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也不知只断萧如今可还仍在回魂崖上,亦或是已然被人捡走了?而假若那人见到断萧,也不知会作何感想,是否会怨她不好好珍惜呢?
哎呀,谭怡,你在想什么呢?怎么老是想起那个人啊!
感觉到自己的异常,谭怡拼命的摇头,想将脑子里突然出现的人影甩掉,可无论怎么甩,那人影不单不散,还越发清晰起来。
一张被精心雕刻出来的脸,一双深邃如渊的眸,一张冷情薄凉的唇……
他唇角轻动:从此,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心台!
天啦,她真是疯了,怎么满脑子都是那个姓楚的?
明明只是幻听,怎么也能幻出个人来?
心下顿时烦躁起来,遂随意选了个小亭中的位置细细擦拭。
收了帕子正想坐下休息,忽然察觉身后一股细风袭来,她急忙转身,尚未来得及防备,便毫无征兆的撞入一人怀中。
被撞之人一声低笑,顺势用力环抱住她。
一阵冷竹清香扑鼻而来,心下一颤,忙用力挣扎:“放开我。”
奈何这人臂膀极其有力,而因先前喝了些许烈酒,此刻身子绵软无力,根本不是这人对手,是故她的用力在他看来,只是轻微的扭动,并不构成威胁:“别动。”
这声音,竟是……
猛地抬头看去。
奈何这人似知她所想一般,突然用手托住她后脑勺轻轻压向怀中,未曾给她机会抬头,只是沙哑道:“听话,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
额……
她竟然鬼使神差般当真没有再动。
而方才焦躁不安的心,这一刻尽数转化成砰然不停的心跳。
“你……”
“想我吗,心台?”
“……”
“回答我,这些天来,你有想我吗?”
“……”
这个问题,要她怎么说?
告诉他,方才她就在想他吗?
不不不,这种话,她可说不出口。
好歹她也是玄庄的赤墨少主,身份地位摆那里,怎能轻易就承认自己想男人?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这要是被殊清和苏夜知道,一定得笑掉大牙。
她,坚决不能承认……她确实有想过……而且,就在刚才,他出现的前一刻。
就是因为想他,以至于让她降低了对周围事物的警惕,才让他有机可趁……
只是,他是怎么发现她的?
猛然想到本与她同行的、对这人忠心耿耿的瑶雪,心尖一抖,再想到午间的连轩,心尖顿时划过一瞬凉意。
如若这般,岂不是他们都知道她是谁了?
努力平复心尖的跳跃,再次用力推开他:“松开我。”
他身子一颤,真的就松开了她。
心底划过一抹怪异的情绪,说不出是满意还是失望。
待与他有了距离,这样微微仰头,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有着结实胸膛愿意给她倚靠的人,不觉冷了声音:“别来无恙啊,西楚四皇子,楚洛,楚流云。”
楚洛低头凝着她的双眼,眸低划过一抹痛色,继而苦苦一笑:“你,全知道了……”
谭怡冷笑:“是,你的所有秘密,我都知道了。只是不知现在我该称呼你为宸王殿下呢,还是该唤你四王爷?”
“……别这样,心台。”楚洛神情一僵,嘴角掠过一丝苦笑,继而抬手欲来拉她。
别开他的手,转身坐到刚才已经擦拭干净的地方,仰头看了过去:“别这样是哪样?我说的难道不对吗?王爷身份如此之多,我问清楚些免得弄错了,给王爷挖坑。”
楚洛僵在原地,仿若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一双深邃的眼中又是深情,又是伤情,她看的觉得煞是好笑,遂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怎嘛,你准备一直站在那,盯着我看一晚上么?”
楚洛神情果然一松,走过来在她身边蹲下,强行握住她的手:“你吓我一跳,我以为你会很生气。”
“生气?我干嘛生气。气坏了身体,还不是自己倒霉,我一天的事多的数不胜数,可没有功夫为个不相干的人生气……啊,你做什么?”
本正说着话,握着自己手的人突然用力,握的她手生疼,遂怒然看去。
“我是不相干的人?”楚洛目光灼灼,仿若她回答是,那他必定要将她的脸灼出一个洞来才肯罢休。
她不喜如此被人注视,心下不悦,遂冷冷道:“你自然是不相……唔……”
只是话尚未说完,只觉眼前一黑,一个黑影猛地就压了下来,准备说的狠话顷刻被堵进喉咙咽进肚子,只余下满嘴的冰凉酥麻……
“现下,我可还是不相干的人?”
直到口中空气殆尽,这人才松了她,由着她急促的喘息,本想逆反的回答,楚洛却又将头压了下来,在她耳边低低道:“你可想清楚的再说哦,心台。”
言罢,他又跃跃欲试的妄图再落吻。
她忙侧头避开,虽然两情相悦之下做这种事无伤大雅,但她却甚是不习惯,何况这还是在酒楼的后院,保不齐就被人瞧见。
现在的她,可是男装的谭心台呢。
这家伙,虽然在夜色下也很难辨出他们模样,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当然,她不敢再挑战这人突然而至的霸道和无赖,幽怨道:“流氓。”
“流氓?”
“难道不是?”
“这就叫流氓,那我若要……”
“……住口。”
忙堵住他尚未出口的孟浪之语,推开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你离我远一点。”
楚洛一愣,听话的坐在了她对面,一双眼笑意绵绵:“你今夜喝了多少酒?”
“嗯?”她茫然。
楚洛眼中笑意更深:“满嘴的酒味儿。”
“……”
霎时,耳根一阵发烫,赌气的转头不想理会这人。
“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