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跟江洵说开以后,连续好几天伏秘都没有再去琴房。
现在早上刚醒的她,躺在床上没有动弹,完全没有调查方向,内心也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大学生,丝毫没有对校园生活的憧憬。
伏秘感觉自己完全无所事事,甚至没有一点点为未来而奋斗的冲劲。
在以前,她虽然也没有家人,但至少在熟悉的地方,有一群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们。虽然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但是赚一些钱,可以和朋友们嘻嘻哈哈就足够快乐。
在这里,她孑然一身。
哦,也不知道这边的这个伏秘有没有家人,朋友。
但至少从她现存的记忆里,是检索不出来相关信息的。
这几天她也试图从入学的资料来寻找自己的相关信息,但是她根本就找不到。
录取通知也只是写了她的名字而已。
伏秘翻了个身,有些郁闷的把脸埋在床面上,整个人大字型的趴在床上。
怎么想都无济于事,猛地一起身,开始洗漱。
伏秘换上衣服,打算在校内逛逛。
她很快拾掇完自己,手上拿着一些校内商店贩售的熟食,边吃边晃悠到了校门口。
很快,她在来往的人群中,一眼看到了一个和学生们气质明显不同的人。
虽然他的穿着,看上去已经在尽力的融入着学生的打扮。墨绿色的连帽卫衣,但是大小却不太合身。
下半身穿着一条浅色的长裤,不知道怎么做到整条裤子都皱皱巴巴的,明明这几天都是大晴天。裤腿上却沾着不少的泥浆印子。
但最突兀的,还是那一脸的胡茬和那与学生们还带着天真的眼神完全不同的,一股被社会搓磨透彻的眼神。
和伏秘曾经在cbd区域看到的,那些晚上加班出来后的社畜们一样的眼神。
两个人的视线突然对上了,对视了几秒钟后,那个男人竟然径直朝伏秘走了过来。
“伏秘?”那个男人走到她面前,对着她喊出她的名字。
“我不记得我们有见过,你是。”伏秘心里警铃大作,这人不会是原本的伏秘认识的人吧?
“你当然没见过我,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真人,但我有些事想跟你说,可以找一个人不多的地方吗?当然,我也并不是什么可疑的人。”这个男人向伏秘出示了他的警官证,上面写着余森。
“余警官,我只是一名学生,没有犯什么罪吧?”伏秘无法判断这个警官证的真假,心里的戒备也并没有因为这个而放低,一个警察来找一个素不相识的学生,这也并不是什么常见的事。
“如果你有罪,我向你出示的第一样应该是手铐。我找你是因为私人调查的一些事,关于海德拉的异象。”余森示意伏秘跟他走,这些事并不适合在人多的地方讨论。
伏秘听到海德拉的异象,心底一动,这么几天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现在有线索送上门了,衡量了一下,伏秘决定带余森江洵的琴房。她发了个消息询问江洵是否在琴房。
江洵几乎是立刻回复了她,“我没在,你想去的话随时可以。”
“走吧,我知道一个隔音好的地方。”伏秘带着余森走向琴房。
途中给江洵发了个信息,“一小时后来琴房找我,准时。”
两人到了琴房门口,伏秘刷卡进了琴房。
看了眼没有被放正位置的琴凳,可以看出收到她的短信后,江洵慌忙的退出琴房,连琴凳都没来得及放好的模样。
她走到沙发前坐下,示意余森自己找地方坐。
余森选了在她左前方的那个单人沙发坐下。
“我搜集了一些这一届新生的个人信息,我发现你是其中几个孤儿中,唯一一个合格进入学校的学生。”第一句便是让伏秘内心一晒,原来这边的她也没有亲人。
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说,反而是好事,没有亲近的人,她被揭穿的风险就更小。
反正就算是长相一样的人,也不是她曾经的父母。
“嗯,那这也只能说明我比其他人更符合学院的招生条件吧。”伏秘表现出一副这又怎么了?不是很正常吗?对这一切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确实符合,其他人虽然是孤儿,但是人际关系还是挺不错的,朋友和一些亲戚之间走动得都比较频繁。”
“而你,就完全符合那种,就算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也没有人会及时发现的条件。”余森平缓的语气,却说出了寒冷刺骨的话。
一来就说这么刺激的内容,这位警官是肯定她已经遇到一些异常的事了,还是他本人已经失去正常的判断能力了?
“警官的意思是,学院看中的不是我的专业水平,而是孤儿和不与人交际的这个条件?我想我身上,也并没有什么学校可图谋的东西吧。我没钱可骗,学院倒贴奖学金给我就为了骗我进来上几年学吗?”伏秘试图给自己塑造一个,冷静理智,又明显没有什么社会经验的人设。
“我也不是来恐吓你的,你也说了。你没钱可骗,所以我骗你也没有什么好处。再说,冒充公职人员是很严重的罪名。我没必要冒这样的风险来骗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学生。”余森一顿,继续说到。
“我调查到的东西也不多,我想你也知道校规了。不是每一个学生都能毕业的。而那些没能毕业的学生,陆续出现了问题。有的疯了,有的人甚至死得很凄惨。”余森停下来等待伏秘接收消化他说的话。
“没有人对这些死亡提出异议吗?他们的家人都接受了这些死亡原因?”伏秘提出自己的问题,但她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
“当他们都没有家人的时候,自然就不会有人来为他们的死提出异议,他们都是被筛选过后的,没有家人的孤儿,大部分也从小因为这个原因没什么朋友。就像你一样。”余森的话和伏秘内心的声音同时响起。
“余警官的意思是,我可能就是下一个无法毕业,然后无声无息死去的人?你怎么肯定那个人就是我呢?而且你有什么事是需要我这个面临死亡的人协助吗?”伏秘想着余森说的调查出的东西不多,实际上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