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借了断袖之意,他如此以为,倒也没有错。
想到昨日此人表现,心头莫名想笑,遂道:“怎滴,昨夜我主动时王爷未曾拒绝我,我还以为王爷对我也生了那份心思呢,正想着今夜潜入王府帐下,婉转承欢呢!”
“咳……”千辰睿一口茶喷了出去,双目猩红,茶杯握在手里险些被他捏碎。
她忙假意关切:“王爷慢些喝,怎么喝个水都能被呛到?”
千辰睿抬起头看过来,满目恼怒:“堂堂七尺男儿,怎可如此轻贱自己?”
谭怡见他恼怒,越发觉得好玩,遂又道:“怎么,王爷当真没试过那地方?”
千辰睿恼羞成怒,气的语结:“你……简直不知廉耻。”
“廉耻为何物?能食之?还是能用之?”她继续道:“云雨之乐,闺房之趣,人之常情,何耻之有?食色性也,即是为人,作何要禁锢自己心身之欲,若这也要端着,岂不枉做人了?”
“……真是……”千辰睿死死盯住她,眼神如刀:“停车。”
车子停下,千辰睿愤然下车。
车夫懵了:“爷?”
车外脚步如风,快速消失。
见车夫不走,她遂催促道,“快走啊,再不走,就赶不上吃席了。”
车夫犹豫:“汣公子,不等王爷回来?”
回来?她可是耗费心力把人给羞下去的,不好好享受享受,实在对不起那些恶心人的话。遂道:“你家王爷说轿子晃的他头晕,自己下轿走走,让你先走,待会他自己跟上来。”
车夫是个有眼力见的,听了这话,也不再迟疑,打马叫走。
车里没有一人,瞬间宽敞不少,她便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闭目休息。
车外,千辰睿下车后一路轻功至西陵冷泉,未及停顿就纵身跃入泉中。
北羌位处西北,地势高,风沙大,即便已入夏,温度却并没多高,位于西陵的冷泉更是春寒未消,泉水如初雪般寒凉。
是故见千辰睿入水,随护的朱皓一震,赶紧出现往冷泉靠去:“主子你身上……”
冷泉水清,即便千辰睿跃入泉底也可清晰瞧见。
是故不等朱皓走到冷泉边,千辰睿已从水中冒出,半截身子落在水中,背对着朱皓交代:“回去给本王拿身干净的衣裳来。”
朱皓一脸懵,总觉自家主子今日有些怪,一年四季也没见他泡过冷泉,何况闫愫婚礼,他不去太师府,特意跑到西陵来泡什么冷泉?
难不成他发高烧了?
太师府
因千辰睿突发奇想去泡冷泉,二人到时,太师府大堂已宾客满至。
谭怡不由唏嘘:不愧是元老级人物,除了王公大臣,当朝三品以上的官员皆来赴宴,最主要的是,除了太后,皇帝带着全家都来了。
正思量间,身侧递来一记余光,谭怡立刻会意,敛了懒散的眉目,跟着走上前去,朝着大堂中央一身明黄的人行礼。
“草民见过皇上!”
“儿臣给父皇请安!”
年过半百的男人闻声看了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过深邃的瞳孔中倒是有少许情愫,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二人免礼入座,一句话也没说。
谭怡瞥了一眼身侧之人,生出些同情,如此场面,竟连起码的父子情面也舍不得多给,果真不受宠。
有灵活的奴仆悄悄瞅了眼皇帝边上站着的一位半头银发的胖子。
那胖子先是一愣,快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里快速闪过一丝亮光,然后朝着这边轻轻点头。
奴仆当即就去寻来了两把梨花木椅子出来,左右看了眼,最后奴仆将椅子搬到皇帝近前右边的一桌,将椅子安插在了十公主千辰月和六皇子千辰灏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