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冥河道人的表现实在有些邪祟,连长眉都觉得这冥河道人是真有魔祖之资。 听得王崇提议之后,长眉微微沉思片刻,便也点头道: “如此也可。” 对于齐漱溟这个不亚自己的小徒儿,长眉还是有信心的,加上两仪微尘阵虽然失了太清神符镇压,但依旧是宇内第一的大阵。 如今这九曲黄河大阵之所以有如斯威能,只不过是得了天地气数而已。 以长眉的眼光如何看不出,这天河金船作为九曲黄河大阵的镇压之物,其实并不合适,只是天时在彼,这才让这破绽不显而已。 反正总的来说,长眉对于齐漱溟有绝对信心。 而王崇看到李道成的种种作为后,也对这个小弟子有信心。 反正这大劫的气运对他用处不大,本来要报复回去的仇人,哎.不说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日后成了太乙,再和他们慢慢玩耍。 如今的王崇入不入界,其实都无所谓,输赢也就那般。 赢了,几个弟子有好处,能节省不少苦修,金仙有望,输了其实也就那样,不能平分大劫气运,但打打辅助,该有的气运也不会少。 怎么都不亏,还打个什么? 加上峨眉给面子,让太乙祖师安稳飞升,虽然太乙祖师自己并不一定愿意,但也算是给足了他王大真人面子,他便也不想真掀桌子了。 再者说了,比起一直想要夺自己道的太自在天魔,他和峨眉这点不对付,算个鸟啊! 不如趁此机会,看看能不能联合长眉,等大家成就太乙之后,一起弄死大自在这个混蛋。 刚刚还恨不得将对方狗脑子都打出来的双方,如今却是相视一笑,自有默契在其中。 王崇伸手一指,一座天宫出现,满脸笑容的招呼着众人入座,一边饮茶,一边看戏。 长眉也自大方,随着王崇一起入内,取了一些下界难见的仙果灵芝,当做凑份子,一起招待众人。 王崇看得长眉这个态度,也是瞬间秒懂,当下取了一个咬了一口后,连声夸赞。 长眉也自和蔼的谦虚了几句,说些场面话,王崇借此话头,笑道: “说来,我与长眉前辈还有些缘分呢,当初晚辈年轻不懂事,化名拜入了峨眉门下,学到了前辈的独门剑术,太清有无形剑气,至今思来,还觉得此剑诀精微奥妙,难以尽解,不知可能向前辈请教一二?” 长眉闻言,当即一笑,一捋那重新长出来的标志长眉后笑道: “想不到我等还有如此缘分,一道剑诀而已,道友却是言重了,有何不解之处,尽管说来。” 休看长眉当初纵横天下霸道无比,咳嗽一声,整个蜀山老魔们都要抖三抖,可那是在道法大成之后。 在道法未成以前,这位也不是没有低声下气的时候。 如今王崇有意迎奉,拉拢长眉以后弄大自在天魔,长眉也不愿得罪王崇这个一看就背景深厚之人。 能结交这么个同出一界,日后有机会成就太乙的道友,长眉也是愿意的。 长眉说自己是道祖嫡传,可真实情况,也就他自己才知道。 双方属于王八看绿豆对了眼,借着这么点香火情,不过一会,便谈笑无忌,亲热非常,看的其他人目瞪口呆。 特别是辛如玉更是傻了眼,看了一眼界内两人的徒子徒孙都快杀红了眼, 再看看这两派祖师爷,一个叫道兄,一个称道友,叫的那叫一个顺畅,那叫一个亲切。 辛如玉只觉得这顿打,挨的有些冤枉,气恼的从玉盘之中,抢过一个仙果,狠狠的咬了一口。 不说王崇和长眉这两派祖师,渐有相见恨晚,狼狈为奸之势。 界外两家祖师狼狈为奸,却不妨碍界内两人的徒子徒孙们,继续厮杀。 整个紫云宫只有金须奴幸存,其余人等,皆入魔成了天魔妙女,永堕无间。 黄河河底多了一尊魔佛,大阵之中多了一股邪性的禅意,让齐漱溟心惊肉跳,不敢多待,太清仙光一卷幸存的金须奴,头也不回的便离了大阵。 回到驻地,给金须奴喂了一粒疗伤丹药后,齐漱溟刚想寻朱梅商议对策,便是苦行头陀带了一群和尚尼姑来到。 齐漱溟压下心中悸动,连忙去迎。 待得看清所来之人后,却是心中大惊,这些人虽然都是小辈,但一身佛光纯正,无丝毫邪气,一看便知道皆是出自佛门大德门下。 将一众小辈招呼着暂且住下之后,齐漱溟才一拉苦行头陀,来到隐蔽之地,问道: “师兄,这些小辈是?” 苦行头陀叹息一声回道: “不知怎么的,以前那些支持峨眉的道友,此时皆不愿出山,贫僧没奈何便将这些小辈先寻来。” 齐漱溟瞬间明了,却还是被苦行头陀的狠辣惊了惊,这是要让这些佛法不深的小辈去祭阵,然后引出他们师父师祖啊! 齐漱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拒绝吧!此时大阵又多了一个变化,正是要这些佛门之人出力的时候,同意吧!又难过心中这道坎,毕竟这些人和紫云宫众人不一样。 三凤是死有余辜,这些个佛门小辈,却没什么作恶之人。 看出齐漱溟的迟疑,苦行头陀却是不在乎的笑道: “不过是转上一劫而已,贫僧会以佛法接引他们的魂魄,师弟放心。” 说罢!不待齐漱溟再说,转身自行离开,齐漱溟叹息一声,也无颜去看那些个小辈纯真的目光,就地跌坐,默默出神。 次日,苦行头陀带着一众佛门小辈再次叫阵。 不用李道成吩咐,黄龙开了阵门,让众人入内。 结果河底那尊魔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