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放……”
话语未完，张晔便断了生气。
鸣玉不想再听他废话，最后一刀了却了他的性命。
血还在顺着刀刃往下滴，张晔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恨意犹在，久久不能消。
鸣玉身子一歪，手中匕首滑落在裙尾，散乱的头发模糊了她的脸，看不清一丝情绪。
而此时的门被划拉开，那个面具男走了进来，看着眼前稍显落魄的鸣玉和一旁死相凄惨的张晔。
“你倒是狠得下心，好歹也是往日的旧情郎。”
丝丝叹息，听得鸣玉生厌。
“这不正是阁下所希冀的嘛，小女子心狠手辣，阁下手里那把刀也用的快意些嘛。”
不要以为她不知晓，张晔是他故意带到她面前的。
他是想看看她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她抬头怒视着那带着面具的男子。
明明前一刻还脆弱不堪一击的女子，转瞬间便如激怒的猫一般亮出利爪回怼他，分毫不让。
面具男摩挲着指节，那是原本戴着戒指的地方。
“你杀了张尚书家的嫡子，若张尚书追究起来，芳华馆首当其冲，可我现在并未想那么快让芳华馆显露在人前。”
鸣玉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理了理头发。
“那便让人易容成他的样子，去柳苑吧。”鸣玉眼睫微动，步伐却一直往前走，直直的略过了面具男。
柳苑便是张晔为绿柳备的私宅。
“如今的辛小姐也学会滥杀无辜了嘛？竟不惜嫁祸给身怀六甲的妇人。”
面具男也未转身阻止她前行，但吐出的话却直击鸣玉心头。
“有那样一个父亲，降生人世方是不幸。”鸣玉说罢便离去。
只是那步履多少有些许无力，
这位曾经锦衣玉食的娇小姐在宣隆四年素衣染尘，双手沾血，踢开了路上的第一个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