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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3 / 4)

,他都是或微笑或无奈的默默帮我收尾,就连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也只是一心寻我,没苛责我半句。

要说此地东皇钟并未启动,又有两个墨渊在,毁钟难度想来要远远低于上一次,再加上以我对师父的了解,事关我的稳妥,故他断不会在此时放任自己处于险境。因而此次毁钟,十有八九,不甚危险。

可即便如此,他却选择了瞒我。

我初初是有些恼火和沮丧的,但被后山的山风吹拂了半日后,又渐渐生出些理性的念头。

我隐约间似乎悟到了他为何非要瞒我。我最是畏惧那曾吞了他元神的东皇钟,我此时冷静是因我午间见过他,知晓他并无大碍,可若是我彼时知晓实情,定不会如此时一般镇定,第一反应必是惊慌失措,十有八九还要缠着他一同前往。届时,不光我会平添许多忧思,说不定还要插手帮忙,更甚者还会分他的神添他的乱,原本无甚危险的事情,反倒可能因为我的介入而生出不必要的变故,师父信任我,但师父也了解我,观整个事件,他瞒着我,才是最明智的选择。若我是他,大抵也会做同样的选择。想到这里,我免不了苦笑,习惯了师父庇佑的我,凡事皆从自己的出发点考虑,有时会有某种执拗的任性,不过就是仗着他爱我罢了。明明说过要做与他比肩的女上神,可是在了他面前,我却永远都还是小儿女的姿态啊。

天色渐晚,长庚星起。

之前一直毫无动静的禁地终于有了灵力波动,结界被撤,两位师父缓步而行,出现在洞外。

我自桃树略下,走了过去。

“十七?”两位师父同时开口,似有诧异。

我自然地将手递到向我摊掌的师父手中,同时眼睛望向一旁的墨渊,笑道:“两位师父闭关可还顺利?”

“不过是调养生息,并无他碍。”墨渊微笑点头,目光在我夫妇二人身上流转一番后,便借口要去与折颜白真商讨启阵事宜,先行离开。

目送他身影离去之后,我转头瞧我师父,只见他目光炯炯的望着我,眸光中似有笑意流过。

“观吾妻之面色,想来是已然知晓为夫的闭关缘由了。”

“那吾夫可有什么要狡辩的?”我佯装不悦,却忍不住先露了笑意。

“无,但凭夫人责罚。”师父轻声细语,人也贴到我眼前,与我鼻尖相触,呼吸相融。

“那就罚夫君回家之后,再给我酿五十坛相思白吧!”我后退一小步,将五指展开在他面前晃了晃,笑得很是得意。果然师父脸上又出现了那种宠溺又无奈的表情,我委实爱他这样看我。

“师父。”我收回五指,转而抓住他的衣襟,真心道:“十七以后也会学着尊重师父的意愿,包容师父的。所以,师父以后有什么都可以跟十七说,要是十七又犯轴了,师父就...就跟十七发脾气,可好?”

我明明说得郑重又认真,他不说感动一下,还突然贴了过来,我还未及反应,便只觉腰间一紧,唇间一烫,师父的气息瞬间充斥在了我的身周和鼻间。他抱着我亲了几息,才贴着我的唇发出一丝亲昵的气音,呢喃道:“好。”

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我却在感受到他言语里的愉悦和躁动的心跳时,禁不住红了耳朵。

如此相拥了一会儿,师父突然放开我,接着抓起我的手就往前头走,“咱们该去道别了,也是时候回家了。”

我被他拖了一个踉跄,急忙跟上脚步,边走边问道:

“你们今日毁了东皇,今晚施法当真无碍?我将将想过了,大不了咱们再住一个月,等下一个月圆之夜啊。”

“不必,就今晚。”

“那东皇钟当真毁干净了吗?”

“化为齑粉,掩于黄土。”

“甚好甚好,师父啊,那咱们此行算不算又积了大功德,若是下次……”

“还想有下次?!”

“……没...不想了。”

“……”

同样是二师兄在莲花池旁准备的宴席,昨夜还是接风,如今连十二个时辰都不足,便又要离别了。

墨渊一众皆未入席,正站在一处说话,连那白浅和夜华都在。待见到我与师父过来,都齐齐迎了过来,很是郑重地跟我师父行了谢礼。尤其白浅,她望着我师父的目光真真切切的充满感激,或许我同她在很多事情的见解上有诸多不同,但在此时,我完全可以与她共情。东皇钟是我的梦魇,必然也是她的。

只是我这共情并未能持续太久。

就在大家准备入席之际,夜华突然拉着白浅来到墨渊面前,肃立拱手合抱,规规矩矩行了一个揖礼后,开口道:“今日乃大喜之日,本君和浅浅也有一桩喜事要与兄长以及诸位分享,我与浅浅已定好婚期,下个月二十八便可成亲。只是,夜华这里有一桩请求,不知兄长能否应允。”

“但说无妨。”墨渊点头。

“依照天族惯例,成亲当日,需得由兄长出面,代我前去青丘迎娶浅浅,不知兄长可愿代劳?”

此话一出,四周众人反应各异,我隐约看见白真侧头去问折颜是否当真有此习俗,然折颜背手叹气,却并未反驳。

那厢墨渊沉默了几息,似在思考,我可知道他是在等白浅的反应,然白浅只是静立在旁,低头不语。之后我便眼睁睁的看着墨渊露出一个带有长辈慈爱之意的微笑,点头曰:“可。”

夜华大喜,忙拉着白浅道谢。我不慎开心地转头去看师父,他笑了笑,轻轻向我摇了摇头。

叹了口气,我也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好在我马上就能回家了,这场荒谬的闹剧对我来说,也终于可以眼不见心少烦了。

三杯水酒过后,亥时已至,墨渊招来祥云,领着我们一同前往无妄崖。这一路都寂静无言,只有耳旁的清风略过。

昆仑镜还如昨夜一般立在原地,月华也如昨夜一般光洁澄澈。

步下祥云,墨渊用目光同我师父示意了一番,之后便招了折颜和白真与他同上祭台。师父也拉着我跟了过去。

我此时脑子里乱哄哄的,手心也有些微微出汗,只能跟紧师父的步伐站到昆仑镜前。

“时辰差不多了。”墨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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