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让呈上来一部分,剩余给她们几个加餐,不像旁的主子赏赐剩菜。
正是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让她们个个死心塌地,觉得给王女办差不比在外当官差呢,她出身不差,脑子机敏,也曾有机会自立门户做个小官的。
今日有客,星辰定是又另外开了灶,她也许久没尝猪肚鸡了。
餐食撤下,上了清茶,两人随意聊着,王明珏道:“好久没见到星云。”
“是,我让她去打听点事儿。”
“哦,是不是在调查商铺,打算来河东做买卖吗?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应该差不多了,回头我问问她办的怎么样。若有需要,也不会跟你客气。”
王明珏见她避而不答,也不意外,善流虽热情大方,骨子里自有一份谨慎,不知是什么样的姐姐教养出这样的妹妹,失怙恃长大,心性未移,当真难得。
大姐已经遣人去调查江南苏家了,他知道后也未做阻拦,最多一月便有回信,不急在一时。
“好,过些日子陪我去趟五台山可好?听说那里的梵仙山很灵验。”
仁川愣住...梵仙山是求姻缘的。
这时候才显得她有些傻气:“明璃姐来找过我,谢我予你解药。”
她有些不解,弄不清楚他究竟要什么了。
“自是如此,感情之事还得两情相悦才好,怎能因为某些事才勉强在一处呢?”王明珏理直气壮。
“呃“,仁川结巴,看他面色逐渐不对,赶紧道:”明珏你所言甚是。”
“那你可愿陪我去梵仙山?”
“好呀,吾之幸事!”仁川总算回过味来,她本就做了两手准备,刚好与太原的考察情况一同写在折子里递进京去,皇姐得知也是要开心的。
“等我消息!”王明珏满意回府。
午后,星云将驻营里的事情一一通禀,仁川总结:“照你这么说,驻营军心还是先向着陈校尉,既如此王参将这几颗老鼠屎,得找个明目去掉才好,军营中人贪财会坏大事。何况东胡异动,今秋怕是多事。”
她想了想道:“军营中事,我们不便直接插手,王家似有牵连也不合适,你这样,你去雁门那边递个信儿,不是说李小将军在查军械有异一事么?”
众人震惊,星云星月倒是耐得住性子,只星辰插嘴道:“可是我们这几日不正打算收拾返京吗?”
谭秋隐蔽的瞥了她一眼,暗笑到底是年纪轻。
仁川自顾自喝茶,不紧不慢,却语出惊人:“我打算提完亲再走,届时与皇姐的选君队伍一道回。”
不待她们反应,她又接着道:“星云,你将太原的情况写好汇总予我,我再让皇姐捎点好东西来,写好后一同递去京城。“,她絮絮叨叨盘算起来:
”去年冬天新上供的蜀锦不错,还有制造局新出的乔其纱,轻薄透气,他那么怕热可做几套睡衫,王家钱财不菲,怕是看不上金银财气,不若多备点有年头的老参,东珠也要,再运八套琉璃器皿来...”
星月很上道,试探道:“要不您再给王公子做个琉璃灯,那个是稀罕玩意。”
星云,谭秋对视一眼没吱声,都等着王女反应。
仁川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只是:“琉璃灯工艺复杂,来不及现制,大婚之时送他一盏也是极好的,回京后你记得提醒我赶制一盏。”
这是要来真的了,众人精神一耸,日后对王公子要多上一分心。
星云艰难的将话题归位,正经严肃:“那我即刻就去写折子,明天一早便出发去雁门,这事宜早不宜迟。”
仁川怔愣:“好,是该如此,你们先下去吧,我再仔细想想。”
她确实有点急着要给王明珏身份,有时候也不太分得清是不是因着这个时代的规矩,急于担起自己的责任。
不过,明珏是极好的男儿,她是期待的,计划婚嫁之事虽有些不自然的迫切,却也是真心实意。
一时又想到自己的身份还未向王家坦明,当找个合适的时机先同明珏透个气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