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地抓握住。
骆雪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了,视线往下扫了扫,一巴掌挥了过去。
岑寂反应很快地擒住了她的手,弯唇一笑:“在害羞?还是,欲擒故纵。”
“呸!”骆雪啐了声。
岑寂并不理会她的挣扎反抗,顺势往后一推,将她摁住。
骆雪把脸扭向一边,抗拒躲闪。可惜体力悬殊太大,她再怎么挣扎也始终敌不过他。
他粗暴吻住了她。
唇齿相碰,磕破了皮肉。
骆雪慌乱之际也并非全没了理智,记起上药前把绑在腰间的甩棍暂搁在了床头柜上,手伸向床头柜一阵摸索。
抓到甩棍趁他不备狠狠往他脑后一敲。
一声闷响,他被敲晕了过去。
终于消停了。
“呼——”骆雪长舒了口气,摁住岑寂的肩费力把他往边上推开。
她起身坐起,蹭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见他软趴趴倒向了床的另一侧,转过头看他。
方才情急,她使了全力。
他被敲破了头,脑后伤口的血渗在了床单上。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看着像是死了。
死了?!
骆雪心下一惊,倏地抬眼看向窗外。
还好,没有雷要来劈她的迹象。
她稍稍放下心来,竖起一根手指,试探他的鼻息。
有气,没死。
不过,看他这后脑的出血量,任由这血淌下去,说不定真会嗝屁。
骆雪可不想给他做陪葬。闷声思考了片刻,用脚踹了踹他。
见他确实没了反应,这才拽着他的胳膊将他翻了个面。拿过药箱,找出纱布和伤药,将他脑后和背后的伤口细细处理好。
精疲力尽。她瘫在床上歇了会儿,拖着疲乏的身子去洗澡。
好在在她洗浴期间屋中没再发生诡谲之事。
从浴室出来,她把昏死过去的岑寂往床边踢了踢。拉过被子,舒舒服服躺进了被窝里。
许是太疲累了,几乎沾床就入了梦乡。
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晚,听到浴室的水流声,她猛地睁开了眼睛,警惕看向浴室方向。
天蒙蒙亮,床的另一侧是空的。
浴室里正洗浴的,应该就是清醒过来的岑寂。
他这记仇的性子,醒来之后该不会与她秋后算账吧?
骆雪瞬间没了睡意,迅速穿好鞋,从枕头底下摸出甩棍。寻思着,打不过就跑。反正他没她跑得快。
浴室的水声停了。
岑寂擦着湿发从浴室探出头看她,见她攥紧了甩棍贴墙站得笔直,干巴巴笑了一声:“怎么?还想再给我来一下?”
“你要再这么趁人之危,小心我……”骆雪瞪了他一眼,旋即比划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用下巴点了点他。
岑寂自是看懂了她威胁的意思,忍俊不禁:“你舍得?”
“……”无赖!骆雪不接他这茬,把脸扭向一边。
“天转眼就亮了,说正事。”岑寂随意擦了擦发,毛巾一丢,从浴室走了出来。
眼角余光扫到了要打马赛克的东西,骆雪忙不迭一手挡脸,遮住了视线。
他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劲,径直走去衣柜前,开柜门找了套休闲装,边穿衣服边与她说话。
“昨天没能去成水渔沟,今天得抓紧时间把尸体打捞出来。那上面一定还有线索。”
骆雪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说起去水渔沟捞尸,她恍然记起前一夜在水边烧冥纸的福伯。联想到王清浥出事时,福伯好似也在现场围观。虽然他很快就走了,但匆匆一瞥,仍能注意到他当时的表情很怪。
任务卡上的任务提示是“村医”。
或许,前一夜的异象是在暗示着什么?
她暗自思忖了片刻,推测道:“之后再去一趟福伯那儿,他或许知道一些内情。”
“嗯。”岑寂伸手越过她,把她吓一激灵。
骆雪一个箭步从他身侧缩闪开,见他只是想拿床头的梳子,略显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不过……”
“不过什么?”岑寂问。
“你昨天刚受了伤,伤口应该还没长好。能下水吗?”骆雪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岑寂掀起眼皮,挺意外地看着她:“担心我?”