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处女?所有人都懵了。
予如清楚的记着那一天,一遍遍的寻问换来的始终都是那句话:孩子的父亲不想说,但孩子一定要生下来。
夫妻二人最终放弃了询问孩子的父亲,他们只想让小溪打掉这个孩子,给小溪剖析了所有的利害关系,但是没用,小溪的执拗让他们由崩溃发展到妥协。
从答应小溪生下孩子,夫人二人没再说过关于孩子父亲或对生孩子不利的话。悉心照顾,逗小溪开心成了二人每天的工作。即便如此小溪始终没高兴起来,有时发呆有时哭泣。五个多月的时候下身开始出血,然后就一直在保胎。
熬到生产不容易,听到孩子哭声时夫妻俩是真开心,但只是一瞬,两个小时后,予如看着小溪的病危通知书昏死过去。醒来时见丈夫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泪涌出道:“孩子呢?”
安海答:“很好。”
“我问小溪。”
“小溪不是孩子吗?她很好。”
只当是丈夫骗自己:“产后大出血,没了心跳和呼吸,小溪已经不在了是吗?”
“摔傻了吗?我会拿孩子的生命开玩笑?”
丈夫神情淡定但眉梢带喜,予如起身下地冲出了门。
———
十月怀胎,从死神手里抢救回来的小溪是处女,绞尽脑汁无法想到它的可能性。
现在的小溪坐在病床上看着爸妈和大夫们的神情想笑还想哭:我没生过孩子,你们冤枉了我 ,可我怎么就成了这样。
安海走到予如旁边看着小溪轻道:“你是我的女儿吗?”
小溪点了点头,拿起床头的标识牌看了看:“我是你两年前的女儿,我是十五岁的宋小溪。”
“十五岁?”安海没明白。
“你是穿越过来的吧。”一小护士激动道。
“是,我是从两年前穿越过来的。”
“两年前,穿越?”只在小说和电视剧里出现的场景到了这里,安海不知该不该信。
小溪道:“两年前的这个时候,你们带我去峨眉山了吗?我是不是受伤了?”
“是,是去峨眉山了,你上台阶时右脚踩空从台阶上滚了下来,我们当时把你送去了山下的医务室。”
“这是我才经历的事情,我以为自己要死了,睁开眼看见爸妈才知道自己活着,我说很累还想睡觉。爸爸说好。等我睡醒怎么就到了这儿,我怎么就成了孩子的妈妈。”
安海道:“你第一次醒来应该就到了这,你说的是两年前的话,我答的是今天的事,原来两年前我也是这么说的。”
“那个十七岁的小溪死了,是我占了她的身体。”
予如也哭了:“妈妈谢谢你仍然穿越成我的女儿。”
大夫们似乎都明白了,宣布宋小溪死亡并没有错,这个宋小溪真是穿越而来的,这间病房一下热闹起来。
安海道:“我不想让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小溪还是个孩子,有的结果她不一定能承受,所以请各位保密,我谢谢了。”
———
小溪出院了,安海开车,小溪坐在副驾驶,陈姨抱着孩子和予如坐在后排。陈姨六十多岁,住小溪家对门,退休前也是位人民教师,对学生很好,却没有自己的孩子,丈夫去世后,陈姨孤独一人,也后悔没生一个自己的孩子。
小溪是陈姨看着长大的,看着小溪的孩子,陈姨爱的不得了,可小溪却很嫌弃,至今没真正看孩子一眼,一定要坐副驾驶,就是不想和孩子靠的太近。
到了,几人下了车,小溪走了几步停了下来。予如道:“怎么了!”
“这儿不是我的家。”
“奥。”予如点了点头道:“这是咱们去年搬的新家。”
“为什么要搬家,是因为这个孩子吗?”
“这,”
“我要去以前的家。”
予如看了眼丈夫,安海道:“好,都上车吧,我们一起去送陈姨。”
一个小时后,陈姨抱孩子去了她家,予如打开了自家的门。三人进了屋,小溪每间房看了一遍,屋里的家具没变,家具上略有灰尘,最后走进自己的卧室,小溪在桌前坐了下来。一个小时,有了吗?应该有了,小溪突然站起道:“走吧。”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敲开陈姨的门予如抱过孩子,夫妻二人走到停车场,见小溪在车旁站立,眼睛看着天,脸上挂着泪。
———
来到不熟悉的新家,小溪有些恍惚,房间布局,家具样式以及自己卧室的颜色都和旧家的一样。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道:“我想问些事。”
二人也坐了下来,安海道:“问吧。”
“搬家是怕别人说三道四?”
“不全是,这儿离你妈妈单位近些。”
“我从什么时候变成坏孩子的?”
“你不是坏孩子。”
“好孩子有未婚先孕的吗?那个男人是谁,谁是这个孩子的爸爸。”小溪喊道。
“不知道。”
“爸爸,我虽然不是那个宋小溪,却顶替了她的坏名声,我有权利知道真相。”
“可我们真不知道,为了让你说出那个人我和你妈妈真是说也说了,骂也骂了,可你始终不说他是谁。”
“我不说?你们就不去问吗?”
“你觉得到处问这事好吗?”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同意我把孩子生下来,为什么这么溺爱我,为什么不打死我,我宁愿死也不愿做个坏女人。我恨你们,是你们害了我。”小溪大哭。
哭累的小溪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夫妻二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予如苦笑道:“她恨我们,因为我们太溺爱她。”
安海也笑了笑:“此时的小溪还没爱过,就是个小孩子,你还当真呀。”
予如道:“当时,也许我们真该自己去查查。”
———
睡醒后的小溪吃了予如下的面,吃了面里面的两个荷包蛋,没再问问题,没说一句话。吃完去了自己房间。
早晨七点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