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挣了钱,再换新的。”谢大嫂看着她的房子,笑眯眯道。
“嗯,嗯。”余年已经不会说话,只会点头了。
“好,厨房,厕所,过两天再帮你盖,这两天我们还是一起吃。”谢大嫂继续道。
“好,对了,谢大嫂,今天你和妞妞和我一起睡吧。”余年回神,立刻道,谢大嫂和妞妞身子弱,住外面太久不太好,至于谢大哥,他是男人,不太方便。
谢大嫂也不是矫情的人,闻言想了想,答应了,她无所谓,但孩子还小,之前迫不得已,睡了一个多月的野外,如今能不睡,自然是不睡的好。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晚上吃过饭,余年和谢大嫂又整了些干草铺在地上,三人一起躺在上面,余年倒下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她才恍然,这是自己流放以来睡得最香的一觉了。
余年深深吸了一口气,往外走去:“谢大嫂,我今天有事,可能不能帮你建房子,不好意思。”
谢大嫂皱眉:“有什么事?现在你没户籍,哪也去不了,况且外面人生地不熟的,你一个人出去,不安全。”
余年不想拒绝她的好意,但又不愿意再拖,只能低头不语。
谢大嫂看着,叹了口气:“行吧,你去,你去,注意安全,好吧。”
余年轻轻点头:“我会的。\"
有这机会,余年想也不想,直奔周小郎,自从前天过来,周小郎和他爷爷就从流放的人群里消失了,再一问,才知道他们已经住进了村子里之前建好的废弃的房子,虽然是废弃的,但也比他们这没地方睡的好。
天原村不大,即便如此,也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余年才到他们的家,周家跟其它人一样,都是茅草黄泥搭建,走近一看,发现外面还晒了不少药草,而周小郎,正在上面扒拉。
“周小郎,周小郎。”余年看着他,站在门口,轻声道。
周雨听到声音,还没回头,就四处张望,确定没人,才慢吞吞出来:“干嘛?”
“我有事找你,给钱的。”余年和他相处时间虽短,但也看出他非常爱钱,所以只能用钱收买他。
周雨眼睛一亮,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多少啊?干什么?”
“我可能会出事,你如果能救下我,要多少,有多少。”说着余年拿出一个荷包递给他:“你”
话还没说完,余年就听到外面有喧闹起来,隐隐约约的甚至听到她名字,这么快就来了,余年想起昨天没要到的户籍,庆幸自己先来了周小郎这里,不然两个后手都得废了。
“如果我出事了,记得救我一命,诊费在荷包里,你打开就会明白,我先走了。”余年说完将荷包一塞,立刻往那群人的方向去,既然问题来了,那就只能迎难而上了。
周小郎看着她的背影,目光闪了闪,没说什么,关上了门。
余年自然不清楚他的行为,因为她已经被那群穿着衙役服的十来个人给围住了。
“就是她,就是她拿了县令的东西,快,捆走。”余年还没来得及辩解,就被堵住嘴,拖到了自己新建的房子那里。
新建的房子还矗立在那,但周围却早没了热火朝天的景象,即使有两辆马车,侍卫,奴婢,小厮,再加上流放而来的跪在地上的几百人。
“大人,抓来了,就是她。”余年一到,就被推在地上。
话音一落,马车缓缓出来一个男人,四十出头,蓄着八字胡,身着绿色的锦缎,看到余年,皱了皱眉:“把她嘴解开。”
须臾间,堵住余年的布被拿走了,那男人这才点了点头:“本官家的祖传宝物玉麒麟前些日子丢了,没想到今儿竟在你的房子里找到了,你认是不认?”
余年想笑,却笑不出来:“认什么?”
“大胆,你偷了大人家的祖传宝物,竟还不认罪?”杨丰厉声喝道:“东西都在这了,你还不认?”
余年迎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新房的角落里,正放着一个玛瑙的麒麟,其身上还能清晰的看到红泥。
“你在搞笑吗?这一路明明是你押我过来,我来这不过两天,连县城的门都不知道朝哪开,上哪去偷县令大人家的东西?”这群狗东西,为了陷害她,竟连个好点的圈套都不肯做,可是,就算是这个漏洞百出的诬陷,她可能也逃不了,平民都不敢惹衙门的人,更何况她这罪民呢,余年想到这,心灰意冷。
“狡辩,东西明明是从你的房子挖出来的,现在还在那,不是你偷的,谁偷的?那么多人都看着,还能有假,再说,你有证据还是有证人证明?”杨丰满脸不屑。
“大人,我们确实是前天才过来的,房子也是新建的,这”谢文满脸为难道。
“闭嘴,你什么都知道,是不是共犯?”杨丰这一问,刚求情的谢文立刻闭上了嘴,余年看着,心里既感激,又后悔,心里更是恨毒了江氏和杨国公府,她都跑这么远,都落到了泥里,人人都可以踩一脚,为什么还非要她死!
难道就因为她无权无势,所以就该任人践踏?如果有一天,她能站起来,她绝对要那些人好看,要所有权贵被他们曾欺负的下人踩在脚底。
“既然没有证据,那就是你,县令大人,这事该怎么办?还请您处理?”杨丰说着,退到一旁,县令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本官是本地父母官,对你们的教化有责任,虽说是你偷的东西,但也有我的责任,这样吧,就打五十大板,打完就算了。”
这话一落,跟在他身后的衙役,连连称赞他仁义。
“才五十大板,大人真是宽厚啊”
“大人是当世青天啊,我们没有大人可怎么办?”
余年看着,冷冷一笑:“整个天原村都是黄泥土,你们搞个红泥涂在玛瑙上,竟然说是我偷的,呵呵。”
县令一愣,朝杨丰看去,杨丰脸色一白,他,他忘了,昨天县令为他接风洗尘,恭贺他以后高升,他一时高兴,喝多了睡过去了,早上起来时,东西还在怀里,所以他是直接把玛瑙带过来丢里面的,这,这,什么时候沾上的红泥,他也不记得了。
“天哪,还真是。”
“是红泥,是红泥,我们这没有红泥,盖房子都是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