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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喑啼风雨晦(三十)(2 / 4)

是信任。

饶是如此,以萧云澂生性多疑行事极为谨慎的秉性,也从未同楚逸之将所谋之事具体如何全盘托出过。

于他而言,辟阳珠已然得手,便还需如三百多年前那般再寻个法子将妖物牢牢控制住,方才能在谋局实现之时做好最万全的准备。

便是在最后楚逸之替如鸢炼得辟阳珠可用之前,萧云澂为了找到如缚阴索那般可降伏住妖物的器物,又四方打听,经人引荐之下,找到了元安城几十里外七绝山上一个隐居世外多年的道士,便是眼下就跟随在他身侧这个鹤发白眉的阙清子老道。

原本阙清子老道对妖物也从来闻所未闻,但却对诸如辟阳珠跟缚阴索这般的天生玄妙之物颇为痴迷,深有所得,萧云澂便是从他那里得知,原来缚阴索并非只有一段。

世有辟阳珠跟缚阴索,皆是天生的玄妙之物,更是世间绝无仅有的罕物,纵然人世间对各种稀奇之物的记载千百年流传,却也少有对这般罕物的记载,譬如《玄灵珠谱》上对辟阳珠的描绘也只是寥寥数语,连楚逸之解得辟阳珠的真正用法也不过是从古书上的一点记录,加之楚渊当年得到辟阳珠的经历推断得出,而关于缚阴索的信息则更是少见。

故而一开始萧云澂也没想着一定要找到缚阴索这般的玄妙之物,只是欲寻出别的什么法子或器物,却没想到这老道竟然知道关于缚阴索的究竟。

缚阴索并非天生就是两段各为七尺二寸的绳索,原本的缚阴索甚至连绳索都不是,乃是一方生于爻濯川青色的玉石。爻濯川在秦川陵大山深处,自古以来盛产玉石,常有采玉之人于深山中穿行。

后有采玉之人偶得此方玉石,本欲将其雕琢制为玉器,却奈何此玉石竟出乎意料地坚硬,刀刻斧凿皆是无用,连皮都不曾破一点。

见得而无用,采玉之人索性将其弃置于炉中,却于机缘巧合之下,就此将入火便熔化的玉石与一捆同样无用本欲烧之的柳条炼为了一物,恰似绳索一般,柔韧有余,百折不断,本为一段,后为天雷所击,自成两段,恰各长七尺二寸。

当年的宁王萧元璟找到了其中一段,而如今身为湛王的萧云澂经过这老道又找到了另外一段,只是纵然得了缚阴索,萧云澂却还是忧心妖物本事通天,会如三百年前那般挣脱掉缚阴索的束缚。

既然从前能挣脱,如今再用此物也定然能挣脱,毕竟谁也没有亲眼见证过妖物的手段,既要用缚阴索困住他,萧云澂便定然要求万无一失。

于是在得到缚阴索之后,他又让这老道以丘郎古文中所记载的古法,取质地最是坚硬不过的秦川云铁辅以朱砂、寒水石等物与缚阴索一道放入火炉之中淬炼数日之久,才炼得原本柔韧有余的缚阴索挥之如鞭,可断利刃。

正如萧云澂所愿,如今的缚阴索用在昆玦身上,效用当真比从前更胜百倍。

而炼化缚阴索是如鸢已经离开元安之后的事,得缚阴索后,萧云澂筹谋至此,万事俱备,便只欠昆玦这股东风。

如鸢没走之前,他几番询问楚逸之是否已经解得辟阳珠为人所用的法门,楚逸之自是早就解出了法子,却一直同他搪塞周旋直至到最后再推脱不得,只能一来听从萧云澂的要求,二来顺了如鸢的心愿,将辟阳珠炼化。

又待如鸢休养了一段时日,还没等到萧云澂要求楚逸之送她离开,如鸢自己却是归心似箭,再也等不得了。

腊八节后,她收拾了行装离开元安,萧云澂借楚逸之之手安排好马车送她,为保万无一失,其后还安排了十数暗桩跟在如鸢身后,一路追随护送,只为让她一定安泰无虞地回到柳乔镇。

而当时萧云淮也担心如鸢安危,便也安排了一行护卫暗中跟随,原本这两路护卫一路都相安无事,却在抽身之际被萧云澂安排的暗桩有所发觉,也因此教萧云澂发现了楚逸之暗桩的身份。

此事过后,楚逸之搬到了淮王府,如鸢自回到泽月山后,萧云澂手下的暗探也随之留在柳乔镇上,他知道此等妖物一直不得见光,困于阴暗中许久,一旦得了辟阳珠,定然要携此物四处走走,便只等着她将辟阳珠交予妖物,带着那妖物下山来。

纵然再退一步,如鸢不曾主动下山,他也大可派人以萧云淮的名义用着诸般理由找上山去,便如他一直以来利用萧云淮与她之间的关系那般。

只是待至正月初五,果然还是见如鸢领着昆玦下了山来,得暗探传信,萧云澂也就此确定如鸢定然将辟阳珠交予了妖物。

大妖出世,万般谋划已然将成,比之从前,萧云澂更要安稳妥帖地将最后几步走完。

一直以来萧云澂虽知妖物本事滔天,却不知到底是何种本事,便并未敢对如鸢跟妖物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只让暗探一直于暗中小心观察。随后如鸢跟昆玦在柳乔镇上住了几日,到后来又受赵庭芝相邀,随他去了凤阳。

那段时日如鸢二人住在赵家,不是出门逛街就是四处游玩,萧云澂手下暗探也一直在暗中极为隐秘地观察着昆玦的动向,然则经过一段时日观察,却发觉昆玦平素与常人无异,未曾显露出半点不同之处,料想也是,他既与如鸢一直过着这般安稳的寻常日子,自然没什么机会出手。

而自然,纵然没机会,萧云澂也能寻一些机会出来。

那日赵家落花巷的铺子来人闹事,说是要追回清流小哥这个逃奴,再到后来又几日过,如鸢一行了太华山上踏青野游,遇上了那伙说是因着贺清流一事来寻仇的江湖人,迫使昆玦终于出手。

若非今朝从萧云澂口中亲自说出,如鸢永远也不会想到,当时赵家那一桩桩事情的发生,竟然会是他的手笔,与他有关。

自萧云澂想要诚心探出昆玦的底,便潜心思虑着该如何做得不着痕迹,刚好二人去了赵家,赵家多年来的情况便被他拿捏在了手中。

当初,赵家四叔赵敬亭暗害赵庭芝母亲不成,本消停了几年,不敢再有什么大风浪,但却也一直在寻着机会,始终都想从赵庭芝手里把赵家所有产业都夺过来。

就在年关将至前,正好赵敬亭同池州秋岭庄来的一户商户做了笔生意,听闻了秋岭庄的大户——陈家小儿风流败家多年如今快要将陈家家底败光一事,他当即就意识到,那陈家正好就是赵庭芝身边清流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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