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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缘性教育工作者(1 / 2)

王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答应赵晓晓好好考虑考虑,想出结果以后再告诉她。

晚上下班后,赵晓晓把中午的对话内容告诉了王放,她的目的并不是打小报告,而是想和他探讨一下王星的心理。

王放也没有想到王星思想负担这么重,甚至把他当成了生活的压力。

赵晓晓洗完澡躺在床上给他打微信电话,聊着聊着就正经起来,“王星有一种自卑,好像因为听惯了你和他的比较,导致自己不是很自信,然后更加趋于放纵自己来获得父母的关注,但是这种行为反而让父母加重了这种比较。”

王放不解:“可是我也没做的有多出色,平平无奇,按理来说,应该不能构成什么压迫吧?”

“这也是我疑惑的点,他的自暴自弃并不是完全的,因为他的化学成绩真的非常好,单科成绩可以说是优秀,也就是说,他没有完全放弃自己,只是表现出来的颓废。”

“现在的孩子心思真复杂。”王放深表感慨,“我一个拥有血缘关系的哥哥都有点看不透了。”

赵晓晓说:“现在班里,只有他的成绩最差,而且给班级拉分严重,他一个人能把整个班拉低一个排名,摸底考试语文作文都没有写,见你妈妈的时候我都没敢说这件事。”

王放关注到了另一个点,“你见我妈了?”

“对啊,前两天请过一次家长。”

“怎么样?她态度怎么样?”

王放迫不及待的问,生怕答案和心中所想不一致。

“挺好的,很和善,但是也很客气,并没有跟我深入的聊,可能你们家每一个人都太忙了,没人关注的王星的成绩和心理状态。”

王放切了一声,“拜托,班长大人,当初要不是我自己争气,郝老师用激将法激我,我也能让我爸气死,这么多年都没管过我一下,还指望他去在乎心理状态,只要没疯,大家的心理状态都是好的。”

“可是王星不一样,他还处于摸索期,你确实没有长歪,但是难保他会把心思放歪。”

“行!”王放痛快的应了一声,“我找个机会和他聊聊,尽量让他阳光一点,不要把我这个哥当成外人,甚至是敌人。”

赵晓晓赶紧告诫他:“千万千万不要提我,话题里头也不要说的太直白,我是他的班主任,这么快就把聊天内容泄露出去,很容易名节不保。”

王放连连称是,说自己能掌握住分寸。

“明天我肯定不能约他,你今天刚跟他聊过天,明天我一找他,这小子肯定能明白咱俩已经互通有无了,至少隔一周吧。”

王放平时活的大大咧咧,但其实内心细致,这倒是让赵晓晓放心不少。

隔了一周,王放终于履行了诺言,约王星去一家西餐厅吃饭。

王星下了晚自习后背着书包慢悠悠走出校园,一抬眼便看见了哥哥的宝马车,他左右环视,发现周围没有认识的同学,随后快步坐上了车。

“好小子,今天学的累不累?”

王放用一个长辈的语气,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常问用语。

王星没有感觉出来什么,回答道:“高三了,你觉得呢?”

“高三嘛,该玩玩,该吃吃,出去打仗也不误在家里磨柴,哥订了一家非常好吃的西餐厅,想吃什么你就点。”

车很快开到了西餐店门口,这里环境很幽静,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很适合谈心。

王星为了省心,直接点了两个套餐,然后便默默的坐在沙发上游神。

“在学校这么忙,钱够不够花?”王放很自然的问道。

王星转过脸,表情不带有一丝色彩,“还行,就是有时候会买一些教材,其他的也花销不大。”

王放顺手从衣兜里摸出钱包,抽了几张红色的钞票,越过桌子递给他,“拿去花吧,爸妈给你的是生活费用,我给你的是娱乐费用。”

“为什么给我钱?”

“我给我弟弟花钱,还需要理由吗?”

“你不对劲。”

王星一针见血,把王放整的紧张兮兮。

“我哪有不对劲?你已经高三了,一个人一生能有几个高三?平时你过的好与坏我不管,但是到了这种重点时期,我再袖手旁观就有点不合适了。”

王星没再多说别的,拿过钱,叠成正方形,放在了书包里。

王放叫服务员送来一瓶红酒,还要了两个杯子,每个杯子都倒了一层薄薄的酒液。

红色的酒在杯底摇晃,和绚烂的灯光混为一色。

“我还未成年呢。”王星一动不动,并没有接过酒的意思。

王放嗤之以鼻地说:“得了吧,都上高三了,已经18岁了,你身份证上的生日早就过了,5月30号,你以为我不知道?”

这下王星没有任何理由了。

“喝一口吧,这酒不醉人。”

“可是你还要开车呢。”

王放眉毛轻挑,“哥早就找好代驾了。”

两个人享受了一番酒肉之欲,竟然都产生了不同程度的酣畅淋漓,王放把自己高三时做的荒诞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包括自己的心路历程,陪兄弟租房,排斥老师,喜欢什么女同学,有什么样的目标,甚至连王振刚送他科比球衣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王星静静的听着,时不时提两个问题,看起来有所心事。

“从你刚开始出生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家不属于我了,除了老王跟我有血缘关系之外,你跟我有一半的血缘关系之外,这个家没有一个我能信任的人,你那会儿年纪太小了,老王抱在手里,宠在心里,我心里特别特别不平衡,我给你举个例子。”

他把叉子举起来,平放在刀上,因为叉子那头较重,很轻易就向那边倒了过去。

“你就像这个叉子,是家庭的重心,是爸妈的心头肉,哦对,那会我根本不愿意叫你的妈为妈,我觉得我自己有妈,只是我妈不在了。”

他把叉子又恢复成平行的状态。

“但是没有办法,新的家庭已经形成,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习惯,接受,忍受,甚至是逼迫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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