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泱被扣押在派出所几小时后,步炎先生去而复返,跟警察表示,可以原谅她们,不追究,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本来也算是家事,况且杨泱正在发烧,也是要就医的,就把她给放了。
杨泱出了派出所大门,就被步炎拽上了车,经过药店买了退烧药,车子一路开到杨泱自己的房子下面,停好之后,两人上了楼,一进门,杨泱就开始赶人,“步先生,谢谢你帮我买了药,请你马上离开!我不想看见你!”
步炎关上杨泱拉开的房门,不走,“你真的不知道焱泱是你儿子?”
“那是步先生一家好手段,不过,我现在知道了,我早就该知道的,步焱泱,听这名字就该知道!你讨厌我,才给孩子取这个名字吧?步先生,既然你能给孩子取这个名字,我想,你也不见得有多爱他,把他还给我,以前的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杨泱烫得慌,没什么精神,步炎想抱她回卧室,被她一把打开,拖着步子去沙发上窝着。
步炎跟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把药拿出来分,“我何时讨厌你了?孩子是你的,也是我的,我给他取名焱泱,冠我之姓,以你之名,他是我们的孩子,什么还不还的?你要是想他,就搬来和我们住,我们搬来和你住也可以”。
“步先生!”杨泱喝到:“几个小时前,你才说过他不是我的孩子,说我心怀不轨鬼要祸祸你,这么快就变了?不怕我费尽心机,用尽手段,再缠着你生孩子?”
“来把药吃了”,步炎把分好的药放进杨泱手里,“焱泱是你的孩子,我以前误会你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们爷儿俩了,我就该抱着孩子去找你”。
等到杨泱把药丢进嘴里,步炎再把水递给她,“泱泱,你若是缠着我生孩子,我可求之不得呢”。
杨泱喝了水,把药吞下,皱着眉头说:“你有病吧!白天的时候,讨厌我讨厌得要死,现在这一副深情的模样,步先生,你在给我演戏呢?为什么呀?”
“谁和你演戏了?”
步炎拆了一颗棒棒糖递给她,“吃两口就不苦了,白天我的所作所为做不得数,你也真傻,焱泱这个名字不就在说他是我和你的孩子吗?我还以为你知道,谁知道你竟连自己生过孩子这事都不知道”。
杨泱舔了舔棒棒糖,“你这是要倒打一耙?”
她忘记自己生过孩子这事,不是步家人干的?
步炎收好剩下的药,去厨房烧水:“我同你说过,我姓焱,我没做过,我也不知道你忘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和焱泱了”。
杨泱嘴角一抽,“步先生,你怕是有什么误会,焱泱我是绝对不可能不要的,但是,你哪里来的认知,我还会要你?”
“泱泱,你这么说我会难过的”,厨房和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你想吃什么,我点外卖?”
“焱音?”
“嗯?”
步炎走出厨房,来到杨泱面前。
“没什么”,杨泱说:“外卖不干净,你去楼下随便买点吧”。
“行,那你先休息会儿”。
步炎去卧室翻了条薄毯出来给杨泱盖上,前脚出了门,正要把门关上,想起来还在烧水,又怕杨泱睡着了,便想着等水烧好再去,一转头,杨泱不知何时来到门口的,正要一把关上房门,一时间,四眼相对,门里门外各自扶着门把手,步炎笑:“你想做什么?”
杨泱靠在门上使了使劲儿,发现抵不过,便放弃了,“步先生,可别再给我继续祸害你的机会,请回吧”。
步炎小心推开门,进了屋,把门关上,抱起杨泱放回沙发上,“你发着热呢,别跟我置气,我先去铺床,有什么事等你好了再说”。
杨泱烫得厉害,实在没力气跟他斗,翻了个白眼窝在沙发上继续吃她的棒棒糖。
步炎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去卧室铺床,等他再出来时,杨泱叼着棒棒糖已经睡着了,步炎把人抱回床上,就出来收拾房间,这房子很长时间没住人了,看着倒还干净,想来是有定期打扫,但日用品和食物一概没有。
不过,很快就有人把这些东西给送了过来,满满当当占了半个客厅,见着那么多东西,步炎头疼,把收拾整理的重任丢给送东西来的人,自己跑去厨房熬粥了。
等到步炎熬好粥,房间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那两人走后,步炎叫醒杨泱起来喝粥,烫蔫了的人却打死都不喝,只是疯狂喝水,一口气喝了好几杯,这还不够,翻身下床就要去冲凉,好歹被步炎按住,去浴室里放了一大缸温水,把人抱进去泡了一会儿再抱出来。
床上,杨泱被步炎搂着,睡不着也起不来,连挣扎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惹得步炎既心疼又好笑,“等你好了,我把焱泱带过来和你一起住?”
杨泱虚弱,“我只要孩子”。
“我是他爹爹,我也不想离开他,要么就是我带着他来跟你住,要么你去跟我们住,你自己选一个”。
“你这样有意思吗?你说孩子是我......用尽手段才生下来的,说明孩子不在你的计划之中,由我来抚养是最好的,当初拿三百万不是我的本意,现在已经还给你们了,这三年的抚养费我也可以补给你们,既然是我的孩子,我会全心全意带他,至少不会将他视为一个意外”。
杨泱说这段话用了很长时间,但她还是坚持要说:“你们一家讨厌我,讨厌甚至厌恶孩子的妈妈,不想让孩子知道我是他妈妈,而我不会,我不会剥夺他亲近爸爸的权利,孩子在我这更有利于他的成长,你想他的时候,也可以随时来看他”。
步炎眉头一皱,说:“父母于孩子而言,缺了谁都不行,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三个住在一起,你这里就很好,再不然,去我别的房子里住也行”。
杨泱一阵无语,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她说:“我和你,不可能了”。
当初隐瞒她,让她稀里糊涂当了第三者,生下来的孩子不给认,还让他叫别的女人妈妈,没冲上去拧了他的脖子已是克制。
步炎说:“我已经和唐杉离婚了,我们没多少个三年可以浪费了......”。
“......你的意思,你离婚了,我就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