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不动:“你……”
拉钩……伸冤……
原来她,是飞叶城那个骨瘦如柴的小女孩。
他心中的愧疚,多年来隐隐作痛,像是一根扎在肉里的刺。
后来,他问过鲍师叔,也去飞叶城找过,却发现自己连她的名字也不知道。
“你是连记也记不得了吗!”冉竹委屈得嘴唇发抖,“良心被狗吃了……”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被他一拉,摔进了怀里。头被他按到了肩上,侧脸贴着他的锁骨,有些奇怪的炽热。
“我记得,”他语气很轻,却异常柔和,“一直记得。”
她只觉颈后温温热热的,气息灼人,弄得她心里乱糟糟的。动也动不了,只能趴在他怀里骂:“谁信你啊,狗男人!”
他倒是越骂越笑:“这会儿怎么骂得这么狠?我好像记得,你之前还夸我来着。”
“呸,我什么时候夸你了!”
“你夸我,‘长得特别好看,人也挺正气’。”
“……”
后面的话怎么不说了呢。脾气不好,不守约,放她鸽子!
冉竹气得左右攒动,头上的双丫髻像是牛角,抵着他的喉结摩挲。
他被发丝磨得有些痒,垂眼盯着怀里的人,蓦地异念滋生,淡淡的欲在心底涌动。
耳朵“刷”地红起来。这种时候,他居然想起了那日夜里旖旎的梦。
冉竹还在不安分地晃荡,他忽然撒娇似的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像是歉意,更像是要灭了这火。
气息撩过冉竹耳边垂下的发丝,她整个人僵住:“干嘛呢……”
“当年的事,是我该死……下不为例,好不好?”
他这么说话,弄得她脖子处麻酥酥的,她眼泪花都快出来了,好想将他马上移开。
“好了、好了,我不计较了。你快放开我!”
他却像是没听到似的,干脆把脑袋搭在她肩头上,双臂环扣,牢牢地搂住她。
冉竹笔直地站着。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好像一棵树立在那里,被一只熊给抱了……
半晌,他终于抬起头,唇缓缓贴近她的耳垂,小声道:“往后,我再也不会丢下你。”
气音刮得她耳畔热乎乎的。她就这么任由他抱着,鼻尖似乎有星星点点的清香,像是夏日窗台茉莉花的味道。
很安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