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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1 / 2)

差役不妨真有敢人问到他脸上,愣了下,但很快又反应过来,扯了扯嘴角,阴阴沉沉道:“不戴,你试试?”

说着在旁边挥舞着空鞭,啪啪啪的声音听得人心烦意躁。

谢文看了看两人,度量了下,站在余年身旁低声道:“先别争,找机会再把这个枷给卸掉。”

说着看了看不远处的几个差役,意思是让余年之后找机会收买他们,因为那几个人看着和眼前不是一伙的。

这个余年当然知道,但她也得表现出自己的些许脾气,之后再使些手段,证明她是不好惹的,这样,或许剩下的路会更安全些吧。

余年叹了口气,低头道:“知道了。”

差役见状,骂骂咧咧的给她戴上了枷锁,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的威胁。

可余年却顾不了了,因为枷锁一上身,她就感觉像背了座石头,又重又紧,脖子稍微晃动,就会引起一阵刺痛,更别提的是她要戴着这个赶路。

每走一步,余年就觉得她像在刀尖上跳舞,一天五十里路走下来,她的脖子,手,脚全都磨破了皮,汗渍顺着流下,实实在在的是在伤口上撒盐,极痛。

待晚上休息时,谢大嫂看到她的伤口,眼睛红肿:“这群没良心的,,有本事欺负别人去,折磨你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能耐,连吃饭都不松开。”

说着又给她将差役发的馍馍给掰开,递给余年,“吃点东西,不然更难受。”

“等等。”谢文将馍馍从她手上截过来闻了闻,然后摇头:“这个坏了,你先吃我们的吧。”

说着递给了谢大嫂一个馍馍,谢大嫂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过来。

余年想了想,没拒绝,等她把这个解决,再想办法回报吧。

“余姑娘,你既得罪了人,那找别的差役有用吗?”

不愧是天南地北走镖的,一句话就问到了核心,余年艰难的咽下比石子还硬的馍馍,点点头:“有。”

江氏那人最好面子,也最爱装善良,她就是把人弄死,还要人家夸她好,所以收买一个衙役就是她的极限了。

因为这个人就算被发现,她也可以一推二五六,或者直接杀了,但三十个差役全都收买或者收买小半大半,容易暴露不说,还会引来某些人的关注,比如一直想着齐人之美的晋王,到时她这个被迫流放养女的人设可就端不住了。

余年冷笑,但同样的,江氏既能让那个衙役出手,就证明她已经完全掌握了这人的弱点,比如全家都在她手上或者许诺他加官升职之类的。

所以这个人她是收买不动的,但可以找别人。

“那就好,那就好,你一个小姑娘,若真戴着这副枷锁走到黔州,怕是,唉。”谢大嫂满面愁容:“快吃,快吃,早点吃了,去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休息,余年,你这枷锁都不放下,怎么休息啊?”白天时,那差役来找余年麻烦时,王幼玉害怕连累自己,装起了傻。

但心中一直痒痒的,偏她家人又要她照顾,忙到现在才有空来嘲笑余年。

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没脑子,余年都懒得理她,好好感激谢大嫂两人一番,送走他们后,她才看向王幼玉。

满脸沉重:“你吃饱了?”

王幼玉脸青了:“关你什么事?”

“吃不饱,穿不暖,脚都磨破了,你还有空来笑话我?你先操心操心自己吧,黔州到不了,我看你怎么办?”

说完余年闭目养神,这一路上,她还有很多事没解决呢,没空同她胡搅蛮缠。

这个,这个混账,贱种,王幼玉瞪了余年半晌,脸都气红了,最后灰溜溜走了,等着,等她到了黔州,看她怎么收拾姓余的。

连续戴着枷锁走了三天后,余年的脖子都是血痕,手肘都是血点,一动就痛,痛到她每次吃饭都直抽冷气,一旁流放的人看着,吵架闹事的都少了,生怕惹怒差役落得她这个下场,有的人甚至还把藏鞋底的钱都给掏出来讨好衙役,给人创了不少收。

晚上,余年又一次戴着枷锁在远处休息,她一边艰难的吞着谢大嫂给她掰碎成一块一块的馍馍,一边观察着远处的差役们。

“头,又去冲澡啊啊?”不远处,一个差役说到。

“嗯,你们看着,有事叫我。”一个醇厚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余年却是眼睛一亮,终于等到了,她赶紧拖着枷锁小心翼翼跟过去。

“你们说头也真是,一个男人还这么爱干净,像个小娘们。”

“你们懂啥,那些小娘们就爱这种男人,头哪次回去,不都被香囊砸晕了头。”

“可不是,但他都看不上,真是奇了怪了,这还是个男人不?”

“是不是,你不知道啊?”

顿时,一阵哄堂大笑,余年走老远还能听见他们的笑声,她强忍尴尬,一步一步往前走。

走了两盏茶,才隐隐约约看到条河,余年屏住呼吸,继续往前走。

“谁?”

刚走两步,一个男声就传了出来,余年嗓子眼都要跳出来,生怕他把自己当盗匪给杀了,立马拉起嗓子:“王差役,听说你喜欢书画,我手上正好有两幅宁安斋斋主的,给你赏鉴赏鉴?”

那边半晌没出声,余年还想说,就听到那边说到:“等着。”

她心头松了松,有用,她刚放下心,一个人影就出现在她面前,浑身湿漉漉的,若不是余年有准备,只怕得吓破胆。

王元康看了看眼前的女人,眉头紧皱:“什么书画,给我看看?”

“宁安斋的。”余年说着把手上攥了许久的荷包递给他:“篇幅小,但这两幅加起来应该也能值个六七百两。”

当初她出杨国公府,一无所有,这两幅字画,还是她用宁安斋的刻章引诱狱卒,在监狱里写出来的。

王元康接过,没急着打开,只是看她:“为什么觉得我能帮你?”

说着指了指她脖子上的枷锁。

当然是因为这里的人,就他一个穿着锦缎,虽然有些褪色,可足以证明他家境不错或者曾经家境不错,再看他的某些经常洗澡的生活习惯,就更加确定江氏应该对他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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