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擅长的不是口舌之争,悠人又要怎么处理那些偏激的族人,甚至是来自他们的攻击?
京极悟的计划会给两个家族带来巨大的变化,他只会给早已习惯了这些束缚的所有人制造不安与惶恐。那些话里的陷阱她不是听不出,京极悟不会主动伤害命缘之人,可当他让那些精魂彻底消亡的时候又会怎么样?草摩与京极互相牵系的二十八人是会和那些精魂一起消亡还是仅仅解除了羁绊?对此,从头到尾一句准话都没有。所以她才说,杀人凶手是没有信用可言的。
“那就咬杀他。”完全不像凛胡思乱想了那么多,云雀的解决方式坚决粗暴,可接下来的话又莫名温软,“你的心愿就照你想的来。”
“照我想的来?”凛抬起头来,“真的可以吗?如果我什么都没法阻拦,什么都做不到……”
“你做得到。”云雀却是笃定的,“我看着你努力,从没觉得你会失败。”
“为什么?”凛认真看着他,“你还是第一个跟我说这种话的人。”像阿悠,会担心她不习惯一个人解决事情,在家里盯着她的封印法阵以防万一。像父亲母亲,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却在她离家后担心得回到京极家确认她是不是能适应外面的生活。像大舅,她偶尔的返家和再次离家都会接送她,从前在家都没这样过。像小舅,平时不说什么,却会因为担心她能力有限去为她筛选委托。只有云雀学长,即使看到她哭,也不会劝慰,只等她哭得差不多了让她自己站起来去做该做的事情……为什么?
“我看得到。”看得到她的倔强执着,看得到她的坚韧努力,所以知道她能做到的事情有太多太多。
凛笑容璀璨:“好啊,我会让你继续看到的~”
云雀瞟了一眼她的手臂:“好了吗?”
“不知道,伤口本来也不大,倒是有在慢慢愈合,不过拓真那家伙说的什么罪歌就不知道了。”说到拓真,凛又是不加掩饰的一脸不爽。
“别想了,走吧。”
“诶?学长你陪我回家吗?”其实今早起床没见到云雀学长的时候,她还有种习惯被突然打破的莫名感觉,这难道是要养成又一个新习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