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等我一下”。
当即丢下步珩就往别处跑,跑开一段距离,看不见步珩了,杨泱忍着烈火灼烧,掏出胸前挂着的火羽,果然还完好无损。
杨泱寻了个树枝把火羽挂上,退后一步站着,任由火焰吞噬。
没有火羽,她能坚持多久?
坚持不了多久。
只是丢下步珩跑到这里来,就已经饱受烈火灼烧,痛苦万分,恨不能就地死去。
但她并没有立即过去取下火羽,上回车祸中,她也被大火烧过,最后没死,这点时间还不够,还不足以说明问题。
可她不知道,这火和普通的火是不一样的,外头架起了无数的高压水泵持续作业都喷不灭。
头一次进来没有火羽,没有着火,尚且不能全身而退,这次着了明火哪能有她好受的?
衣服燃了,头发燃了,仿佛已经听见身上滋滋冒油的声音,杨泱直觉自己快炸了,没多会儿就吐出一滩鲜血来。
她想大概可以了吧,再这样下去就真要见阎王了,于是扭曲着走过去,取下了挂在树上的火羽。
谁知火羽拿在手里也并没有让她好过一些,靠在树干上也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的身躯,烈火中身体好似正在不停地收缩,过不了多会儿就会被烧卷成一团,但她还有些许意识,这才是最痛苦的,清晰地感受着大火一点一点吞噬自己,是不是太惨了些?
冲动了,这回怕是什么都没验证出来,倒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杨泱靠着树干滑下去时,一只蝴蝶映入眼帘,接着就是没有戴眼镜的步珩,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就来到了她面前。
步珩把她从地上抱起来,用手掌垫着她的后背,欺身把她压在树干上,恨恨地覆上了她的唇,犹如一团最烈的火焰,很快就烧得她神志不清。
许久之后,烈焰仍旧在耳畔呼啸,杨泱身上的火已经灭了,逐渐恢复了清醒。
步珩在吻她,单纯地亲吻,满嘴火焰的味道,浓烈发烫。
能在熊熊烈火之中感觉到畅快也是稀奇,更稀奇的是,她居然想和步珩融为一体!
当她主动回环住步珩的窄腰,热情回应时,步珩却退开了,“解释一下?”
步珩伸手勾下不知什么时候又被杨泱挂回树枝上的火羽,有些咬牙切齿。
杨泱莫名有些心虚,“......这是别,别人送的”。
“谁?”
“步炎......”
步珩脸色不太好,杨泱立马补救:“我可以还给他”。
听了这话,步珩的脸色更差了,“真还?”
“......真还”,语气不太确定。
“我没那么小气”,步珩黑着脸把火羽挂到她脖子上,“戴着,不许还!”
杨泱急了,“我可以还的,若是能出去,我立马还给他,真的”。
步珩脸上疾风骤雨,俯下身咬了她一口,“不许还!”
杨泱有些懵,你认真的?
步珩一脸严肃,“你跑来这里把它挂树上干什么?”
“......那个,上回不是怀疑凉原山上那血蛛就是吞了一根绒毛变异了吗?我就是拿出来试试。”
“试什么?”
“就试试看,我们在这火里还没死,是不是因为它啊?”
“结果呢?”
“......呃,好像不是。不过这才试一次,不足以说明什么......”
“杨泱!”杨泱话没说完,被步珩打断,“你还想着再试几次?”
杨泱“啊”了一声,刚要点头,想起来她说要把火羽还给步炎的,立马表示,“没有,我没想再试几次,说好了要还就要还”。
脸色那么差,步珩这是生气了吧?
也不知步珩哪根筋不对,杨泱越是表忠心要还,他就越气,最后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直接抱着杨泱一通乱咬,完了还威胁杨泱,“我每天都要检查,若是哪天不见了......”
步珩轻哼一声,后头的话没说,但威胁力十足,杨泱瑟缩了一下,真不见了怕是会小命不保吧?
搞不懂。
她问:“你是想研究它吗?”
步珩一口气没缓过来,生生卡在喉咙里,憋痛了自己,“我想研究你”。
说完拉着她就在火海里到处乱窜。
杨泱思前想后,自己好像没说多了不起的话吧,他为什么会这样呢?这与他往日的斯文形象不太像啊?
“步珩?”
杨泱小声喊了一声,前头的人没什么反应,于是又喊了一声,前头的人一回头,杨泱差点又撞了上去。
步珩黑着脸说:“我不叫万魂之主,搞不清楚就叫夫君,或者老公”。
杨泱心肝一颤,像是被雷劈中了,“你真的变了?现在的你有没有别的名字?”
“没有!”
“......呃,那我该怎么......”
“反正不叫万魂之主!”
好吧,她需要安静一会儿,来平复内心的激动。
步珩带着杨泱到了凤凰林,火红的凤凰花在大火里红得异常妖艳,居然没有着!
杨泱一激动,踩了步珩一脚,“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步珩伸手搓掉杨泱那烧焦的头发,“满足你的好奇心”。
“你指的是什么?”
杨泱顶着个大花脸,衣不蔽体,眉毛烧没了,头发也快烧没了,原本她跳进棺材里就糊了满身的血,被大火一烤,还散发着阵阵焦糊味儿。
步珩眼睛一闭,再睁开,“你想知道什么?杨泱,是不是为了目的,你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可以儿戏?命也可以不要?”
“哪有?”杨泱心虚,小声嘀咕,“我就是有些怀疑,可不敢拿终身大事和性命开玩笑”。
“怀疑什么?”
杨泱干笑一声,“上回是你解了胡冬儿的惑,那么久的事,你都能知道,或许还知道些别的呢?”
“什么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