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不喜旁人在侧,故她也没带侍女前来。
“茗娘,”
只一进去,倒见到了晦气鬼。
乌发用巾子扎起,一身青底金线的衣袍引人瞩目,整个一瞧,活似富商作书生的打扮,来人便是张晔。
几日不见,越惹人发笑了。
这身打扮,也不知张尚书见了有何想法。
“公子安好,奴乃鸣玉,特为君来此弹奏琵琶一曲。”
鸣玉借行礼之举避开了张晔的手。
“茗娘,你我之间何至于此呀,你,唉——”
张晔长叹一口气,眼神却不住的往鸣玉身上瞟。
玲珑有致,肤若凝脂,妙哉妙哉,不枉他听到传言背着父亲悄悄而来,真是不虚此行呀。
做足姿态后,张晔方说明来意。
“茗娘,你我自幼便有婚约,如今你入这烟花之地,我实在心有不忍,不如你随我回府,我定向父亲禀明你我之事,让你有个容身之所。”
他一番言辞恳切,不忍明珠落尘之态,实在动人心弦。
只可惜,这处没有旁人,
亦不是当日的辛府门前,她更不是往日需对他委曲求全的辛鹿。
他这场情意绵绵的大戏,打动不了一个身处荒芜深渊的人。
“公子说笑了,当日便说过,我与公子至多不过是父母之命,并无男女之情,公子若再纠缠不清,就休怪鸣玉无情了。”
鸣玉眼中闪过一丝锋利,半张脸隐于阴影之中。
她本来就不是个忍气吞声的性子,本想日后再来料理张晔,却不想他竟送上门来,她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时机。
也正好借此与那位主子表表忠心。
张晔哗然,他竟不知看似柔弱的辛鹿竟也有他不知道的一面。
“茗娘你,你可莫要不识好歹。”
张晔面色一变,身子倾前擒住了鸣玉的手。
“你这残花败柳之身,难道还想攀高枝不成,当日在辛府装得冰清玉洁,转头就跪进了这芳华馆,怎么,尚书府看不上,莫不是还想爬上皇子的榻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