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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怜我白玉玦(二十一)(2 / 3)

便可直接拿下元安皇城,届时宁王若才率领援军从临丰城赶来,又有何用?殿下这般行事着实有些反常......”

几番深思,楚南寻始终不得其中深意。

先前听庆王爷说起的时候,楚云奕也是有此同样疑虑,便道:“或许其中是有什么事,让宁王殿下不得不亲自前去。”

“不对。”

楚南寻却立马否了他这个想法,反复思索,“翊临军是各地驻军中离元安最近的兵力,以如今水火之势,要迅速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昱崇大军必定要去调动翊临军,而若是连夜赶路去临丰城调兵来援,来回只需五日便足够。”

“可自宁王称病已有七日之久,按庆王爷给的消息,宁王称病是为了亲自前往临丰城调兵,那为何会多出这两日?这两日都不见他在朝堂,王府也闭门,除非多出的这两日他已经出发,倘若如此,他又为何要提前两日就出发?且到现在还不见援兵到来?”

“这......”

饶是楚南寻心思缜密,楚云奕听着他一番分析也答不上话,眼下的情况倒着实愈发微妙,叫人看不明白。

“罢了,先不说这个,今夜你观星象如何?”

沉了半晌,脑海中疑虑太多,楚南寻暂时也理不出个头绪,且这些朝堂大事他就是想清楚了也插不上手,便暂且压下思绪,又问起楚云奕自家的正事。

话音落下,楚云奕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向楚南寻禀报星象情况的,便道:“方才于楼阁之上儿子夜观星象两个时辰有余,却见今日星象有些复杂凶险,虚日鼠暗隐红光,天哭、天虚对拱而耀,但中间有些星宿的排列有些怪异,其中忽而有一颗星极为闪耀,儿子从前还不曾见过这般景象。”

说着便从袖里取出一纸自己方才所绘的星象记录递给楚南寻。

楚南寻将图纸摊开,一眼扫了扫,纸上所绘星象排列交错复杂确有些古怪,这么多年他还从未在天上见过这般景象,不过晃眼间,又觉有些眼熟。

默然半晌,他反复观看图纸,却于一瞬之间忽而记起自己在何处见过,旋即神色凝重地直指纸上一处极重的墨点,望向楚云奕:“你确定此星宿极为闪耀?”

楚云奕十分确信地点点头,一刹,楚南寻神色骤变,楚云奕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楚南寻神色凝重几乎是带着些许慌乱地卷了星图记录,拉过他就道:“此般天象从前只在书中见过,你且跟我来。”

他领了楚云奕匆匆去往辰越阁,辰越阁是天师门存放珍贵机密之物的地方,珍藏着他从天下各处收集的奇书古籍与珍稀器物,最要紧的是,也藏着一个楚家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至辰越阁内,楚南寻便直奔内里机关暗阁,随后取出一册古籍翻开,对照着楚云奕所绘星象进行确认。

二人一看两幅图几乎一致,楚南寻的心倏地往下一沉,顿时惊骇:“果然如此!”

“父亲,这是?”

眼见楚南寻脸色大变,楚云奕皱紧眉头极是不解。

楚南寻却沉沉一叹,指着书上的记载,音色发颤:“这本《钦天仪星诀》除了能精准推演星象,还收录了许多从古至今极为罕有的天象记录。”

“按照你今日所观,虚日鼠虽为凶,但天哭、天虚对拱而耀,天哭生悲劫,天虚致悲劫更甚,而红光隐现间这个位置的星宿若闪耀,是为败臼扬辉,国政生变!这一重重凶象环环相扣,此番极凶之兆着实罕见!”

寥寥数语,楚云奕也终于骇然了神色,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等大凶的天兆,但仍有些疑惑:“纵使如此,可国政不是已经生变了吗?豫王谋反,天枢形势已是燕巢幕上。”

恍惚中,楚南寻摇了摇头,“天象预示的是将要发生之事,既是凶兆环环相扣,必定不止如此,只怕豫王谋反之事只是个开端,绝非那么简单!”

“父亲此意,是有更大的事将要发生?”

楚云奕愈发惊骇,眼下一国之主病重,随时可能崩逝,而诸位皇子两个被禁,一个起兵谋反,惟余一个主事的却忽地去了临丰,朝局混乱不说,一朝兵临城下,元安危在旦夕。

局势已然这般水深火热,却不知还能有如何更大的坏事将会发生。

“这些日子为父心中总是莫名不安,陛下病重,却犹未立储,或者说是想立,却也有心无力......而后豫王迅速起兵谋反,宁王如今又秘密离宫,这些事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现在看来,天意如此,一切或许自有定数,非人力所能左右。”

楚南寻目色低垂,神情恍惚间缓缓踱步又停下。

楚云奕眉头紧皱间,心中也瞬间了然。

事已至此,不管接下来还要发生何事,都不是楚家或整个天师门所能左右的。天师门不过是替皇家观测天象的江湖门派,既非文臣亦非武将,与朝政本就不相干,如今也只能把担忧存在心中。

不过许久未来辰越阁,他倒似乎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倏忽间蹙深了眉头,蓦地抬首:“父亲有没有觉得......今日的辰越阁似乎没有了往日那股阴寒之意?”

此言一出,教楚南寻霎时一愣。

他方才情急之下只顾着查证古籍,脑中思虑繁多,全然没有发觉,辰越阁那股向来都有的阴寒之意似乎的确是没有了......

二人相视,心中当即大骇。

立时一齐走到暗阁深处最里面的石墙前,楚南寻于墙上挂着的山水画背后开了一道玄门机关,辰越阁真正的最后一间暗阁方才打开。

石墙开启,阁内没有任何多余的摆饰,惟有一方大理石台,台上存着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楚南寻小心翼翼打开那木盒,却见盒子里除了一块垫衬的锦布便什么也没有了。

“这是怎么回事?!”

便如晴天霹雳,楚云奕眼中的震惊之色在瞬息间无以复加,盒子中少了什么东西他自然知道,但这世上能把那东西拿走的人却寥寥无几。

楚南寻望着台上的空盒子,神情凝滞,颤颤巍巍几欲瘫倒。

“父亲!”

楚云奕见势赶忙扶住他,楚南寻又紧紧靠着大理石台,方才晃晃悠悠地定稳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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