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半香后。
柳无常终于踏进了牧有尘的厅堂。
前脚刚迈了门槛，一道狠厉的目光就投了过来！
“你是死路上了？”牧有尘嘴上从来不饶人。
柳无常呵呵一笑：“那我现在这是诈尸了吗？”
牧有尘心头一凛。
这个词儿倒是提醒他了，被方小隐设计的那晚，她喝完血睡着了，可天亮醒来时，她再次提刀来到自己面前，似乎l毒已入骨髓。
他的心头血确实能缓解毒发，但是按理说，如果真的是中毒至深，即便饮了血，也命不久矣。
那日他清楚的记得她的神色。
难不成，她一直嚷嚷她不是之前的方小隐，是诈尸了？！
“有尘？”柳无常看出他的出神。
“我问你，人死，真的有什么灵魂之说。”牧有尘脱口问道，却觉得这个问题简直太可笑！
“哈哈哈，没想到呀，闻名天下的毒公子，竟然跟我讨论起鬼神论了？！”柳无常可算调侃他次，自然不会放这个好机会！
“我就是好奇，一会我掐死你，你会不会灵魂出窍！”牧有尘伸出手掌，五指转动。
“我开个玩笑……”柳无常清清嗓子，收回嬉皮笑脸：“不过话说，你到底为什么叫我来呀？”
他可不信，真的只是聊聊天这么简单！
牧有尘直入主题：“为什么方小隐肩上的伤口愈合不了？”
柳无常像是早就猜到一样，拍拍腿：“上次我想告诉你，你都不愿听，现在又让我跑……”
“我现在只想知道真相！”
“好好好，我给你真相。”他撇撇嘴：“她那毒，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月一次发作，发作时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后遗症就是身体有段时间无法凝血，说的简单些就是，伤口愈合不了。”
牧有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当然，不会流血不止而亡，此毒最恶毒的，便是以折磨，慢慢的消耗，最终……”
“你不是说你治好了吗？”牧有尘冷声问道。
柳无常耸肩：“我自当是医好了，但是解毒这事儿我可没办法。”
“那你敢说好了？！”
“就是好了呀！”
“好什么好？一直流血，这样会影响我试毒！”
柳无常听闻试毒二字，有一点讶异：“有尘，你不会是已经……”
牧有尘撇过头。
“喂，你下手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柳无常转到他的眼前。
“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牧有尘冷冷的说。
“但是你未免也太心急了吧？有尘，这可不像你。”他柳无常很了解他选人的条件，即便是真的用毒，也是先把人养个十天八日的，不允许出一点差错。
这次，他哪是试毒？
分明就是折磨她而已。
有仇必报他是知道的，但是怎么越发觉得，牧有尘已经深陷其中，反被其害了呢？
“我不管，你去给我止了血，我毒已经下了，要是这会儿失血死了，浪费了我的毒，我要你好看！”牧有尘甩下狠话。
柳无常摇摇头，心想，以后有的他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