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望着她被泛滥的关心淹死。
所以她想等她教会这八个爹爹打麻将,他们八个人正好凑齐两桌,到时候忙着打麻将就没空烦她了。
宅院里的男人没什么事干,加上府里新来了一位夫郎,夫人都不去找他们了,他们也争不过新人,便连宠都不争了,以前这八个人闲得无聊还会绣绣花做做鞋,现在学会了打麻将,压根就没时间碰针线活,有时候到了吃饭的时候还在打,肚子饿了就让小厮在一旁喂。
这样也好,大家忙着打麻将,都没空去逛花园了,也就不会看到那位新来的九夫郎在花园里唱戏。
可是好巧不巧,容竞凡跟这位新来的九夫郎在花园里打了个照面,按规矩,她该叫他九爹或者小爹的,但是看到他那张和周思言九成像的脸,小爹两个字她实在叫不出口。
倒是薛醉客客气气地向她行了一个礼,恭恭敬敬称呼她“容小姐”。
这一句容小姐让容竞凡想起了周思言,以前周思言就会这样叫她,不过他的声音比周思言的声音清脆洪亮,也许是因为他唱戏练过了嗓子。
周思言已经走了五年了,现如今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跟周思言相似的人,容竞凡心里觉得怪怪的,她总是怀疑这个叫薛醉的是周思言假扮的,毕竟她没亲眼见到周思言被处刑,而周思言曾经又干过乔装打扮的事。
最重要的是,周思言在这本书的戏份还有很多,起码要等到谋朝篡位才能退场,所以她一直相信周思言还会再回来的。。
她沉思片刻,走上前与薛醉攀谈,“你是什么时候进戏班子的?”
“从我记事起就在戏班子了,我是在戏班子里长大的。”
他的语气很温柔,但是看上去有些紧张,身子微微往后倾,似乎不愿意她靠他太近。
可是容竞凡却不知风趣,靠他更近,她想闻闻他身上有没有周思言身上那种奇异的香味。遗憾的是,薛醉身上只有淡淡的香草味,还是身上的香包散发出的气味。
薛醉见这个身份为他女儿的人竟然不知羞耻与他这个为爹的如此亲近,要是他们年纪相距甚远就算了,可他跟她年纪相仿,这一幕如果被不知内情的下人看见了,一定会在背后嘴碎说他勾引她的,到时候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急得推开了她,红着脸警告道:“请你自重,我现在是你的九爹。”
容竞凡知道他误会了,笑着给他赔礼道歉:“是我越矩了,我这就给你赔不是,刚才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放在心上。”
薛醉环顾四周,见左右没有其他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不是我想小题大做,只是你我年纪相仿,如果走得太近,会惹来闲话的。”
是啊,她们两个要是走出去,别人也想不到他会是她的小爹吧,是该注意点。
“嗯,以后我会注意的。”
可容竞凡心里依旧对周思言那件事意难平,她都没有做好准备和周思言告别,周思言就突然消失在她的世界了。而且少了反派,这个世界的剧情怎么推动呢?
她忘不了周思言,所以她没办法无视身边这个跟周思言长得那么像的男人。
她试探性的问他:“有人说过你跟一个人长得很像吗?”
薛醉摇了摇头,“从未听过。”
容竞凡又进一步问他:“那你认识一个叫周思言的人吗?”
薛醉仍旧是摇头,“我不认识。”
他的神态动作没有任何异常,而且他的气质跟周思言完全不一样。容竞凡的直觉告诉她,薛醉没有说谎,他肯定不是周思言,只是恰好长得跟周思言很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