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牢里的伊曼纽尔目光呆滞,想着自己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计划,但他似乎已经精神出问题了。
“我要困住他!我要困住他!这样我就是魔域之主了!我的魔药呢……我的魔药呢?啊!是谁偷走了我的魔药?”
伊曼纽尔和他的那几个帮凶部下已经被黑川熠判了死刑,今天就是执行的日期。
那几个狱卒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他已经这样疯了好些天。
“这种人就是不自量力!连尊上都敢忤逆。”他们窃窃私语。
“是你们四个偷走了我的魔药吗?”他对着四个狱卒道。“把它还给我!还给我!我要偷偷对那黑川小儿下药!然后……然后我就趁机用魔力困住他!然后他就会像以前那样被封印!然后……我就又是魔域代理之主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用那皱巴巴的脸仰天长笑。
“就你这低等的魔力,就算尊上魔力大减,你也封印不了他。”一个狱卒说。
“你放屁!你闭嘴!”他对那狱卒大吼。
很快,他和那几个部下就被狱卒押入了死刑场。他们各个都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台上站了两名刽子手。
此时,黑川熠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那些死刑执行者和看守者急忙下跪行礼:“拜见尊上!”
“这就是和本尊做对的下场。”他扇动翅膀,漂浮在空中。那几个伊曼纽尔的部下急忙低下头。
“你!你!你!”伊曼纽尔气的说不出话。
“本尊看你是代理当惯了,一个垃圾的军队元帅。”
“本尊要亲自惩戒你。”他飞向伊曼纽尔。
黑川熠一只手把那绑着伊曼纽尔的木柱提起,另一只手化出一个装着炎炎浴火的火炭盆,然后他把伊曼纽尔连人带柱扔进了里面。伊曼纽尔的全身一下子就被魔火覆盖。
“烫!烫死了!啊啊啊啊!”伊曼纽尔痛苦地嚎叫。
见烧的差不多了,黑川熠又提起烧着的伊曼纽尔,然后把手一下刺入伊曼纽尔的心口。
“啊!饶了我吧尊上!”他苦苦哀求。
他的魔爪一下下往里深入。
“饶命,尊上饶命!属下错了!”
但黑川熠丝毫不理会他的求饶,用一只手把他的心脏直接掏了出来,然后死死扒着他的眼皮,让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随后,他捏爆了他的心脏,并狠狠把残汁喂到了他嘴里。
失去了心脏的伊曼纽尔带着万分的恐惧死去了。
这些魔将无不感受到了他的恐怖如斯。
“剩下的依法处置。”他对那些刽子手说。随后,他又移形换影离开了这刑场。
——————————————————————
“你家在哪?”寝殿内,黑川熠问铃羽。
“啊?”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个问题。
“啊什么啊。说话。”他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搭载翘起的腿上,随意地坐着盯着铃羽看。
“我家在……在卡伦第斯学院附近的村庄。”
“本尊带你回家。”说罢,他就站起来拎起铃羽。
“!!!”她是在做梦吗?为什么突然带她回家?
“为什么突然……”
没等她说完,黑川熠就打断她:“因为你失忆了。”
铃羽仍旧一脸懵逼。她怎么会失忆?她明明一直记得自己从【出生】到现在的事。不过不管怎么样,她终于能回家了!
他们来到了铃羽从小生活的村庄里。因为这里都是不具备魔法能力的人族,没人能感受到黑川熠的魔族气息。
“爸爸,妈妈!”铃羽打开家门冲进去。
一听是自己女儿的声音,他们立马拥抱着她。
“哦!我的孩子!这么久了,你去了哪?我们听说学院遭到侵袭……是担心得整夜整夜睡不着呀……”她母亲快要哭了出来。
“对不起,爸爸妈妈!让你们担心了!”铃羽的眼泪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她拍着铃羽的背。
黑川熠靠着墙站在门外。这一家人团聚的温馨场面,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聊着天,铃羽和她父亲帮着母亲准备晚餐。
“孩子,你在学校还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没有啊!”铃羽想起她那些刁钻促搯的室友和想杀她还反咬一口的卡贝尔——当然还有玩弄她于股掌的黑川熠。因为她不想让父母担心,所以没有告诉他们。
“那就好,孩子!妈妈真的好久没见你咯!”
他们一直有一言没一语地搭着话。
“爸爸,您最近的生意怎么样?”
“唉……不是很好。因中庭大片区域遭到迫害,许多批货物无法送到圣玛尼亚港口与商船交涉。”
“那妈妈,您的服装店客人多吗?”
“因卡伦第斯学院遭袭击的缘故,客人是越来越少了。但你别担心,很快就会恢复正常的。”铃羽妈妈笑着摸摸她的头。
晚饭做好后,铃羽突然想起了一直站在门外的黑川熠,于是她端起一盘麻辣兔头。
“你、你要吃吗?谢谢你今天带我回家!”她道谢。
“不吃。”他依旧闭着眼睛靠着墙。这好像是第一次有人发自内心道谢他。
“那好吧,那我就放这里了!”说罢,铃羽把那一盘麻辣兔头放在门口的一个桌子上。
黑川熠终于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那盘麻辣兔头。他抓起一个,一口放进了嘴里。因他獠牙的缘故,那兔头三两下就被嚼碎了。不过,他觉得这幅面孔的铃羽很少见,自己平时见她都是畏畏缩缩胆胆怯怯的,今天竟然主动给自己送食。
就在铃羽准备进屋的时候,却被黑川熠一把拉住了。
“你……你干嘛?”
“四处走走。”他一直拽着铃羽在这片村庄不停地游荡。
他们走在幽静的小道上,穿过了许多户人家,仿佛他要一直拉着她走到村庄的尽头。
“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