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别介意啊！”
李思缘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起来，她攥了攥手指，压下心头的羞耻感，尴尬地赔笑自嘲。
“哈哈，是我，是我，谢谢导演记得我！以后还请您能再给机会合作哈！”
导演一笑，并没有说什么。旁边的陆羽和赵心语也是看着其他地方，嘴角都是笑意，看不出是出于礼貌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本来李思缘是要跟着去蹭饭局的，结果经纪人直接把她扣下来，让她回公司练习唱跳。
“啊？我晚饭就吃了一个苹果，哪里还有体力唱跳啊！您放过我吧！”
李思缘躺着舞蹈室的地板上，死皮赖脸不想动。
经纪人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她的腿，喝令她赶紧起来，“我好不容易给你争取了个综艺节目，你去当期飞行嘉宾，没点才艺怎么行？赶紧的！”
听到综艺，李思缘瘪瘪嘴，爬起来坐在地上，不情不愿道：“我是想当演员，又不想录综艺，您给我争取那么多综艺干嘛呀？”
经纪人蹲下来戳了戳她的脑门，一本正经道：“现在哪有专门演戏的演员？不都是影视歌三栖？人家哪个演员不去综艺刷脸刷路人缘？你这长相在娱乐圈一抓一大把，还想着靠演戏红呢？”
李思缘摸摸自己的脸，自认为虽然长得不是什么天姿国色绝世美女吧，但也是美貌可爱元气型的吧？怎么就一抓一大把了？
况且，她是真不喜欢参加综艺，一方面是接过的两三个综艺里都是整人游戏，让她很难招架，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上次那件事……
想到这里，李思缘心里就难受，她抱着希望抬头问经纪人：“上次那事，还有那些词条……怎么样了？删除了吗？”
经纪人像是看外星人似的看着李思缘，“为什么要删词条？你总共就上过这么一次热搜，多好的流量啊！”
果然没删……李思缘叹气，想起上次参加的那档综艺，有个环节是抢答问题。
她明明知道正确答案，但是经纪人却要求她说错误答案，她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但以为是导演要的节目效果，所以就按照错误答案说了。
结果当天晚上，“文盲李思缘”“九漏鱼李思缘”就刷上了微博热搜第一名，而第二三条热搜则是“足智多谋XXX”“天才少年XX”之类的，其他嘉宾的词条。
李思缘当时打开热度第一的营销号，里面全是嘲笑她的评论，点赞量都是几千，而且每条评论底下都有冷嘲热讽，非常难听。
当时她就生气了，跑去质问经纪人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一档小小的综艺里的行为会被放大至此？
经纪人当时正在兴高采烈地打电话，使了个眼色让她闭嘴，挂了电话后才得意洋洋道：“看到热搜了吧？那几个词条都是其他嘉宾的公司买上去的！咱们没花钱就挣到了流量！”
李思缘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经纪人，气愤难平，“这种流量有什么好的啊？让大家都骂我文盲么！”
经纪人见她这样，换了个语气，拉过她的手语重心长道：“你这就不懂了吧！可是你第一次上热搜，虽然词条是不太好，但是黑红也是红！有人骂才有话题度！有话题度才有流量！有流量才有热度！”
李思缘不给面子地抽回手，怒气冲冲：“什么道理？我要这种热度干什么！”
“你真笨啊！”经纪人哼了一声，举起手中的手机摇了摇。
“知道我刚刚给谁打电话吗？王大导演！记不记得之前想给你争取的那个偶像剧？本来人家不要你！现在居然同意让你去演女配了！这就是热度的作用！”
李思缘惊了一跳，连忙夺过经纪人手机，果然就见上面发来条通知参演的信息。
“真，真的？可……可是这文盲太难听了，能不能帮我删掉啊？”
李思缘虽然心里高兴能参演大导剧，但是这热搜里的谩骂也是真的，祈求地看向经纪人，对方却不回答她，只说会想办法。
然而直到今天，搜索“李思缘”出来的，依然还挂着“文盲”二字。
同时而来的，还有手机里震动不停地信息，李思缘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打开那个熟悉的号码，果然就见里面是一大段嘲讽的话。
“李思缘你真的丢人丢的人尽皆知！那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以后别说是我们李家的人，你爹我丢不起这个人！竹编也不用你继承了，别回来了！”
经纪人往手机屏幕上瞟了一眼，看着李思缘道：“怎么，又让你回村里编那竹条篓子啊？”
李思缘熄灭手机屏幕，反感地纠正对方道：“我说了多少遍了，不是竹条篓子，是竹编，是非遗！非物质文化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