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来这里找夏灵玉只是抱着打发一些时间，顺带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这下可好，时间是瞬间就打发完了，在她毫无所知的情况下。新发现也是蜂拥而至，但她一仔细回想，脑海里就像被灌进浓雾，让她什么都想不清楚，只能感到一阵阵眩晕。 伏秘本想拿出手机看看时间，结果伸手只掏了一裤兜水。 “... ...”这时她想，是像一条海带一样直接去赴约，还是回宿舍换身衣服。 避免在中途被送去警局，还是回去换身衣服吧，对路上的同学们说声抱歉了。 伏秘一路加速冲回宿舍，她也没细数路上到底吓到了多少人，就让她像一阵风，吹过就忘吧！ 手机已经随海浪不知道飘向何方了，怕余警官联系不上人闹出什么动静，伏秘以最快的速度冲出校门，带着钱包里搜出的一点现金打车去往目的地。 到达后，发现面前的是一家茶室。人流量不是很大，但也说不上冷清。 走进门口，伏秘一眼就看到了余森，或许是余森的目光一直望向门口，两人的目光相交，没有什么特殊的动作，伏秘心领神会，非常自然走过去坐下。 “想喝什么？自己点就好。”余森表现得就像只是和朋友在这里约了一个下午茶而已。 伏秘选了一杯看起来比较清甜，茶味不太浓的饮品。 她一直对任何有苦味的东西，都比较抗拒，这辈子是吃不了一点苦。 “这里你可以放心，是我平时常来的地方，老板也是背景很干净的人，我确认没有尾巴跟来。”余森音量不大，与周围人聊天的声音融合在一起，并不突兀。 “应该也没有什么人会尾随我来，今天原本也是临时起意约你来的，不知道中途你有联系我没，期间我的手机因为一些情况遗失了。这一两天可能会联系不上我。”伏秘怕等会儿聊忘了手机这回事，要是因为这种情况余森以为她出事了，那就闹乌龙了。 余森端起茶杯的手，在听到伏秘说手机遗失的时候，微微一顿。但看她陈述的语气，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严重的事。 “你向学校申请，会在一天内给你办妥，第一次这种情况的话，是免费的，海德拉这方面还是非常有贵族学校风范的。”余森对海德拉表面上的资料已经倒背如流了。 听到这话伏秘倒是舒了一口气，毕竟她只是个穷苦只有一些艺术天赋的孤儿罢了，要是让她自己去买一个手机，还是有些许压力的。 伏秘向旁边端上饮品的服务员道了声谢，然后一手摩挲着杯子外壁，思考着该从哪里说起。 “我前段时间受到同学的邀请，去参加了她们的家族晚会……”伏秘从那些各个家族的异常开始说起。 余森越听越坐得板正，他也没有想到，虽然希望能从学校内部得到一些相关的信息，却没想到如此短的时间内，伏秘说出的东西比他独自调查时得到的加起来都多，也更加深入。 伏秘尽量精炼内容把这段时间异常的地方都告诉了余森，但是关于自身的变化半点都没说出。 或许是不够信任，也或许是她觉得关于自身的那些不告诉任何人会更好。 两人杯子里的水随着伏秘的描述在逐渐减少，余森是听得紧张或是思考的时候下意识喝口水。伏秘是单纯说太多口干了。 在水快见底的时候，这段时间的事也差不多说到结尾，到今天早上莎利耶的事为止，伏秘的描述停止了。 “基本就是这样，其实我感觉现在了解到的就是普通人能知道的表面全部了。再多的，需要那些家族内部参与其中的人才会知道了。就连我的同学目前，也就只能接触到这种程度。”伏秘一边给余森复述的时候，也在理清自己的思路。 在说到去莎利耶家遇到的那些事时，伏秘突然串起了一些什么，那些人在收藏室里最开始做的那些像祭拜什么的行为，对象是谁？ 和夏灵玉狂热追随的对象有没有关系？ 由于夏灵玉那边的线索基本全是和自己有关的，伏秘没有说出来。但她点了一句： “那些家族成员祭拜的对象，会是什么神灵吗？你知不知道有哪些比较可疑的……？你们警队应该会接触到一些打击□□的信息？” “嗤，神？邪神吧，哪有正经信徒会搞这么诡异的活动？这会是一个很重要的调查方向。”余森对所谓的神表现出了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那里面有嗤之以鼻，有厌恶，怨恨……反正没有对真正神灵的敬畏。 “伏秘，谢谢你。你给的这些信息，对我来说真的非常重要。我拜托你的事到此为止，再深入对你来说太过危险了。以后你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我，只要我能帮你的，一定不会推辞。”余森得到这些信息已经足够他展开后续的调查，他可以不在乎自己陷入危险，但他不能在明知危险已在面前的时候，还拉着伏秘一起闯进去。 “余先生，这算是利用完就甩掉我了？”伏秘讨厌别人帮自己做决定，说出的话也比较冲。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伏秘。我没办法再去承受眼看着身边的人遭遇伤害而我无能为力了。” 余森说这番话的时候，微微低着头，阴影模糊了上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的目光到底聚焦在何处。 但伏秘的眼神扫过余森握住杯子的手，已经用力到手指都发红了，她有点担心杯子的质量。 还好余森控制情绪的能力还是蛮强的，下一秒就放开了手，抬起头来直视伏秘。 “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生活，好好活着。”他的目光太诚恳了，让伏秘说不出什么狠话。 “但你也知道，我本身就是目标。就算你不来找我，总有一天我也会被盯上，不，我原本就是选中的猎物。所以我跟你合作，也只是在为我自己谋一条出路而已。” 伏秘知道自己没有说出关于自身的那些问题是对的，只是这样，就让余森绷紧神经了。 她看到，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