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相见匆忙,也没准备礼物,这白玉镯是上好的蓝田暖玉。你带着,定然合适。”
“明卿谢娘娘恩典。”
淑妃握着她的手道,“莫要客气,以后都是一家人。”便跟着皇帝离开了。
陈明卿回到房间,取下手镯,再带上,估量着镯子拿取的大小,看到了长云从外面回来,“怎么样?了解到了什么?”
长云默默带上门,顺着陈明卿的招呼坐在她身边,娓娓道来。“太子这段日子估计有点慌乱,昨日来的路上,我从人群里走了走,听到些他在秘密见客的消息,不过,不知道见的谁。今天早上,她来为皇后请安,我本想去打听一下,结果那个领事嬷嬷看我看太紧,走不开。”
长云拿起纸墨,一一列举。她自小被当作闺秀培养,识字也会写,写的字秀丽端庄,一目了然。她在纸上列着宫里情形,太子萧衠—皇后所出。
“至于二皇子听闻他向来纨绔,不过倒是极擅长诗书经义。尤得皇上嘉赏。其母淑妃也尤得宠。”
“至于五皇子…”长云沉默了一会,“几乎没有什么消息,他母亲王贵人早逝,加上他一直体弱,不得宠,前几年身体渐渐恢复,恰巧遇到个道士,向皇上建议,因为他从小跟着嬷嬷宫女长大,又因为身体弱不出门,较为体阴,当趁现在有所好转,送到军营中多加锻炼,以增阳气。就被送出去了,至今未归。”
长云写下他的名字—萧珩。
“六皇子萧衍天资聪颖,只是从来没有什么争斗的心思,他母亲贤妃也没有争宠的心,两人每天各过的逍遥自在。”
陈明卿揉揉太阳穴,“他们关系好复杂,在摸清皇上和陈列的目的之前,最好能一个都不要有交集。省的处理起来有麻烦。”
长云附和地点点头。
这时沁水在外敲门,“小姐可在吗?”
长云走去开门,沁水向她点头示意,随后对陈明卿说到,“二皇子殿下来见您,此刻正在前厅等您要。”
陈明卿头痛,想着最好一个都不见,现在又不得不见。她朝沁水笑笑,表示自己随后就到。沁水点点头,就会意地退下了。
陈明卿与长云一同到前厅,见到那十七岁的少年,百无聊赖的撑着头,一袭玄色衣衫,墨发以一白玉簪挽起,眉眼凛冽,皮肤皎白。看见她来了,转身挑眉,玩笑般道,“明卿姑娘真是好等,不过如今见一面,这等候也多值得。”到底是纨绔,说话也是轻飘飘的。
“招待不周,还望殿下海涵。”陈明卿笑道。
萧衔也不说话,懒洋洋地站起,向她走进,少年身姿挺拔,陈明卿估算着,这放现代估计有个一米八几,他走到陈明卿面前,嗤笑一声,“这么小一个,能护住什么?”
说罢,抬起陈明卿的手,转动她手腕上的白玉簪,“母亲倒是高兴,这就给了出去。”他眸色暗了暗,陈明卿不动声色的抽回手,萧衔见状耸耸肩,回道,“今日就是来见你一面,认识一下,之后我要去趟地方,要好些月才回来,临别前来见见我的小,未婚妻。”他顽劣地笑笑,转身出门,向门口的沁水示意,就离开了琉璃宫。
沁水将其送走后,折回前厅,向陈明卿说道,“陛下吩咐道,小姐只是在宫里暂住一段时间而已,若有不想见的人可以有拒绝的权利。陛下说了,小姐只要舒心就行,若不想,可以不必与宫里的人多接触。他也下旨,若非要事,任何人都不可打扰您。”
陈明卿点头,“帮我谢过陛下了。”这对她而言很有利,本来不想见人的忧虑得以解决。不过她也清楚,皇上通知她这个,应该也是没打算让她与宫里人深交,或者说,根本没有让她长在的打算。
也许是等今年七月及笄之后,就成婚,届时随萧衔搬出立府。
陈明卿猛的一愣,在她脑子里乱的一团麻好像有摸到了线头。
“淑妃娘娘很看重您呢,白玉手镯与二皇子的发簪是一块玉料打磨的,看来是很看重你们二位。”沁水奉承的应和着。
“谢谢你,沁水,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给长云就行。”
沁水闻言便行礼退下了,陈明卿拉着长云飞奔回房间,带上门,按着长云分析道,“送我入宫是皇上与陈列谋划好的,借我来令陈列更合理的帮衬二皇子是吧,因为他想压制皇后母家势力,打压外戚,意图废太子立二皇子。”陈明卿额头沁出细细的汗珠。
“但是,这样,二皇子就该另立府邸了,远离宫中势力范围定然不方便,那为什么,会赐婚呢,而且既然赐婚,又为何,一定要我在此之前留在宫中。而且还允许我不与皇室打交道,若我真为二皇子妃,又怎么可能不与他们打交道?”
长云眼神暗了暗,答案显而易见,他们没想这桩婚事真的成,换句话说,他们没想着陈明卿能活。
“小姐,我明白了,真是…可恶…连自己孩子都可以送去……”长云握紧了手,“我可以按照这个思路去调查,这是一个新方向。”
陈明卿点点头,“一定多加小心,我们一步一步来,切记安全第一。”
长云握着衣袖,答道,“我明白的。”
之后的一连几天,长云都是早出晚归,然后一头扎在书房里整理消息,陈明卿安安静静在宫里整理院子里的花草,为长云打掩护,同时通过来往的宫女太监随口聊聊打探消息。
过了三个月看似清闲实则头大的时光,已然来到了六月,而七月中旬及笄,婚礼则定在八月初二,礼部派人来通知陈明卿,她表示清楚,回头到房间等长云,平日要到日落才回来的长云今日下午就赶来了,带着一本她整理的一些琐碎的消息,大概推测了一些安排。
陈列和他的私生子陈子卿这几日开始有点动静了,那个常年见不得光的人,如今正在准备迎接自己人生中的第一缕骄阳。
他们在暗中组军队,打算在婚礼当天逼宫。但是,这不是他们的意思,是皇上的意思。皇上让他们自导自演,上演一出护驾有功的戏码,从而借此嫁祸于太子,为他提供了一个有力的跳板。对陈列来说,好处就是,给他的私生子带来一个正经的名声。
一场互利共赢的“谋反”就这么达成。
当然,为了能让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