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逃脱该是什么下场。
一瞬,未有半点犹疑,他忽地起身,俯首朝如鸢郑重拜一大礼,“本王代我母妃,代昭阳宫里所有宫人深谢你,小宫女。”头也深深拜了下去。
如鸢吓了一跳,呆呆地愣在位置上,虽然她不想萧云淮生气,但也不至于忽地不仅不生气了还朝她拜首,如此情状,何时轮到她一个小宫女来受当朝皇子如此大礼!那她前夜还受了他的救命之恩,那这还不得赶紧拜回去?
饶是如鸢慧质兰心,眼见着拂礼不成,干脆也跟着一头拜了下去,“殿下万万不可啊殿下!”
楚逸之旁观两人都极为郑重地拜着首,悠哉游哉地不停咂摸着酒,观了一会儿,道:“你两搁这儿拜堂成亲呢?”
话一出,二人顿时停了动作,纷纷侧首。
楚逸之笑了笑,只看见左右两边都是霞绯满天。
如鸢回过神来咳了咳,“殿下你实不必谢我,说来我欠你实在良多才是。”
萧云淮也顿了顿,复又坐回位置上,只是耳垂的红晕还没有消尽,却满脸认真:“你不顾性命冲进火场救下我母妃,因此不得不遁走昭阳宫被禁军围困,险些没了命,我自然要代母妃跟整个昭阳宫深谢你。”
“只要玉郎你不怪我,不生我气就好。”
片刻敛却眉梢,如鸢一扫方才尴尬,会心地笑笑,本想趁隙再吃一杯酒,被却楚逸之一眼瞪了回去。
“我生你什么气?你救了我母妃,替我护住了此生最要紧之人,我如何能去怪你?不过话说回来,那夜玲珑殿里那般复杂的玄门机关竟被你解开了,你就没想过,你若是解不开该怎么办?”
萧云淮神色虽缓和了许多,但眼底又掠过几许复杂眸光,闻如鸢方才所言,所幸那日她是解开了机关,若是没解开,以她的性子往后她必定还要再去,直至得手为止。
可玲珑殿那样的地方,像她那日那般讨巧的机会可是不多,纪海澜可不会日日都在玲珑殿修书至晚,若那夜她没得手,往后再去,只怕行事会更加艰难,后果也更难以预料。
如鸢只道:“想过,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有些事一旦开始做了,就没想过要回头。”
她仿佛漫不经心,然话音却又掷地有声,教面前二人一致怔住,相视着顿了顿,不过萧云淮很快又笑了,他倒是知道如鸢素来如此,而楚逸之捏着酒杯,却心道好一个有些事一旦开始做了,就没想过要回头,不愧是楚家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