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惹来麻烦。”他打小与左千州一起长大,关系甚好,说话也从不忌讳。
左千州看了他一眼,道“我觉得怀王这个案子很是蹊跷。”
他也是颇为疑惑,京城相传,怀王虽为先皇的六皇子,但其嗜书如命,从不参与朝政,这也让他侥幸在夺嫡之争中存活下来,从怀王下狱到现在,也不过半月之久,除了那三封谋逆信上说道怀王贪污受贿,在其府中并未搜出什么。
左千州又道:“你说这么个清闲王爷,怎么可能突然就谋逆了?”
“朝廷中的事,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又说的清。”赵渊摇了摇头。
“明日我去会会那个痴儿郡主,赵兄一同去否?”
赵渊朗声一笑:“那自然要去看看。”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次日清晨,怀宁在院子里扎马步打发时间,她叫元春一起,元春摇了摇脑袋说:“郡主,这姿势及不雅观,有失体统。”
怀宁哈哈的笑着,道“这又没人,锻炼身体,逃跑的时候才能快些。”
元春将信将疑的学着她的动作,怎么看怎么别扭。此时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接着是开锁的声音。
左千州推开宅门,就看到怀宁以奇怪的姿势蹲着,嗤笑一声,果然是个痴儿呢。
“郡主过得还挺滋润。”
怀宁缓缓站起,看着这个说话轻浮的公子哥,亦没什么好感,反倒是后面那个白衣公子,面容温和,看起来舒服不少。
进入屋内。
侍从搬来一个干净的长条凳子,二人落座,气氛有些许尴尬。
左千州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痴儿郡主,脸蛋白嫩,神情冷漠,一双眸子透着戒备,身穿淡黄色棉布长袍。
赵渊率先开口:“你就是怀宁郡主吧。”
怀宁道:“嗯,你们是何人?”
赵渊道:“在下是户部侍郎之子赵渊,这位是当朝一品首辅之子左千州。”
之后他又说明来意“我们是想询问一下郡主,怀王案的具体经过。”
“我父王的案子已经结了。”她冷冷的回道。
赵渊没想到她是如此态度,没有妙龄少女的活泼,亦或者是被抓后的慌张,反而给人一种很疏离的感觉。
这时左千州开口了,“你难道相信你父王真的谋逆?还是说你想一直被追杀?”
怀宁抬眸:“那左公子的意思是,你能救我父王出来?”
“有证据就可以。”
“什么样的证据?”
赵渊回道:“判定怀王谋逆的证据是三封密信,此为物证,还有一个家丁,是为人证。”
怀宁问:“那密信从何而来?”
赵渊回道:“是从一个红木箱子里搜出来的。”
“我没见过什么红木箱子。”
这时元春低低的在她耳边道:“郡主,这个我记得,搜查王府的前三天,王爷确实带回一个红木箱子,说是同僚送的孤本,之后就日日闭门不出。”
怀宁皱了皱眉,如果里面真的有密信,那怀王为何不知,难道密信真是他的?
“我如何相信你们?”
左千州微微一笑,起身走到她面前,道“请问郡主还有别的选择吗?”
他又道:“京城谁人不知我左千州?除了我,谁还能帮你,就算你去刑部衙门,照样会把你赶出来。”
怀宁扯了扯嘴角,他说的确实有点理,可看着这个纨绔,她心里没底,这人靠得住吗,如今却是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只知道箱子确实是我父王带回来的,三天后官兵就来搜查了,从抬回箱子那日,我父王就日日待在书房。”
左千州眸子一沉,也就是说三日内箱子里绝对没有密信,否则怀王怎会不知,任由官兵搜查,那密信又是何时放进去的?这事就更蹊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