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脸熟,但她想不起来是谁。
男人端了一杯水走来,在床边坐下,想给喂她喝。
容竞凡用手挡住了他的手,依旧问他是谁,终于男人开口了,“几年不见,小姐忘了我吗?”
果然是熟人,但是容竞凡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摇了摇头,“别神神秘秘的,直说吧,你是谁,在这里干嘛?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男人轻笑了一声,“女人果然薄情寡义,这么快就忘记了,我是从奴啊,几年的时间就能忘记一个人吗?我可是从来没有忘记过小姐你呢!”
“从奴?”
容竞凡还是想不起来。
从奴又说道:“听月楼呢?这个也忘了吗?”
容竞凡摇了摇头,这个更是闻所未闻。
“从前容小姐经常去听月楼找奴家的,明明知道奴家卖艺不卖身,还硬要逼奴家卖身。奴家不肯,便又打又骂的,难道这些都忘了?”
那些痛苦,从奴永远也忘不掉。可笑的是,眼前施暴的人,却完全没把别人的痛苦当一回事。
见容竞凡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从奴又继续说:“五年前的花朝节上,容小姐救了一个落水的人,还记得吗?”
这她就记得了,因为这是她经历过的事,至于从奴说的听月楼的事,她根本就没经历过,又怎么可能记得呢!
“我想起来了,那天有个男人跳河,原来是你吗?”
看到她终于想起以前的事,从奴心里竟然有些高兴,点头道:“嗯。”
但是容竞凡还是不能理解,即便他们认识,她也不应该在这里,按道理,她现在应该回家了才是。
容竞凡怕其中有什么阴谋,警惕问道:“你是谁派来的?”
从奴看她这副姿态,竟笑出了声。“您在怕我吗?”
真是想不到,昔日嚣张跋扈的容大小姐,现在竟变得如此谨小慎微,不过她的确得怕,当然不是怕他,而是他背后的人,就是她说的派他来的那个人。
可是从奴不能说实话,他收了人家的钱,就要给人家办事。不仅容大小姐变了,他自己也变了。这么些年,他早已屈服现实,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性情刚烈的清倌了。他如今已是权贵的走狗,为阴谋服务。
“没有人派我来,我如今在清风楼伺候客人,今天就是我给容大小姐斟的酒,您没发现吗?”
一口一个容大小姐,只是为了让她念起旧情,其实他早就知道她现在的身份,贵不可言的皇女。可惜皇女也只是权力的猎物罢了,大家现在可都盯着她这块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