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二老在天之灵不被打扰为宗旨。”
布帛的内容到这里就结束了。
这是步云姼写给自己及子孙的,她母亲在那样艰难的环境下,坚持让她姓步,自然不能改。
“所以,哥,步珩哥,你们发过病吗?”
步羽惶恐,他就是蓝瞳,还以为这是步家稀有的血脉传承,却原来是病。
步炎和步珩互相望着对方没有回答。
“你俩真发过病?”步羽难以置信,“什么时候知道的?我呢?我什么时候发病?”
步炎看了步羽一眼,把目光落在角落里的杨泱身上,步羽顺着看过去,恍然大悟,“这会不会是巧合?也许不是病呢?”
从仓旻峡谷回来,他是忘记了一些事,但那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昏过去了。
步炎没回答他,掏出打火机把布帛烧了,步珩也没回答他,跑去那些人面前,一一确认并篡改记忆,这让步羽坐立不安,答案很明显,是病。
步珩处理完了那帮人,蹲在杨泱面前,有些犹豫,最后还是一狠心,掏出了一支特制针药给杨泱注射了。
杨泱的实力步珩清楚,他不太相信她会被这里的无常土迷住,以她的性格,不管真假,一定会按照石碑上的提示,叩拜通过。
一开始以为那布帛上是关于那场灭门和大火事件的,这事她听听也无妨,谁知道居然牵扯出这病来,本来他也以为只有他自己得了这种病,却不料是步家家传的。这针药希望能补救。
等步珩做完这些,步炎叫来等在上面的步家人把这帮人都带走了,“真有办法可以彻底篡改一个人的记忆?我是说,除了无常土”。
步珩把杨泱从地上抱起来,说:“厉害的催眠大师可以做到,某些药物也可以做到,哥是不放心吗?”
“你的药就没什么不放心的,我是说,既然能彻底篡改一个人的记忆,那么能不能彻底清除人的记忆?毫无记忆会不会也是由某种办法,或者某些药造成的?”
“哥是说,这病会不会是中毒?或者某些无法解释的,比如诅咒、巫术之类造成的?”
步炎点头,“差不多吧”。
步珩想了想,说:“别的不清楚,但中毒......麻醉药就可以,可,是怎么下药的?又是怎么做到世代遗传的?”
“或者,就假设是一种特别的麻醉药,某位先祖曾经中了这药,随机遗传给了子孙后代,且这种遗传毫无规律,作用于眼睛,形成蓝瞳,其成分在不同的人体内含量不同,发病的次数、时间也就不同,也许有的人一辈子也不发病,但我研究过自己的血,没什么不同的,回头我再提取些你和步羽的看看,如果找不到这种成分,那就麻烦了,只能从病症上下手,比如,在什么情况下会发病?为什么眼睛在午夜子时才呈现蓝色?”
步珩抱着杨泱往外走,步羽想说什么,但见他哥无动于衷,也就没说,步珩说:“前一个问题,这些年我的研究没和眼睛联系起来,假以时日或许能找到答案,但后一个问题,好像已经不在医学范畴内了,应该归属天文地理或玄学?”
步炎笑,“只能靠你了,有什么需求尽管说”。
“我努力。”
步羽跟在后头,问:“步珩哥,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仨都是人格分裂?有双重或多重人格?主人格不记得另外那个人格所有的事?”
“嗯”,步珩说:“多重人格也存在遗传性,一个个体上存在两种或两种以上的人格,可以是截然不同的经历,形象,身份,甚至还有不同的名字,他们意识不到其他身份的存在,跟我们有时候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在干什么一样,好像是突然失去了一段时间的存在,会是空白,很多时候这种转变很突然,和我们现在的状态特别像,多重人格也有种附身的说法,有时候也无法解释”。
“这不就是那布帛上说的症状么?步珩哥,要不换我哥来背会儿?”
步珩抬头,步炎没表示,步珩说:“没事,她不重,这才走几步路,很快就能出去了”。
怎么不是换你来背会?换你哥,你哥同意了吗?
步珩接着说:“我曾经测试过,结果表明就是患了人格分裂症,我也专研过一段时间,现有的技术主要是精神和心里层面的治疗,没得治,才又改了别的方向,只可惜,到现在都还没有眉目”。
步羽说:“既然步珩哥你测试过,那就一定是了,你说没得治那就没得治了,我反正没什么感觉,你们俩这种情况很长时间了吗?”
两人都没说话。
人格分裂,看起来很像啊,步炎盯着步珩手里的人看了一阵,难道说另一个真的喜欢她?不然怎么会几次三番地让她得了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