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狐山后林檀等人并没有离开笛山,而是寻了处隐秘洞穴,准备休息片刻。
危行川守在洞口,背着三人。
林檀摸了摸储物袋没找到装着养灵丹的药瓶,她走到危行川身侧伸手,“养灵丹。”
危行川将自己的养灵丹给她。
养灵丹药瓶基本都一样,深棕色的小瓷瓶,林檀根本没注意这并非是先前给他的那瓶,她只是奇怪,“似乎变多了?”
林檀掂了掂,觉得好像是自己的错觉。
药瓶很小,但内有乾坤,不及巴掌大的小药瓶能装一千颗养灵丹。
林檀一人分了两百颗养灵丹。
凤小溪不解道:“给我们养灵丹干嘛?”
她嘴上问着,手上的动作不停,麻利地从自己储物袋里找出个空药瓶将养灵丹装进去。
有便宜不赚是傻子。
林檀道:“待会可能会用到。”
前有狼后有虎,打起来她可没空挨个给养灵丹补充灵力。
林檀先看了眼秦令歌。
哪怕路途遥远,他身上的白衣整整齐齐一尘不染。此时他端坐在石头上,眉头微蹙,明显是察觉到了守护长老的异常。
再看危行川,他所站的位置正好能看到整座狐山。
一行四人,唯有凤小溪毫无察觉。
林檀有些头疼,凤小溪神经如此大条,她是怎么平平安安在外独自待了近一年的?
“也用不完这么多养灵丹啊?”凤小溪问。
除她之外的三人面色凝重,总觉得好像遇到了什么大事,难道刚刚的赵长老不对劲?可那赵长老笑颜相对,还劝她们尽快离开莫要过多停留,不像是要害人啊。
一时间凤小溪脑中亮起无数问号。
林檀做到她身侧,与她解释:“旗城狐妖出逃时火光冲天,就算赵长老在结界内,也能感知到旗城之事。我们笃定魔族之人就藏在笛山,但他却一问三不知,并且催促我们离开笛山。”
凤小溪更加疑惑,“可是这并不能说明赵长老有问题。”
林檀继续道:“赵长老是七年前来的笛山,七年前你可曾见到过他?”
年幼时林檀经常同凤小溪厮混是因为两宗距离最近,在她没有修行前爹娘几乎不怎么带她跨出过千重山,更别提见到更远的刀宗长老。
刚刚那位“赵长老”与她们相处过于熟稔。
凤小溪脸上的笑渐渐消失,她努力回想刚刚的情形,只觉得后背发凉。
隔着结界她们无法嗅到血腥味,且赵长老衣饰是暗红色,唯有衣摆处用银线绣着竹叶纹样。当时凤小溪只是随意看了眼,以为那是竹叶上刻意绣的锈点,现在想想很有可能是干涸了的血迹。
她道:“他衣摆处似乎有血点。”
林檀点头,“没错。”
赵长老的态度让林檀生疑,因此在凤小溪同他交谈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至于后来她说的那些话,多半也是为了试探赵长老。
“来之前我曾听爹爹讲刀宗赵长老刚正不阿,向来严肃,对晚辈们要求苛刻。若真是笛山有异常,他不会劝着我们逃离,而会想尽办法助我们一臂之力铲除魔族。”
林檀逐步分析着。
秦令歌赞同道:“各大宗门最忌讳魔族行凶,为了铲除魔族不计成本,真有魔族是不可能纵容弟子先逃。笛山虽然有结界,但巫月城那条蛇妖被魔族控制时,不也没引起护城法阵的注意。”
魔族用了什么法子几人想不通,唯一能确定的是笛山境内绝对有异动。
林檀叹息道:“赵长老引我们离开,魔族的埋伏说不定就设在出笛山的必经路上。而且若赵长老被魔族所惑,不知百名刀宗弟子可还安好?”
她说完掏出通讯灵玉。
笛山牵连太多无辜的人,她们四人的力量太弱,必须要尽快向宗门求助。
赵长老有异常,林檀下意识不愿意相信刀宗。她不敢给六长老发信息,而是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告知林肇以,让他顺便想办法避开刀宗通知六长老。
林肇以回消息很快,他告诉林檀:“保护好自己,剩下的爹爹来想办法,最多两日宗门救援会赶到笛山。”
等林檀收好灵玉,凤小溪问她:“如果这一切都是为了引来更多的剑宗弟子,岂不是正合魔物心意?”
林檀道:“我们没有选择。”
不求助宗门她们或许能逃出笛山,但百名刀宗弟子呢?
还有无数笛山修士与生灵。
魔物能避开巫月城的护城法阵,就能想办法避开笛山结界。
忽然山体剧烈晃动起来,无数灰尘与碎石砸落。
林檀起身走到洞口。
不远处,笼罩狐山的结界正在震动。金色的光阵忽明忽暗,像是将要破碎。
“孤山之下镇压着笛山山主,结界破碎的话,她岂不是要……”
危行川侧头望林檀,“她出不来。”
“接下来我们去哪?”凤小溪抱着林檀的胳膊挤进两人中间,隔绝危行川炽热视线。
危行川目光顿时冷却,他将视线移开,道:“等人。”
“等谁?”
凤小溪伸着头问。
如果不是因为那几本书,危行川真的想将凤小溪给丢得远远的,整日霸占着檀檀,害得他没办法靠近。
“狐妖阿德。”
危行川忍下不满,将最后一份翎羽之力从体内取出。洁白的翎羽在掌心浮现,周围裹着浅淡光芒。将翎羽分为三份,他绕过凤小溪走到林檀另一侧,拉起林檀的胳膊将翎羽之力打在她腕间。
随着阵阵微痛,林檀看到腕间浮现出翎羽的模样,翎羽闪烁几下逐渐失去颜色,转为半透明。
“这是什么?”
林檀仰着头看他,眼中只有好奇,没有戒备。
危行川开心她信任自己,刚刚心间升起的郁气瞬间消散,他摩挲着半透明的翎羽痕迹,“是我的真身之力。献祭妖身时我藏了一些力量在翎羽中,仙梧宫禁地和雾崖之下各用一份,最后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