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寿星公和齐琨羽的雄鹰。
刚把楚昂的白鹤斩落的齐琨羽,战意高涨,直扑向寿星公,看样子是想一击制敌。
楚昀见状,既不迎击,也不躲避,依旧不慌不忙地稳稳飞在那里。
待雄鹰飞到近处,楚昀猛地一抖手腕,就见原先还气势逼人的雄鹰,飘飘摇摇地从天上坠落下来。
地上众人都看傻了,就连齐琨羽都没看清,自己是怎么输的。
虽说是输了,却是输的心服口服。
待楚昀悠悠然将风筝收回,楚昂和齐琨羽等人纷纷迎上前去,嚷嚷着要学楚昀刚才那一招,完全忘了他们斗风筝的初衷。
江宛宁暗自窃喜,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不用再多绣一条手帕。
一整个上午,楚昀一直都被楚昂他们缠着,江宛宁压根找不到机会与楚昀说话。
午饭前,江宛宁才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
疯闹了一上午,满身是汗的楚昀等人正准备去偏殿更衣。
江宛宁趁机将走在最后面的楚昀叫住,大赞楚昀厉害,言出必行,果真赢下比赛。
楚昀从容应道:“答应你的事,我自然会做到。”
有被感动到的江宛宁,正预备再夸赞楚昀几句,却又听楚昀说:“这条手帕我还没想好要绣什么,等想好了再与你说。”
江宛宁:???
什么手帕,手什么帕?
江宛宁愣在原地,直到楚昀走远都没回过神来。
正四下寻找江宛宁的楚晴,远远望见江宛宁独自站在游廊上,便一路小跑来。
“宛宁姐姐,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
江宛宁回过神,一副快哭了的样子。
楚晴吓了一跳,赶忙凑上前,关切道:“宛宁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
是难受,心里难受。
江宛宁欲哭无泪地伏在楚晴的肩膀上,“晴晴,我好难啊。”
忙活了半天,她终究没逃过绣两条手帕的命运。
*
傍晚下学以后,江宛宁没同楚晴一道回福阳宫。
一出尚文馆的大门,就见画扇按照约定,提着一个大食盒,站在不显眼的地方等她。
江宛宁快步迎上前,从画扇手中接过食盒。
一掂量还挺重,忙与画扇道了声,“辛苦你了。”
画扇迟疑,“小姐,要不还是我送您过去罢。”
江宛宁只道不必,催着画扇先回福阳宫。
画扇无法,只能目送江宛宁独自提着个大食盒,朝尚宫局的方向走去。
昨夜,江宛宁与江淑宁说好,她回头要去尚宫局找江淑宁玩。
不过今日,江宛宁不是去找江淑宁的,而是想去会会卫青莱。
一想起昨夜江淑宁哭红眼的样子,江宛宁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尽管江淑宁从小到大的不幸遭遇,并不是她造成的,但她就是心疼江淑宁,想力所能及的对江淑宁好,为江淑宁做些什么。
她不知道的事也就罢了,既然昨日让她撞见了,她便要弄清楚,江淑宁为何会独自躲起来哭。
若是真的做错差事受罚也就罢了,若是凭白受人欺负,她必定要替姐姐讨回公道。
这种事,当面问江淑宁,肯定是问不出的。
不如直接去问卫青莱,作为尚宫局的掌事女官,江淑宁的顶头上司,卫青莱不会不知。
江宛宁到时,卫青莱不在,听说是去皇后宫里回话了。
而江淑宁也不在。
江宛宁问她姐姐去哪儿了,接引宫里只道是出宫办差了。
至于去宫外哪里,又去办的什么差,那宫女只说自己也不清楚。
可江宛宁瞧那宫女回话的样子,不像不知道,只是不愿与她说。
江宛宁心中生疑,猜测她姐姐去办的,怕不是什么好差事,昨夜千鲤池边偷偷掉泪,只怕也与这差事有关。
决定等待会儿卫青莱回来,一定要问个清楚。
这边,江宛宁刚被引到一处殿中吃茶坐等,就听窗外隐约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
那声音是从一扇朝着庭院角落的窗外传进来的,哭泣的人应是不知屋内有人,才会躲在那里哭。
江宛宁原本不想理会,却听那人呜咽着哭得实在伤心,便忍不住起身朝窗边走去。
还未走到,江宛宁就听到一个有意压低音量的女声,焦急道:“哎呀,你怎么躲在这里。
啧啧,瞧你哭的,眼都肿了,若叫知苒姐姐瞧见,少不了一顿骂。”
“我就是……就是心里难受。”这也是一个女声。
若江宛宁没猜错,两人应该都是尚宫局的宫女。
只听那宫女哽咽说:“我与他是同乡,又是同一年入宫当差,这些年一直都相互照顾,是有情分在的。
他自小父母双亡,八岁就被他那混账大哥卖进宫做了太监,命已经够苦了。
这些年在宫里也没少受罪。
前阵子好不容易调到尚文馆当差,本以为日子能好过些,谁知就……
如今他含冤惨死,家里怕是也不会来人给他收尸,只能烧成灰,倒进荣寿堂后头那口枯井里……”
说到这儿,那宫女又忍不住呜咽两声。
“我是不忍心……不忍心他死了不能入土,只能做个孤魂野鬼,无法超生。
可我也没办法。
启祥,对不住……”
屋内,江宛宁一惊,那宫女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