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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荧幕,你也没有去看看吗?”

“哎呀,我是外行啦,电影都是看点儿流行的呢。鬼怪神乎其神地不好接受,可能还是离我有些距离感了。”

“《熊野》《葵上》《道成寺》,三岛由纪夫写了很多无常的悲欢,你会喜欢的。”

“既然你推荐了,我会买一本看看的。正好想看点儿不同的书呢,不然太浅薄要被你笑话的。”

“不完全是你的问题,能剧的衰落,和近代它没有杰出的代表人物有很大关系。”

“哈哈,不用替我开脱。我没有这么小气,也不会自我蒙蔽。”

“倒不尽然,比如说一个你感兴趣的领域。”

“好呀,说来听听,是哪方面的呢?”

“绘画,你看歌舞伎一枝独秀,主要是受益江户歌舞伎奠基人市川派的影响匪浅。铃木春信、鸟居清长、歌川广重、喜多川歌麿、东洲斋写乐的版画艺术也不止一次取材于歌舞伎乐。当代更是有青出于蓝的市川团十郎惠泽百芳。”

“哈哈,你知道的还真多,原以为你就是一个不务正业的昆虫捕捉家呢。”

“你说的也没错,要是专心致志地操持正业我恐怕也不会失业了吧。”大岛自嘲道。

星野真由美跟随大岛朝剧场外走去,此时她的影子受傍晚阳光歪斜的缘故,拉得瘦长极了。影子的僵硬如冷却的尸体,即便是一个想逃离尘世的女子也比自然物鲜活,这么讲的话人又难道不是自然的造物吗。

“晚饭吃什么好呢?我们去市厅还是回神社街呢。”

“原来它就在这里,竟然挨着三岛的能乐馆。刚才我都没留意到。”

真由美的双目紧紧盯住大岛厚佐,像是期待着对方猜出谜语的答案。这种受到激光扫射的目光有种优势降维的打击效果,原来女子对任何事情都是无心的。

“你刚说的‘它’是什么呢?是这家全城唯一的【女朋友俱乐部】吗?”

“原先我和丈夫经常路过这里,却根本没看到什么能剧馆呢。丈夫好像开玩笑地问我有没有兴趣一起参加,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但我猜得出他不是真的讲开玩笑。你呢,有去过吗?”

“我年纪太大啦,已经过了有女朋友的年纪,当这种贵族的乐趣在民间兴起的时候。”

“哈哈,但你也年轻过不是吗?”

“你们呢,是离婚了?还是你逃婚到了拾重山?”

“我没有离婚,更不会搞什么婚外情,只是一起看看能剧。”

“为什么我们总是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那部分呢。”

“你又要信口开河了?”

“我有打听到你的一些事情……在法华寺,抱歉我打听了你。”

“我没有想要掩饰的,所以你不必道歉。一直没有适合的缘由谈起它罢了。”

“男人永远无法设身处地地明白女性的宽容,真是太自私了!”

“我们总需要一方的妥协,这就是人类的爱吧。”

说话间,真由美和大岛厚佐走到了二十米开外的地方,他们似乎用交谈取代了行进,所以步伐异常缓慢。远远地望去,你甚至无法辨别出靠得很近的他们俩原先就是一起结伴的。

星野真由美突然在转角的街口半蹲下,她像是要系松开的鞋带,然而她穿了一双女士脚蹬皮鞋,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松开的。

“瞧,是二月兰,现在仍然绽放着。眼看快五月了,一年又过了半截,在它们死光之前,不知道我还能见到它们不。”

“如果你离开寺庙,我想你的丈夫肯定会高兴的。对于一个男人而言,妻子终究是无法取代的,不仅因为性,更不仅因为爱意。兰花是紫的吗?难不成它们是紫罗兰。”

“看来你除了昆虫学很无知呀!”真由美打趣地说,看来她的心情的确有转好。

“紫罗兰是十字花科啦,产于地中海沿岸地区,耐寒怕热。而兰花是中国的兰科兰属地生植物,多生于温带和亚热带。你看它们一片一片堆叠,但彼此又保留着恰到好处的间隔,妥协得互不侵扰。”

“说的真是含沙射影呢,你是想提醒我吗?”

“我总爱观察各种不同的植物,而不是观察人类的生活,我想这一点我和你很不同。”

“是啊,你说的太对了。我常常责备自己把时间留给了毫无紧要的事与人,却始终没有重视我自己一次。”

“二月兰的叶子像婴儿的脚掌,由下往上开,我会晒干它们当作书签,纷纷夹进我的书籍。达尔文在《植物运动的力量》中说,在生物的版图中,我总是更乐意赞美植物。”

“你说它们称作二月兰,会不会是瞎编的呢?”

“二月兰在中国俗称诸葛草,就是三国时期的孔明丞相第一个发现的。像达芬奇一样,这位爱国诗人不仅是一位发明家,还是一位植物科学家呢。”

“好吧,我认可你讲的都是真的了。”

真由美信马由缰迈步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她是时常包裹住自己的人。如果是一个完全生活在监狱里的囚徒,怎么会有这围墙外的自由畅意与洒脱呢?

“你这个人真奇怪,干吗那么爱怀疑别人呢?”

“说起中国,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报道,前阵子唐朝的秦腔戏《杨贵妃》访日巡演呢。”

“杨贵妃?唐朝的肥美人,以及安史之乱,红颜多薄命的典故哩。哈哈,历史课我很拿手哩!”

“有一次我去神社祈福,碰巧赶上了能乐版的《杨贵妇》上演。还有长安人的碗碗腔《人面桃花》,印象非常深刻,但我不记得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文化交流活动了。”

“哈哈,原来印象深刻更容易遗忘。究竟由我们来编演中国的戏,会不会不伦不类了?”

“芭蕾呢?全世界的舞者都在跳它。吉他也是西洋人的,我们不也弹得很好,你知不知道Wagakki Band?”

“就是那个把大鼓、三线子、笛子什么的和摇滚乐器融合在一起的队伍吧,我第一次见到他们是在红白歌会上。”

“希望有一天Wagakki Band也可以像X JAPAN、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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