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干脆,毫不留情。
肩上一松,手心一空,心口似乎也跟着空了一块。
红衣走至栏边,放眼望去,清清冷冷道:“七王爷心思缜密,属下更是临危不惧,倒让在下不得不另眼相看了!”
千辰睿眸色沉了沉,摸着脖胫处的伤口起身,随着他目光看去。
泉岸树影下马车上,管家横倒在上面呼呼大睡!
虽然走时吩咐管家随意,倒不曾想,管家当真这般随意。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明明方才还沉沦旖旎之人,此刻眸色已清,眼底一片清明澄澈,让他恍然觉得,方才纵情献媚之人不过是他幻想出来的妖孽。
一步过去,在红衣身侧停下,敛了心神,尴尬笑道:“让鬼医见笑了!”
红衣但笑不语,浅浅呡着手中玉杯里的酒,身子却避如蛇蝎般退开,与他保持着一步的距离。
千辰睿侧目,双眼一点点眯住,当真是他出现了幻觉?可脖颈的疼痛又是哪里来的?
想问个明白,可见此人一脸冷肃,却半个字也问不出来,遂只得敛了敛心神,道:“在下有一惑,想请鬼医开解,不知可否?”
红衣走回案边坐下,放下酒杯,抬眼笑意盈盈道:“乐意效劳!”
千辰睿凝住手中杯盏,眸色深深:“都言幻谷鬼医,乃倾城女子……”
“那今日你所见我可是女子?”红衣轻嗤:“江湖有言,幻谷之名,以幻为尊,幻众人眼,独染君心,何非女子不可?何况我方才为王爷诊脉,经络受阻,似有所断,看来民间谣传不假,七王爷果然病的不轻。”
千辰睿心中疑惑大起,问:“你何时为我诊脉了?”
红衣一脸无辜:“方才啊!”
“方才?”想起方才亲密接触,千辰睿思路顿时混乱:“方才你是在诊脉?”
红衣认真点头,末了笑着反问:“那你以为我方才在做什么?”
“……”
一阵灼热从心底烧开,将那刚刚生出的微弱失望一并焚烧殆尽。
他方才竟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