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叫下雪?”
是的,陆远从小是在广州那边长大的,陆路高中的那年陆伯伯的公司才开到北京,那时候陆远已经出国了。只过了两年,公司搬去了上海,陆远回来也就没有来过北京。
立夏看了看地上薄薄的雪说:“你知道吗?哈尔滨的雪特别大,可以和你的小腿一样高。”
“冷吗?”陆远问。
“不知道,没见过。”立夏说,“我从小就在北京长大,唯一一次出门是去的重庆。后来考学考到上海。其实好想去哈尔滨看雪啊,可是工作之后更没有时间了。”
陆远没接话,只是拿出手机翻了翻,说:“走了。”
车上很暖和,立夏想着酒店离的也有一段距离,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陆远好像打了几个电话,再一睁眼的时候,立夏看到了机场大门。
立夏打了个哈欠,使劲眨了眨眼想让自己精神一点,奈何被瞌睡虫侵占,一点用都没有。
立夏掏出手机看了眼又塞进外衣口袋,她闭着眼睛谴责陆远,“人干事啊你!夜里十一点坐红眼航班回去?是不是打算明天一早还让我出现在办公室啊陆扒皮?”陆远没有接话,停好车拉着立夏就去值机。
立夏被陆远拉着值机安检,候机的时候,立夏歪倒在座位上,揉着脸,心里大吼着资本主义都没有人性!
算了,立夏又闭上眼睛,反正她也要回去的,这样还省了机票钱。
立夏被拉起来坐飞机,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偶尔睁开一只眼睛看看前面的路,确保陆远没把自己往柱子上带。
到了飞机上,立夏坐下的一瞬间就又睡死了了过去。
不舒服,她不满的动了动,似乎是找到舒服的地方了,哼哼了两声又睡了过去。
陆远捏着手里的电脑,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立夏,心里涌上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愫。
终于,他伸手把立夏搂在了怀里。
睡梦中有人拍她,立夏睁开眼睛。
“醒醒,飞机到了。”
立夏睁开眼睛,还舒服的蹭了蹭,然后才抬起头。
靠!怎么在陆远的怀里?
立夏瞬间精神了,脑袋上冒出一堆问号,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怎么了?”陆远问。
立夏摇头,还抬手蹭了蹭自己的嘴角,担心有什么不明液体。
陆远看笑了,前一秒还睡的跟死狗似的怎么都叫不醒,后一秒看到靠到自己身上了,整个人就精神了。
陆远递过来一件衣服,“穿上,冷。”
立夏抱着衣服愣了几秒钟,低头看了看衣服,问:“哪儿里的衣服?”
“刚买的。”陆远说。
“哪里买的?”
“机场。”
“唉,果然是有钱人。”立夏套上衣服。
别说,还挺暖和。
出了飞机场,立夏一下就傻了,太冷了。
“我的天啊,上海什么时候这么冷了?比北京都冷啊!冻死我了!”
陆远笑了,他说:“你抬头看看。”
立夏抬起头,看到飞机场上方的几个字——哈尔滨。
嗯?什么地方?立夏又抬头看去,确认了三遍自己没认错,又揉了两次眼睛,掐了自己两次,“老大救我!我出现幻觉了!?”
陆远笑了笑,替她把衣服拉锁拉到头,“你不是说想来哈尔滨看雪吗?我带你来了。”
立夏看着陆远,突然有一瞬间好想哭。
不是感动的,是冻的。
小唐给陆远订的酒店在中央大街附近,酒店挺不错,就是办入住的时候陆远才发现小唐只订了一间房。凌晨四点,陆远拿着手机骂了小唐一顿。
小唐无辜,他也没说是和立夏两个人啊,他也没有说是两间房啊!
工作人员帮忙协调别的酒店有没有空房,但现在正是哈尔滨的旅游旺季,陆远那金贵的人又不肯去睡快捷。
立夏看了看时间,再纠结下去谁都不用睡了。
她拍了拍陆远,说:“老大,要不就一间吧。你睡床,我睡沙发。”
进了房间,陆远很自觉地走到了沙发边,看着立夏说:“你睡床,我睡沙发。”
立夏看了看沙发,估计有个一米二三,自己睡都有点难,何况一个185的陆远。陆远合衣躺下了,立夏看了看他,犹豫着说:“还是我睡沙发吧,我矮一些。”
陆远看着立夏,淡淡道:“不用,你去睡吧。”
立夏哦了一声就滚进了被子里,她睡得很快。
梦中梦到了景行站在她面前和她说分手,一会又梦到了陆路指着她的鼻子让她争点气,一会又梦到陆远拿报告告诉她不合格,一会又梦到她妈妈拿着擀面杖追着她满哪儿跑。
立夏睡得很不安稳,大冬天的竟然也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坐了起来,有一瞬间的懵,好黑,谁把灯关了?!
这是哪里?懵了几分钟,立夏终于想起来这是哪里了之后就摸索着下了床去开灯,可这地方她并不熟悉,刚走了几步直接撞到了桌角。
“我去...好疼...”立夏抱着腿龇牙咧嘴道。
灯亮了。
“你要干什么?”陆远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靠!忘了陆远也在这儿了!
她缓缓的回了头,扯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指了指水壶,“我...喝水...”
陆远站了起来,给她倒了杯水递到手上。
“谢谢。”立夏喝了水,看了眼陆远,“吵醒你了?”
陆远摇了摇头,“没睡。”
“为什么?”
“太短了,伸不开腿,睡不着。”陆远说。
立夏看着陆远缩在可怜巴巴的窝在沙发里,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你要不要上床来睡?”
她说了啥?能不能封住自己的嘴?为什么要让他上床?
立夏刚想说自己开玩笑的,陆远就开了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