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那次冷战为期整整两周。
以黎胡桃因为生理期疼得死去活来,王嘉奎帮她请了半天假并送她坐上公交车结束。
而魏淑婷,依然对黎胡桃表现得过分亲密,黎胡桃的什么隐私她都想打听,黎胡桃喜欢什么书,吃什么口味的薯片,她都要和她保持一致。这反而让黎胡桃无法适应。
周乔实在看不下去,悄悄问她,“胡桃啊,你觉不觉得,魏淑婷在模仿你?”
黎胡桃恍然,“是…是有这种感觉,可是为什么呢?”
周乔白她一眼,“还能为什么,她明显是喜欢王嘉奎啊。她学你不就是想让王嘉奎对你一样对她嘛。”
黎胡桃心里一阵恶寒,“没有吧…她平时都是缠着我的,不是缠着王嘉奎啊……”
“你懂什么是步步为营吗?”
高三了,教室里的气氛也不如从前轻松,就连休息时间大部分人也留在教室或奋笔疾书或低头沉思。
因为父母白天工作不在家,黎胡桃申请了学校的中午午餐住宿资格。
好巧魏淑婷也申请了。
午休过后,宿舍里的其他女生都陆陆续续走光了,只剩下黎胡桃还在费劲地找自己落在抽屉里的错题本。
魏淑婷湿着头发,站在门口叫她。
黎胡桃应了声,就见魏淑婷扭扭捏捏地走过来。
“怎么啦?”黎胡桃抬头,见魏淑婷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我,我想借你的多余的衣服穿一下,我刚刚洗头发不小心淋湿了我的T恤。”
“哦,我只有一件白色的,你试试合不合身吧。”黎胡桃麻利地从床头取下衣服递给魏淑婷。
魏淑婷接过,脸上不自然地说,“胡桃,其实我里面的那件也湿了…”
“啊?”黎胡桃一时没反应过来。
魏淑婷红着脸不说话。
黎胡桃想了一下明白过来,为难提议,“我没有多余的哎,要不你就湿穿着吧,大夏天的一会就干了。”
魏淑婷拧着眉思考了一下,“好,没事了。胡桃谢谢你哈。”
下午第二节课是自习课,教室里突然有几声男同学的起哄笑声,有几个人说着“…没穿”的话,黎胡桃坐在前排听不太真切。
她回头瞥了一眼吵闹的同学,正要听他们在说什么,就被王嘉奎拿笔敲了一下脑袋,“学你的。”
黎胡桃缩缩脖子,继续低头学习。
“吱…”是椅子被拉开的声音,“黎胡桃!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黎胡桃抬头,看见魏淑婷已经站在她身边十分委屈地哭着,眼睛死死盯着她。
黎胡桃莫名其妙,眼神疑惑地看着魏淑婷。
“你别装傻,只有你知道,只有你知道!”魏淑婷哭嚷着说完,就跑出了教室。
留下目瞪口呆的黎胡桃和周围窃窃私语的同学。
黎胡桃搞了半天,才明白魏淑婷说的“只有她知道”是什么事。
原来魏淑婷只穿了T恤,没有穿里面的内衣,为了遮挡在外面套了校服。只是大夏天的穿着厚厚的校服外套,被几个多事又猥琐的男生调侃没穿里面的那个,魏淑婷恼羞成怒,就默认是黎胡桃说出去的。
真是可笑!
这样难以启齿的事情,她怎么可能讲给别人听?
班上有些同学已经出言替魏淑婷打抱不平,“黎胡桃,大家都是女生,你这样做也太过分了吧。”
“就是,她平时也拿你当好朋友,你就这样对她?”
黎胡桃全身在发抖,不是委屈,是被气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没有。”黎胡桃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你少装了,淑婷刚刚都说了,这个事只有你知道。”
“我说了我没有!”黎胡桃低吼出声,全身发抖。
“谁声音大谁就有理吗?人家魏淑婷都被你气走了,你还狡辩什么?”
“闭嘴!”王嘉奎一记眼神冷冷地扫了一眼不依不饶的那位女同学,“还在上自习课,想因为这件事把年级主任招过来吗?”
女同学不服气地将脸别过去,不说话了。
剩下的自习课时间,魏淑婷一直没有回来,有几个女生出去找她了。
而黎胡桃坐在座位上,要不是王嘉奎在旁边按着她不让她乱来,都要忍不住过去质问坐在教室后面的那几个男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淑婷在临下课前回来了,一双眼睛哭得通红,我见犹怜。
还有两分钟下课,黎胡桃也管不了那么多,趁魏淑婷坐回座位,黎胡桃径直走向魏淑婷后面的几个男生跟前。
“你们刚刚说的事,是我跟你们说的?”
几个男生交换眼神,不说话。
“哑巴了?刚刚窃窃私语笑得无比恶心的不是你们吗?说说,我是几点几分在什么地点跟你们说的?”
有个男生吊儿郎当地说,“这还用你你告诉我们?谁看不出来?”
黎胡桃看见,魏淑婷的背明显僵了一下。
那男生扭扭脖子,“大夏天的穿个厚外套,我们就是猜的…”
男生话还没有说完,黎胡桃已经抄起桌子上的水瓶砸了过去,“你还真有脸说啊,人渣。”
男生的脸被水杯结结实实地砸了一下,顿时鼻血直流。
“我操你大爷!”男生站起来就好去打黎胡桃,王嘉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黎胡桃后面,一把扯过黎胡桃护在身后。
“班主任来了!”
不知是谁吼了一句,男生被他身边的几个同学拦着,闹剧才结束。
班主任为了平息这件事,分别谈话了黎胡桃和那个男生,两人各自写了检讨书。
班主任了解完情况后私下联系了那个男生的家长,没过几天,男生就转学了。
后来一切恢复如初,同学们依然埋头学习,放佛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个插曲。
只有黎胡桃彻底从宿舍搬离,也不再对着谁都能露出微笑。
而她也始终没有等到魏淑婷的一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