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静谧而又偏远的小院里,一位瘦弱少女提着两桶满满的粪水气吁吁地从幽静的山路中狂奔,令人神奇的是这粪水竟然一滴未洒,安然无恙地躺在桶中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许澄意!你这只老狐狸!”
少女手提粪桶,嘴里时而碎碎念念,时而昂天长啸,壮怀激烈!
“可恶!”
提粪少女狠狠地将粪桶倾倒而出,浓如汁墨的粪水缓缓地流入眼前的田地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两个时辰一趟,一趟两桶,从天不亮开始到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许澄意,你满意了吧!”
陆晚缇一把甩开粪桶,看着眼前自己幸幸苦苦耕耘的土地,不禁有些莫名的泪目。
她转世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四年了,这十四年里她告诉自己这是老天给她重新体验人生的机会,上一世她年纪轻轻身患绝症而亡,不甘心地离开了那个让她留恋的世界。
可当她一睁眼,竟成了一副婴孩模样,眼前的一对夫妻包着皱巴巴她,怜爱地抚摸着她的脸蛋。
“娘子,我们的女儿就叫壮壮怎么样”
旁边留着络腮胡举止粗狂的大汉激动地征求身旁妇人的意见。
“老田!女孩子怎么能叫这个名字呢,我看就叫晚缇吧,你看这橘红色晚霞多美,照得她多么可爱。”
妇人轻拍着襁褓中的女婴,甜甜地笑了。
这时陆晚缇才意识到,她应当是重生在类似古代的异世界,与正常婴儿不同的是她竟然没有失去上一世的记忆。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能够重新再活一世,这对曾经身患癌症凄惨离世的她来说是新的人生,新的希望。
她发誓——这一世的她要活的自由自在,肆意妄为!活出花儿来!
而现在,她正在被迫铲粪。
“这你就不懂了吧,挑粪有利于身体健康锻炼你的灵活性,且你轻功练得半斤八两,说出去是我教的,岂不是把我的脸丢光了?”
一位身材削瘦的少年瘫倒在摇椅上,时不时惬意地晃动着身子,对着晚霞感叹道:
“壮壮啊,你说说,虽然你长得干枯如木,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蠢样子,竟然能做出如此舒适的躺椅,不错不错,为师真的要夸夸你。”
陆晚缇铲粪的手一停,将铲子狠狠的插入粪土中,带着狠狠地杀意,转身朝着少年大步走去。
少年似是感应到什么一般,半眯着的轻眸缓缓张开露出几分轻佻的笑意。
“壮壮兄留步!为师体弱冲撞不得邪物,还请保持距离。”说着举起衣袖捂着口鼻装作被熏晕的模样。
陆晚缇铆足了一股劲儿向前抓去,她可不是逆来顺受的人,这半个月她经受了非人的折磨,先是被追杀后又是中毒,现在还要日日铲屎,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这许澄意饶是长得再倾国倾城,她也要让这野花粘上粪土的“清香”,让他明白什么叫做辣手摧花!
少年没想到今日这小姑娘真被他逗急了,那双沾着大粪的手竟真的向他伸来,下意识地运转真气想要溜走,心口似是被重重一锤又重新跌回躺椅上。
该死,内伤还没好!少年吃痛地想。
胸口的阵痛还没缓过,陆晚缇那双带着浓厚“香味”的大黑手便伸向了许澄意的内衬中翻找着什么。
许澄意顿时恶向胆边生,那张雌雄莫辨的绝美脸庞闪过几丝惊意。
“住手!壮壮这是要对为师做什么?”
“嘿嘿!”陆晚缇嘴角泛起一抹邪笑,赶紧将粪渍擦在了许澄意的内衣里,趁机摸了两把腹肌,顺走了他腰间的玉葫芦。
“澄兄怎能如此小气,将好东西藏着掖着。”
说罢陆晚缇将玉葫芦轻松打开,一口闷下了壶中的液体。
“哎!”
许澄意阻止不及,他珍藏多年的欢红颜转眼间便被陆晚缇一饮而尽。
“嗝~还挺甜的!”
陆晚缇晃了晃手中的空葫芦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
“壮壮兄好胆识!”
许澄意抖了抖空空的腰带,不怒反笑道。
“欢红颜乃是苏南国的名酒,每家女子出生时父母便会在墨江旁埋下一坛情酒,为的是女儿出嫁时能喝上最动情的好酒,成就一段醉人的好佳缘。你可知即便是阅酒无数的酒痴也不敢像你那般一口而饮。”
陆晚缇这才反应过来,从舌尖到胸口像是有火烧一般蔓延,胃像是被灌满了烈火。
眼前带着坏笑的许澄意开始摇摇晃晃,从一个变成了两个,两个变成了三个。。。。。。那张妖孽的小脸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带着轻佻的笑意。
“我呸,我再不会被你的美人计骗了,我管它是什么!只要是好东西我陆晚缇都不会让给你。”陆晚缇晃了晃脑袋想要保持镇定。
她这一路上观察许澄意很久了。
这一小瓶玉葫芦他时不时地掏出来摸摸看看,甚至两人毒发痛得满地打滚时,也要偷偷摸摸地从腰间的束带里摸出玉葫芦,背着她偷偷抿上一口。
她合理怀疑,这个玉葫芦里没准装了什么珍贵药材能延缓毒发。
不然为何每次毒发只有她一人在地上痛得打滚,而许澄意只是躺在摇椅上欣赏着陆晚缇阴暗扭曲的爬行姿势时不时感叹一句。
“妙啊!妙啊!壮壮兄非人哉!”
陆晚缇——扭曲。。。。。。
她好不容易重生,怎么能轻易再死去!
“许澄意,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喝解药!反而让我每天去~嗝~打粪水去养什么解毒草,嗝~我罢工了!我不会再去挑粪了!”
陆晚缇醉醺醺地走向许澄意,一脚踩到扔地上的玉葫芦又扑倒在许澄意的身上。
“好酒!美人!”
陆晚缇趁着醉意用手摸上了这张她垂涎已久的小脸上。
许澄意雪白的脸蛋上立马多了几道黑色的手印子,还散发着一股子怪味。
不愧是母胎SOLO的女人,晕倒前也不忘吃一口许澄意的豆腐。
许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