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女城主紧闭双眼,愁眉不展。
李公公帮着她轻轻地按压着太阳穴,“城主,你的头疾又犯了!”
“子母河关于东女国的经济命脉。子母河水妖案,一天不破,全城不得安宁!”城主紧皱眉头。
“破案的事情,就交给廷尉府宋烨去办吧。”
“哀家这身子骨日益不好,公主攸南,年级尚小,难能担此重任。”
李公公温和笑道:“城主那天,不是准备送一份成人礼给公主,帮她觅一良君,帮扶着她早日登位?”
“就是不知道以她那个性,盛不盛我的情。那天知道她醒了,本想召她入宫的,她又去跳湖了。”
“巧的很,那天跳湖,是宋廷尉宋烨救的公主。冥冥中,上天早有注定。城主,你就别操心了。”
“但愿如此了!”城主叹气。
“母亲大人!”人没到,声先到。
城主无奈一笑,还是她那个古灵精怪的公主。
只见叶攸南冲进金銮殿内,后面还跟着宋烨。
见到宋烨,城主开始还是有点吃惊。
宋烨躬身拱手道:“宋廷尉见过城主!”
“攸南,听说你昏睡了一个月后,醒来第一件事情不是来拜见母亲,而是去查案,还贴了告示,弄得满城风雨。你是不是又给哀家惹祸了?”城主淡淡地说道。
叶攸南走到城主跟前,“没有惹祸!母亲大人,你日理万机处理公务,女儿给你捶捶背!”
“你闲不住的性子,有什么事,直说吧!”城主抓住了她捶背的手。
叶攸南见状,赶紧蹲下来,拿起城主的手,撒娇道:“麻烦母亲大人,赐我一个令牌。子母河水妖案,女儿破了。明天就可以升堂。”
“破了?”城主有点不相信,同时,她看了一眼宋烨。
宋烨面无表情,并没有出声。
叶攸南豪言道:“破了破了!明天你只管来看女儿如何审犯人就可以了!”
站在一旁的宋烨的脸色有点沉不气了。廷尉府内哪来水妖案的犯人?
但是,他还是没有出声。
“好!”城主又看了宋烨一眼,点了点头,拿出了一个令牌,“这是查案的令牌。哀家也是时候放手了。”
叶攸南双手接过令牌,正反面看了好几回。
最后,她看了宋烨一眼,“对了,母亲大人。女儿是不是有了这个令牌,廷尉府就任我调遣了?”
城主笑道:“嗯!这个令牌可以号令廷尉府。宋廷尉自然也在内!”
“嗯!那以后宋烨就归我了!”她走过去,垫起脚,拍了拍宋烨的肩膀。
宋烨躬身,耳根子一红。
城主和李公公捂嘴作笑。
“说错了!说错了!以后宋烨归我管!归我管!”叶攸南没穿越东女国前,在大厂工作,她都主动争取跟有能力的人组队。四年社畜,她深知道猪队友的可怕。
城主打圆场道:“宋廷尉可有意见?”
宋烨拱手道:“一切听从城主安排!”
“那母亲大人,我们先行告退!”叶攸南扬了扬手中的令牌,“我和宋廷尉去准备一下,母亲大人明天看大戏就可以了!”
两人走出金銮殿。
城主看着两人离去的一双背影:“攸南这样没有礼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独当一面啊!”
李公公笑道:“我看攸南公主和宋廷尉挺合拍的!宋烨,统领廷尉府,乃是东女国男性当中最大的官了,也算是国中重臣。他们门当户对!”
“但愿攸南能明白哀家苦心!”城主轻叹了一口气。
廷尉府内,叶攸南玩弄着手上的令牌。
宋烨万万没有想到,那天他救的那位跳湖的女子,如今成了他的顶头上司。今天他见识到她办案思维新奇。如果真的破了这一奇案的话,他一定是心服口服。
叶攸南停住了把玩令牌的动作,盯着宋烨,“今晚你陪我出任务!”
宋烨看了看府外的天色,天色越来越阴沉,“今晚可能下雨。”
“作案查案都会发生在下雨天。”她捋了几下额前的短发。
闻言,宋烨忍不住开口道:“为什么?”
“电视上看到的!”叶攸南脱口而出。
“?”宋烨一脸问号。
叶攸南留意到了宋烨的神情,逗了他一下,“因为下雨天容易掩盖真相!”
宋烨微怔,真的杵在那儿,在消化她的这句话。
她沉吟片刻,继续说道:“消息已经放出去了。今晚,我们就守在姓赵的炼丹师门外,一定有收获!”
“所以,白天公主已经认定凶手就是这个赵氏炼丹师?你制止我踹门而入,是为了不要打草惊蛇?”
“Bingo!”叶攸南把手中的令牌抛在空中,又接住了。
宋烨一怔:“你刚才说什么?”
“我意思,就是说,你猜中了!”她梨涡浅笑。
入夜,像雾似的雨,像雨似的雾,丝丝缕缕缠绵不断。雨如万条银丝,缓缓落入子母河,泛起点点涟漪。
湿漉漉的青瓦下,叶攸南和宋烨两人戴着斗篷,蹲守在炼丹铺外面的不远处。
宋烨轻扬一笑,想起白天叶攸南的这句话“因为下雨天容易掩盖真相!”。
子夜,雨已渐渐歇了。
果然,忽听小巷外面有动静。
夜里只见一个女人的身影偷偷摸摸地走近了炼丹铺。
那个女人头戴着斗笠,轻轻地有节奏地敲了三下炼丹铺的木门。
下一刻,门被打开。
借着屋内的烛光。
“是孙氏妇人和赵氏!”叶攸南将嗓音压低,“我们赶紧跟上!”
说完,她拉起了宋烨的手,悄悄摸摸地走近了炼丹铺的木窗下。
只见那个孙氏妇人进屋,一见到赵氏,扑在他的身上。
叶攸南心里一嘀咕,好一个孙氏妇人,这回可让她逮个正着。
赵氏炼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