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拽过一名少女，身体是正的，但眼睛还专注在某页面板上；另一边，戴帽子的男生侧着身子，勉强看了眼镜头。
似乎这样的平静是很正常的事情。
——
远处走来一人，他身穿白色西服，温和道：“三位，今天已经很劳累了，还请你们回到酒店早些休息，为进入游戏存好足够体力。”
“也对，咱走吧！”
“赫鲁小弟今晚给你看看我的睡衣秀，你要喜欢咱随时搞个双生兄弟。”左然也和赫鲁勾肩搭背，熟得像他俩才是青梅竹马。
与此同时，孟陌突然感觉到一个令她十分不舒服的视线。
“怎么了吗？”白西服男人注意到孟陌掉队，停下询问。
四周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带着一份愉悦路过，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平常。
孟陌边观察四周，边道：“游戏里允许产生私人矛盾吗？”
走在最前面的左然也也被这个奇怪的问题问住了，这话什么意思。
而一旁的赫鲁敏锐察觉到孟陌的意思，帽檐依旧把他的脸埋藏大半：“限制的规则，游戏，人不是。”
他的声音是低哑的，有些意想不到的稚嫩。
不知道是不是他不经常说话的原因，语序似乎很混乱，但孟陌还是能明白他的意思：规则是拿来限制游戏的，但人不是。
白西服男眼睛一眯，语气微妙：“是的呢。”
这时一直不舒服的视线消失，就像被悄无声息隐没进人海。
“——我们还会让获胜人员成为「磕磕科技公司」首批游戏内测玩家，一战成名就在此刻，为了自己荣耀而战吧！”
大屏一如既往地播放这段视频。
这一切真是，诡异极了。
——
“什么！？一起睡？！”
孟陌脑子有点跟不上他们的交流，他们两男一女，现在要睡一间房？难道她看起来很像男的？
白西服男笑眯眯地回答：“是的呢。”
“可我是……”
孟陌话还没说完，白西服男笑着打断：“是的呢，我们这边要求是混寝。”
“……”
果然，她就应该把虚数世界的人都有病的观念带到这里来。
他们房间在二十八楼，进门能看到一扇极大的落地窗，一眼望下，可以看到这B界最繁华的地段。
艳红的地毯上摆着几张柔软的沙发，房间内充斥着未名的香薰，华丽的水晶吊灯将房间折射出如梦似幻的彩光。
混寝的要求虽然变态，但酒店的环境确实是不错。
“不错，符合本少爷气质。”
左然也倒在一处沙发，看他样子还蛮享受的，“应该就睡一晚上，人生地不熟，多两个人在旁边你也安心些。”
听完左然也的话，孟陌的确想通了，反正又不睡一张床。
左然也舒适地躺在沙发窝，打了个哈欠，孟陌顺手关掉大灯，只留下一盏昏暗的黄灯。
“既然如此，那三位休息吧，我就先离开了。”白西服男退出房间，关上门。
孟陌是没事了，但赫鲁好像不是很好。她试着代入一个边缘型独立小子的人设，那赫鲁此刻的OS应该是……
我尼玛本来组队就够烦了，结果休息环境还烂。
而他现在的样子，痴傻站在进门处……嗯，不敢想。
……
这里洗漱用品和人类用的其实差不多，无非多了几个高级玩意儿，孟陌简单洗漱后就上/床了。
他们的房间是圆形的，从窗户过来有三张床，她选的靠窗的床位，左然也在中间，赫鲁则在最里头靠墙位置。
月亮爬上天空，冷白的柔光和城市的繁闹有些格格不入。
缩进柔软的被子，孟陌整个人都得到了舒展，也难怪左然也这么舒服。
“易……千……柳……”
孟陌在搜索引擎打入这个名字，才打出两个字，下面就出现一个词条：易千柳□□身材图片高清。
咦，好变态。
左然也睡着了。
她不假思索点进去。
*
图片里，男人微仰头，紧致白皙的肌肤完美凸显了白衬衣含蓄内敛的诱惑，修长的手指轻拽领结，袖口挽到小臂，青筋的脉络修饰出手臂结识的肌肉。
嘶。
孟陌滑动图片，几乎每一张眼睛都会盯着一处，然后发出“啧啧”声。
殊不知角落的赫鲁，注意到孟陌亮光屏幕里不可言说的图片，还有昏暗灯光下她逐渐变态的表情。
赫鲁：真变态。
孟陌：易千柳这个手臂……是真的很适合切下来当平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