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你说这是你的灵宠?你可知它来历,种类,名字,寿命,有何特异之能,谁可作证?”
旭含山:“此蟒种为白龙蟒,此蟒种常见体型长约十五丈到二十丈之间,寿命仅十年,无毒,性情温和聪慧,极易驯服,可学人语。附生双耳是其特异之处,可听见方圆五丈内所有隐秘之声,结界对其无效。此蟒是我两年前从蛇市购得,耗费不少心血养大,至于谁可作证——”
说到此处,他微一停顿,“我莫师姐和明安可作证。”
听见提到自己名字,明安忙将头点得捣蒜一般,大声道:“对,我可以作证。公子在这条蛇身上花了不少钱。”
杨桃:……
旭含山一指杨桃身上那层黑糊糊的药膏,“原公子请看,她身上涂的这乌蝉养颜膏,一瓶售一千灵石,你可去打听一番我有没有撒谎。这厚厚涂了一层,统共用了十瓶……”
说到此处,他又停了一停,杨桃莫名觉得此处停顿应有肉疼神情——一瓶售一千灵石,十瓶便是一万!换她都要心疼得无法呼吸了!
难怪明安恨不得将盆子刮下一层皮来。
旭含山继续道:“若她不是我的灵宠,而是一只妖,我怎舍得如此下血本。”
听他说完,原雪怀一时词穷。
听听此人说的什么话,一万灵石便是下血本了?他原雪怀要争要抢的东西,从来都是百万灵石起步……
原公子后知后觉地想起门客说他缺灵石怕是真的。
对方昨日背着那个破剑匣,同他的小童步行了整整一日才到的蛇城,夜间还宿在城外……这么抠门穷酸一人,随便蛇山捡回来一条蛇,怎么又舍得花钱了?
说到底肯定是冲着蛇皮下那女子。匆匆一瞥,好像长得颇为好看。
见他不说话,旭含山还以为他在琢磨如何生事,又掏出一本厚厚册子,上书《山河宝鉴》,书页古旧发黄,一看便知历史相当悠久。
“原公子若还是对我这灵宠来历存疑,可查阅此书,上有对此蟒种详细说明。”
“若非要执意为难我的灵宠,我们便将此留影记录带上,请贵宫主与家师到杜仙主跟前辩个是非曲直。”
“总之,绝无空口无凭将我灵宠带走的道理。”
这一番话说得甚是笃定,尤其是“到仙主跟前辩个是非曲直”这一句,其气势令原雪怀很受触动。
他追上门来闹,不过是咽不下旭含山始终不肯比剑,又抢了先机的气,也吃定了太真教的人一贯息事宁人的秉性,哪里便是真看上了那块蛇皮和那个女子。
现如今看来,再闹腾下去真捞不着半点好,光是巡游期间擅离职守这个罪名就跑不掉,祖父必会又要骂他闲死算了。
好在原公子历来皮厚,从不知丢脸为何物,当即仰天打了个哈哈,呼地一下将折扇收了,“我不过说几句玩笑,旭道友竟然当真了。”
杨桃:……
明安:……
旭含山面无表情道:“原公子这玩笑话太逼真,难免旁人会当真。”
原雪怀诶了一声,摸出一封信来,诚恳道:“其实,今日我是专为送信来的。旭道友之前说境界不稳,手脚不便,如今可都好了?”
又来了。
说是送信,其实便是下战书了。
旭含山默然片刻,想到自己这两日活蹦乱跳的样子,不得不点头道:“倒是都好了。”
原雪怀脸上几乎笑开了花,双手捧信,“既是如此,那便请定个日期,我们切磋一二,如何?”
旭含山双手接过信,道:“日期便原公子定吧,我皆无不可。”
原雪怀大喜,连声道好,便要告辞,旭含山巴不得他赶紧走,此刻突然体会到那范老道心境,不由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
要走之时,原雪怀突然想起一事来,郑重说:
“旭道友,昊天学府有空余教习职位,报酬很是丰厚。家祖曾让我去应聘,可惜我生性懒散,不喜拘束。我看你便很是适合做那教习,你若有意,不妨了解一下。”
又看一眼杨桃,挑眉笑道:“你这灵宠,是个钱老虎,不做打算,迟早坐吃山空。”
随后扬长而去。
杨桃:……什么意思?谁是钱老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