一往情深,别无二心。
许沅汐怪楚澜肉麻,嗔他在孩子们面前胡闹些什么。
楚澜见许沅汐消气不少,便趁热打铁,提出明日要一同去荣安侯府给妹妹送茶花。
许沅汐性子直,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夫妻二人便又和好如初,亲密无间。
紧接着便开始一致对外,叹父亲是个情种,奈何三个儿子却都不开窍。
“过了年你可就十六了,还不打算正经选个太子妃?”许沅汐问儿子。
楚暄明明脸已涨得通红,却还故作镇定,“母后,儿臣不是早就说过,这事儿还不急。”
许沅汐叹了口气,知道她这儿子,向来是最有自己主意的,根本劝不动,于是又望向楚昀。
楚昀乖觉,忙道:“皇伯母,侄儿还小。”
“过了年也十四了,你顺王伯伯家的两个堂兄,都是十二三岁就定亲了,你可不要学你暄堂兄和易堂兄,一个满脑子家国天下,一个满脑子日月星辰。要知道,这娶妻生子,也是你们一生之中,一桩顶要紧的大事。”许沅汐说。
一旁,楚澜对许沅芷的话深以为然,随声附和,“可得听你皇伯母的。”
楚昀连忙点头,心里却完全没准备认真考虑这些事。
“对了。”许沅汐又道,“这阵子我见昂儿张口闭口都是宛宁,昨日便打趣他说,回头我去求了你姨母,把宛宁讨过来给你做媳妇可好,你们猜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