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是想让容竞凡看清他手上有血,他不想以后容竞凡在认清事实后又回过头来伤害他一次。
容竞凡也为这件事头疼,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可是看到这般乖巧又脆弱的少年依靠着她,她便胡言乱语起来,话说完她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
“你也不是故意的,快起来吧,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天亮后,一定会有人发现这件事的,我们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不,他是故意的,他早就预谋好了今晚要杀了她,本来他的计划都失败了,是容竞凡的出现给了他第二次机会。可是既然她为他开脱,那他便就是无心之失了,他想获得她的认可。
他被容竞凡扶着要站起来,可是他力不应心,整个人瘫软在容竞凡身上,“算了,你留我在这,自己走吧,这件事本来也与你无关。”
容竞凡看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又面色潮红,浑身发烫,知道他一定是被下了药,便扶着他坐下,“你等着,我去给你找解药。”
容竞凡翻箱倒柜,找到不少瓶瓶罐罐,可是上面的贴的名字都稀奇古怪,她也不知道哪个才是解药,眼看天也快亮了,只好放弃寻找解药先离开。
“算了,不找了,应该等一段时间药效就会自己过了,我赶紧扶你回去吧。”
周思言看向地上的尸体,拉着容竞凡的手问她:“那这个怎么处理?我不想连累了你,那刀是从你身上掉出来的,你这样的人,用的东西也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那刀的做工特殊,并不常见,若是被人看到恐怕起疑,你赶紧捡起那刀带回去藏起来吧,我就当你从来没来过,从头至尾,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本来人也是我杀的。”
听周思言这么说,容竞凡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过去看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刑侦作品,在这个世界要处理案发现场并不难,这里没有发达的医学技术,所以不用管指纹毛发之类的痕迹,她收起那把刀,检查了一遍沈夫女身上的东西,尤其是她的手,确认她的手是干净的,没有沾染她和周思言身上任何东西,她又制造了作案动机,把房间弄成被小偷翻找过财物的痕迹,又拿走一些值钱的东西,最后再三确认没有留下她和周思言的痕迹,才带着周思言离开。
她干完这些后,就跟周思言变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原本这件事跟她关系不大的,但是她却主动将自己和周思言绑在了一起,因为事情发生的太快,容竞凡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将周思言带回她们住的房间后,容竞凡扶着他躺到床上,又给他喂了几杯凉水,好让他的身子快点凉下来。但是几杯凉水根本就浇不灭他身上的火,那药效非但没有退去,反倒让周思言更难受了。
情潮涌起,周思言伸出手将容竞凡拉了过去,他用双手环住她的脖子,用他发烫的额头抵住她冰凉的额头。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感到酥骨痒麻,忍不住想要亲近她,他去蹭她的肩窝,少女细腻的皮肤更增几分□□,让他兴意更浓。
可是她却推开了他,“你等着,我去给你打一盆冷水来。”
容竞凡知道他在干嘛,她不想对他做什么,也不想让他在失去理智的时候做这样的事,她只想以后还能继续装作不知道他是男子。她告诉自己,他和她之间不会有男女之情,只能是同窗情谊。
她端来一盆冷水,本想浇在他的头上,但是又怕弄湿了他的被子,便抓着他的头浸在水里,这一下,周思言终于清醒了。
容竞凡拿自己的手帕给他擦干脸,周思言却推开了她,看来他是真的冷静下来了,竟质问她:“为什么你会出现在那里?你在跟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